顧明淵吻夠了的瓣，才不舍的退籠著人去盥室沐浴。

再出來桌上的蠟燭已燒了大半, 顧明淵將沈清煙放回床，側睡到邊，眸底微溫，倦怠了起來, 睡迷糊了, 往他上趴。

顧明淵便躺平, 一點點睡到前，顧明淵一手環到腰上，就在睡夢中震了一下，迷瞪著睜眼，眼里是未醒的睡意，懵懵的表兄，隨后又像知道錯了，喊他夫君。

顧明淵輕輕的應著，給順背，心境平靜。

里屋的門被慶俞敲響，“小公爺，老夫人派了人去署衙尋您，說您今兒不回府，就要親自去署衙。”

沈清煙一下驚醒了，匆促想從他上爬起來，他的手環著沒放，臉很冷，回了慶俞，“隨去。”

外屋的慶俞沒再多說一句。

沈清煙吶吶道，“那是、是老夫人……”

顧明淵對微微笑了笑。

沈清煙滯住，從跟著傅安跑后，就沒再見顧明淵笑過，這次他突然笑了，有些不知所措，他這個時候難道心很好嗎？

也是了，他才盡興的，渾都沒甚勁，才把他伺候的舒坦，他肯定高興的，就是高興的連老夫人都不理了。

他有點不孝順。

沈清煙仰著眼瞅他，他還笑著，眼都彎了，是以前最喜歡他的神，好像他脾氣很好，可這只是假象，他本不笑，他發起脾氣來很嚇人，嚇得不敢忤逆他，只有聽話保命。

腦袋垂回去，蔫答答的睡倒，關什麼事兒呢，他不理老夫人那是他家的事，已經很辛苦了，沒有力再關心別的，他家里人都不想再接了。

前一個表姑娘宮，不愿嫁了；后一個傅安說要娶，對上顧明淵就嚇跑了，再有老夫人親自來抓。

很可憐的，只想好好活著，可是活著好累，給他做外室太辛苦了，那個劉二姑娘聽著話就是不好惹的，他以后婚了，劉二姑娘是他夫人，想要打殺太容易，到那時他也不見得會護住。

顧明淵著的頭發，自后托起的頭，讓抬起來臉看著自己，他們面對面的著對方，有點躲閃，他斂了笑，代，“你以后姓柳。”

沈清煙圓張著眼，一時不解其意，不是姓沈……不對，沒法姓沈了，柳是姨娘的姓，跟著姨娘姓好的。

沈清煙乖巧點頭。

顧明淵凝神道，“你想什麼名？”

沈清煙眨了下眼，明白他的話，竟悲哀了起來，被趕出永康伯府，所有人都以為死了，沈清煙這個名字都不能用了，這個跟了十九年的名字也得摒棄掉。

真真是孑然一。

沈清煙眼睛里氤氳著水霧，微側著頭，出一片雪白脖頸，聲說，“不知道什麼名字，夫君給我取吧。”

不知道這般弱姿態有多招人生憐，長的異常艷艷濃，許是經過了人事，純稚中又參雜著人獨有的弱，似枝頭最盛的艷麗花朵，迎風招展，卻無自保能耐，任人采擷，需得把束之高閣。

才能斷卻他人虎視眈眈。

“不眠，你柳不眠，”他低聲道。

長到月來時，不眠猶待伊。

沈清煙有些許不滿意，他定是妒忌睡的香，才給取個不眠的名兒，得虧不姓永，不然就是永不眠了。

顧明淵看出不太樂意，卻沒穿，又細心的叮呤，“你本是燕京人，你的父母是商戶，在七年前你隨父母去江南走貨，不慎遇到水盜，你的父母都被水盜殺了，你父母將你躲在船艙底下逃過一劫，之后被路過的二皇子李瑄所救，你了他的義妹，你父母留給你的錢財都被你捐獻去了滄州旱災。”

他瞧怔愣，溫聲問道，“能記下來嗎？”

沈清煙錯愕道，“……我不是二皇子的義妹。”

為什麼要說是二皇子的義妹，二皇子都被趕出燕京城了，圣人都不待見，他這時候讓變二皇子的義妹，是嫌活膩了，也想把轟出京嗎？

沈清煙抓著他的袖，竭力討好他，“我知道錯了，求夫君饒過我，以后我都不跟人跑了，我只跟著夫君，只聽夫君的話。”

說到后面哭起來，“求求你，我不想死……”

顧明淵臉上極肅穆，“你還想東躲西藏嗎？”

沈清煙不出話。

“你想我不想，”顧明淵喃聲道，抬指給眼淚，彎眸淺笑，“不是說，我是你夫君，我說話你該聽的。”

沈清煙紅著眼想搖頭。

顧明淵輕鉗的腮迫點頭，就見噙著淚哽咽，直說不想死，顧明淵安著，“你不會死。”

沈清煙直哆嗦，不信他說的，只怕他恨不得死，三皇子去了封地，沒人跟太子殿下爭了，太子殿下一人獨大，正如劉二姑娘所說的，他若是怕自己養外室捅出來，去死是最好的理結果。

顧明淵道，“二皇子不久就能回京了，你是他義妹，圣人必然會封賞你。”

“二皇子……為何就能回京了？”沈清煙結著問道，他說的云里霧里，本聽不懂，也不敢信，若是真的，二皇子干嘛認做義妹？跟二皇子非親非故，總不能說二皇子發善心吧。

顧明淵略過這個問題，只笑道，“雪茗會跟著你，你要好生記住我剛剛告訴你的話，重復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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