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你和小公爺是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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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沈清煙他這一問給震住, 半晌裝傻道,“外面傳我跟表兄什麼風言風語?”
沈宿半天,到底琢磨了一下, 他這兒子又沒才學, 又沒家世,唯獨這臉比那個死了的姨娘還出眾, 又窩囊沒用, 何德何能被小公爺收了做學生,還住在人院里,吃的喝的都是人家府里的, 怎麼看怎麼奇怪。
總歸生了疑,便也就有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小公爺可有對你做過什麼奇怪的事?”他試探著問道。
沈清煙心想奇怪的事兒可太多了, 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一遍, 要是全說出來, 只怕他得氣瘋, 早知道這父親的德, 打不了小公爺, 還打不了?都被打多次了,跟父親也沒什麼好說的, 姨娘都沒了,這家里還回來, 全是被父子關系捆綁了,只要一日姓沈,就得一日的被迫和永康伯府有關系,父親就能名正言順的決定的死活, 即使是顧明淵, 也無法阻止逢年過節必須回府。
“表兄待我極好, 不知道父親在說什麼,”沈清煙否認道。
但沈宿心底有猜測,他的傻兒子是個沒心眼的,若小公爺真對做了什麼,也不可能察覺,長這麼大,緣著他指讀書才,仕為家族爭,從不敢往屋里塞人,就怕壞了的心,若被小公爺給帶偏了,跟男人廝混,這以后還怎麼傳宗接代,他就這一個兒子,終究放不開,那胡姨娘自從落了胎就一直沒法再懷上,他年紀也不小了,大抵想再生個兒子是不能夠,只要沈清煙沒什麼大罪,他還是想要這個兒子。
回頭還要讓院里那個奴婢秋月試探試探。
沈清煙暗的觀察著沈宿的面,看起來甚凝重,一時不知有沒有糊弄過去,但當先有疑問,“父親聽誰傳的風言風語?”
沈宿低咳一聲,“你四哥哥說的,左不過是聽他在外結的那幫子狐朋狗友胡言語的,用不著記心上。”
沈清煙暗忖著,沈澤之前把騙去見顧明楨,這回又在父親面前告暗狀,就是腦子再不靈活,也察覺出了他的惡意,他是變著法兒的在害,那之前去酒樓,不定是沈潯跟父親告的狀。
“父親,我那次去酒樓是不是四哥哥向你告狀的?”
沈宿沒好氣道,“就是他說的也沒什麼不對,我送你去族塾念書,不是讓你去跟他們喝花酒的!”
那就是真的讓沈潯背了黑鍋,果然是沈澤搗的鬼。
沈清煙咬牙道,“我知道您不聽我解釋,但我還是想說,不是我要去的酒樓,是那些人把我拉去的,您不信可以去問問周塾師,他總不會騙您。”
父子倆為著這幾個月前的事還卯勁,互相瞪了半天最終是沈宿敗下陣,近來也他打了不知多回,后邊兒細想想,都是些無關要的小事,把他們父子倆的親緣都給破壞了。
沈宿抬手想拍拍肩膀,結果本能戒備的后退,沈宿倒也沒說什麼,只道,“你下去歇著吧。”
沈清煙匆匆往外走,走了兩步又轉回來,問道,“父親,我大姐姐還在家中麼?”
沈宿皺著眉頭道,“你大姐姐也就這半日在家中討嫌了,下午鎮遠侯府就會派馬車來接回去過年。”
沈清煙聽他說出討嫌兩個字,有片刻發愣,隨后默默的轉過去了大姐姐沈玉容的院子。
沈玉容是嫡,住的地方寬敞,沈清煙時常被領到院子里玩,后面大了些就很過來了,等到沈玉容出嫁,這院子也漸漸荒廢,沈清煙再進院子會生出一陌生。
丫鬟領著進屋,踱到屏風前就停住了,沈玉容靠在床頭在做繡活,是一雙男人的靴子,一看就知道是給大姐夫做的。
沈清煙了聲大姐姐。
沈玉容放下手里的活計,招過來坐,“我還擔心跟你錯過了,還好能見上一面。”
沈清煙端量著,發覺比之前見到的還瘦,早前的潤似乎被日子慢慢蹉跎盡,沈清煙不覺對心疼,道,“大姐姐,大姐夫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你難道要這麼忍下去嗎?”
沈玉容那憔悴的臉上怔忡著,未幾笑道,“小孩子家懂什麼,你只讀好你的書,你明年若真能高中,我在婆家也能腰桿些。”
然而沈清煙甚至進不去考場,檢查那一關就過不了,會被當場揭,永康伯府甚至都可能會被波及牽連,顧明淵說過,科舉舞弊是大罪,嚴重的甚至會被流放,只要出現在考場上,等著的便是刑罰。
誰也救不了。
也給不了沈玉容氣,更會讓沈玉容在鎮遠侯府永遠抬不起頭。
沈玉容看出沉悶,仍面帶著笑道,“我不過是句玩笑話,倒把你張起來,就是明年考不上又沒什麼,哪個當的沒經歷幾次科考,你別有負擔。”
沈清煙胡點頭,不想再揪著這個話兒不放,讓雪茗把傅音旭托帶給沈玉容的一包服拿來,推給沈玉容道,“大姐姐,這是表姑娘我帶給你的,說都是穿不上的服,還都是新的,你別嫌棄。”
話落的時候,看見沈玉容眼眶里有些潤,點了點頭,把包袱解開,拿了裳瞧,眼里亮著,是很喜歡的樣子,難得在那張臉上流出兒家的靦腆,還丫鬟扶起來試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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