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府附近,紅楓酒樓。
三層部雅閣。
阿俏負著手踱步游走,看著屋中的布局與擺設滿意點頭。
“不錯,這里倒是個放松的好地方。”
說著,阿俏坐在已然擺滿了食的餐桌前,朝著一位雍容端莊的中年婦人俏皮一笑。
“還是春姨最懂我,十樣里有八樣都是我最想吃的。”
春姨寵溺一笑,道:“主,你先改回真容、換裝束再吃吧,也能輕快些。”
阿俏皺了皺鼻子,“還是算了,換來換去麻煩。”
說著,阿俏抄起筷子小口小口的吃起來,時而出之。
中間喝茶的空當,阿俏也會慨一下,畢竟在羅驍的府中只是一個婢,不可能吃的多好。
過程中,春姨只是坐在一邊笑瞇瞇地看著,也不多說。
等到阿俏吃飽喝足,春姨這才開口。
“主,你覺怎麼樣,這次是否有把握功行圓滿?”
聽到這個問題,阿俏神一笑。
“春姨,這次,我可能有希收獲雙重圓滿~”
聽到這話,春姨先是一愣,繼而喜出外。
“主,你莫非是有了什麼深層次的悟?”
阿俏搖搖頭,道:“那倒不是,這事的關鍵其實不在我,而是在羅驍那家伙上。”
“羅驍?”
春姨愣了愣,奇怪道:“那小子難不還有什麼特異之不?”
阿俏眼波輕閃,意味深長道:“春姨,你還真說對了,那家伙確實很不尋常!”
“春姨可知,昨日我們在楓林鎮遭遇了什麼?”
春姨好奇道:“什麼?”
其實一直藏在阿俏附近,但離的比較遠。
不過若是阿俏遭遇了危險發出求救信號,自然會在極短時間迅速出現。
昨日是在染布廠附近的一個廢棄土樓里待著,并未發現染布廠地下的戰斗。
“尸嬰!”
隨著阿俏吐出這兩個字,春姨瞬間變,驚得站了起來。
“什麼?”
阿俏擺擺手,笑道:“春姨不要著急,我沒事。”
“那頭尸嬰剛出世沒多久,雖說普通的真罡境初、中期也未必是對手,但對我而言,算不得什麼。”
“不過,我也沒有出手。要不然,眾目睽睽之下顯修為,這一層次的修行可要事倍功半了。”
春姨這才放松下來,長出一口氣。
普通武者只知八十多年前的那頭尸嬰之禍,卻不知歷史上更為恐怖的其他尸嬰之災。
最嚴重的一次,甚至連天人存在都死了一個、重傷兩個!
所以,當得知自家主與尸嬰近距離接,怎能不擔心?
“咦,不對,既然主你沒有出手,那……”
春姨不解問著,當看到阿俏莫名的眼神,再回想到阿俏剛才的話,不由驚異瞪眼。
“主,你的意思該不會是,那個羅驍解決了那頭尸嬰吧?”
阿俏抿一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尸嬰的確是被他解決的,不過不是殺死,而是擊退。”
得到答案,春姨非但沒有釋然,反而微張,一臉錯愕。
“那羅驍只不過是區區真氣境中期,照主的意思,普通的真罡境武者都未必能有勝機,他又怎麼打得過?”
阿俏抿了抿,托著腮輕聲道:“我也很好奇,但羅驍擊退了尸嬰是事實。”
“當時戰斗發生在地下,我沒能親眼看到。”
“不過據我的觀察以及猜測,目前差不多能肯定三點。”
“其一,羅驍將一門地級中品及以上層次的橫練功法修煉到了圓滿!”
“這點通過那日街上的挑戰以及染布廠之戰后羅驍的傷勢可以得出。”
“其二,他應該掌握一門靈魂防護類法,又或者天生靈魂強大。”
“因為那頭尸嬰的天賦能力便是針對魂靈,但羅驍卻能扛下來,這點足以佐證。”
“其三,他大幾率還掌握著至一門強大的殺技,要不然也不可能將尸嬰擊退。”
聽完阿俏的分析,春姨若有所思。
“若真是這樣,那羅驍此子的確頗有特異之。”
“區區一個百戶之子,竟會有如此底蘊以及妖孽天賦,果真不凡。”
阿俏深以為然的點頭,道:“剛開始時,我只是覺那家伙有些好玩,脾也合我的胃口。”
“卻沒想到,他會帶來如此驚喜。”
說到這里,阿俏忽然神一正,轉移了話題。
“對了春姨,你得給父親去一封信,請父親做好蠶食、占據冥宗地盤之準備!”
聽到這話,春姨眉頭皺起,出遲疑之。
“主,這種事可不是過家家。”
“冥宗雖說比我們稍弱一頭,但總上也算半斤八兩,與冥宗開戰可不是鬧著玩的。”
阿俏調皮一笑,眨著靈的眼睛道:“誰說要跟他們正面開戰了?”
春姨愣了愣,奇怪道:“那主的意思是?”
阿俏抿了口茶,語氣幽幽道:“說起來,羅驍那家伙還真是智勇雙全。”
“他不但擊退了尸嬰,還查出了萊府數千人被祭的真相!”
“他已經鎖定了前朝余孽,而據我們的報,前朝余孽現在最大的臂助便是冥宗!”
“我有預,羅驍恐怕很快就會將這一點也查到!”
“以蒼龍衛的行事作風以及當朝那位老皇帝的心,肯定會對前朝余孽以及冥宗窮追猛打。”
“所以,我們只需暗中獲利便可,用不著與冥宗在正面拼個你死我活。”
聽完阿俏的解釋,春姨恍然大悟,同時喜不自。
“看來主此番演角修行,真是找了一個好陪練。”
阿俏微微一笑,道:“是啊,此番若能功行圓滿、功突破,日后也就不用再扮演各種角了。”
“希這最后的收之演,能有一個驚艷的結尾。”
“對了春姨,我覺得我們可以在暗中偶爾給羅驍他們提供一些引導或幫助,比如報什麼的。”
“春姨意下如何?”
春姨想了想,輕聲道:“我覺得可行,教主應該會同意的。”
“畢竟,這樣做,我們也能更快獲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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