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有了這種猜測,林如昭覺得自己該趁著還在上京,阿爹阿娘都還能在邊給撐腰,早早試探出來,別等傻乎乎跟著陸勁回了北境,然后眼睜睜看他從外面拉回一二三四個郎,與大眼瞪小眼。
當然,這里面還有層不服氣的心思在——陸勁正為鄭玉章的事與鬧過,林如昭不信陸勁這樣的人能是個清白的。
于是林如昭決定出其不意地試探陸勁的口風。
但陸勁就跟沒有聽到似的,坐在圈椅上,拿了塊錦帕認真地拭他的佩劍。
劍薄而刃,泛著的冷窄窄反到陸勁的眼皮上,將他的黑眸照得如寒星般。
林如昭覺得他心虛,于是提高了聲音,又問了一次:“陸勁,你是不是該去安慶侯府問問?”
陸勁這才回神,有些茫然:“問什麼?”
林如昭不知道他是裝不知道還是純粹沒聽到,于是又耐著心說了一次,陸勁的心思仍舊在拭佩劍上:“這有什麼好問的。”
林如昭道:“若不是因為你,杜弄玉也不會被安慶候耽誤了婚事,不過說起來也真是奇怪,若你未曾給半分響應,單憑一廂愿,安慶候如何敢一直耽誤了兒的事?”
陸勁聞言,意識到林如昭不是在跟他閑聊,而是在找他的茬。
怎麼說呢,陸勁雖然不理解林如昭的思維邏輯,可是他仍舊覺到了高興。
林如昭開始關心起他的事來了,若心里沒有他,能關心他的事,費著勁問他話嗎?
按的子,早被子遮頭睡了。
于是陸勁也不拭佩劍了,他把劍收回劍鞘,掛回了劍架上,這才折坐到了林如昭的邊。
林如昭疑的眼神才過來,鼻梁就被陸勁勾著手一刮:“好的不學盡學壞的,章玉那強盜邏輯怎麼就被你學去了十十?”
他說著,剛收回的那只手攤開,在桌上拍了一掌,并沒有用太多的力氣,卻仍舊桌上茶壺震,茶蓋蹦跳。
他看向林如昭:“你看看,一個掌拍得響不響?”
這事論起來確實是林如昭沒理,承認,因此也有些心虛地看向在茶盞口蹦了兩下,終于地在原嚴合蓋下來的茶蓋,著頭皮道:“我好奇,隨口問問,不行嗎?”
“行,只要來問,祖宗十八代都幫你一遍。”陸勁未曾笑過,但在燭火下,他冷的臉龐也溫和了不,看向林如昭的目稱得上溫。
陸勁道:“實不相瞞,早些年,不只是陛下和祖母,就連安慶候也懷疑老子娶不了妻。”
林如昭沒反應過來:“什麼娶不了妻?”
陸勁幽幽看一眼,輕輕吐出一聲:“就是他們以為老子不是男人。”
林如昭腦袋懵了一下,等反應過來時,臉騰得紅了:“怎,怎麼會?”
陸勁道:“你現在當然知道此事有多離譜,可是當時確實這樣傳瘋了,從北境到上京幾乎所有人都以為老子不能人道,上京更是每回給老子送來虎鞭鹿茸等大補之,希求從食補上振振老子的雄風。”
林如昭臉上一言難盡起來:“你都吃了?”
難怪現在這般兇猛。
陸勁目在的神上輕點一下,道:“怎麼可能?老子房里院外都沒人,吃這麼猛的補品,是想老子死嗎?但就這樣一來二去,誤會就深了,當年你公公婆婆戰死沙場,安慶候也負重傷,難以重返戰場為你公公婆婆報仇,更難以收復山河,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重擔被我接過去……大抵是愧疚吧。”
“戰場上刀劍無眼,他以為我是在戰場上遭了意外才如此。”
林如昭原本還算輕松的神至此也變得嚴峻起來,難以置信道:“就是因為這個,安慶候才要把杜弄玉嫁給你,減輕他的愧疚?可是在他看來,你明明不能人道,他這樣不是反而害了杜弄玉嗎?”
說起這個,陸勁也覺得難以理解:“他覺得至不能讓老子一直背著不能人道的笑名,至于孩子的問題他也想好了,到時候去養善堂抱一個假裝是老子的好了,反正北境上京兩地遙遠,好做遮掩。”
林如昭喃喃道:“太荒唐了。”
陸勁道:“現在你知道了,杜弄玉婚事不順,全賴安慶候,和老子半點關系都沒有,你可別先替訛上老子。”
這事確實和陸勁沒關系,他的態度也很清晰坦,沒有半分不妥之,林如昭就算要找茬確實也找不出。
點點頭,只是那思緒還停留在安慶候對親生兒的冷心腸做法離不出,卻不想陸勁一見止住了這個乏味的問題,就興起來,一把將抱起,直奔床榻。
等林如昭反應過時已經遲了,陸勁將的子掀翻過去,大掌順著掙扎的雙輕易將的足了下來,林如昭趁著這一時的松懈,忙往里側爬去,卻反被陸勁趁勢拎高了部。
一掌扇在側,還沒等林如昭到疼意,大掌就了上來。
林如昭聽到陸勁那家伙笑得混不吝的:“了不,都是老子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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