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明澄這才敢確定,這絕對不是自己幻聽,而是有人的肚子在。
確定不是自己的肚子,湛明澄把視線緩緩挪到了病床上那個打滿繃帶的人形上。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床上躺著的人,試探地了一句:“堂……堂哥?你……是肚子了?”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躺在病床上,聽說一直昏迷不醒的病人怎麽會肚子得咕咕?
湛明澄湊近那張木乃伊臉,仔仔細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個繃帶臉的邊的繃帶上沾了一點可疑。
他把那一小截白的須須拿在手裏看了看,這個是……橘子上麵的白須?
湛明澄的臉變得越來越奇怪,這是怎麽回事?昏迷病人吃橘子了?還是有人喂昏迷病人吃橘子?
難道……病床上這個人本就是裝昏迷?
湛明澄愣了愣,越發篤定自己的想法,沒想到啊,他聽聞自己這個堂哥一向高冷,沒想到居然會裝昏迷?還被他發現了?
那就別怪他公報私仇了!
他一下子坐到床邊,輕輕拍了拍木乃伊的臉:“行了,堂哥,我知道你是裝的了,還是快起來吧。咱們兩兄弟都這麽久不見了,我大老遠跑來一趟,你還裝病躲著我,未免不夠意思吧?”
可是床上的人似乎是沒有聽到這句話,還是一不地躺在床上。
不醒?還裝?
湛明澄不由得笑了,突然想到一個主意。
他手,輕輕住了床上人的鼻子,剛開始,床上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了一會兒,可能是實在憋不住了,床上的人不由得張了,用呼吸,邊的繃帶邊緣被呼出來的氣吹得一一。
一旁的湛明澄不由得笑了,這還不餡?
他手一把蓋住了床上病人的:“堂哥,別裝了。再裝要憋死了。”
床上躺著的闕意初臉憋得通紅,愣是沒有一下,裝病人,他可是專業的!但是,要是小嫂子再不來,他可真就要忍不住了!
“哢嗒——”
門突然開了,餘小溪提著一袋吃的走進來,就正好看見湛明澄坐在床邊,雙手捂住“湛時廉”的口鼻,一副要悶死他的樣子。
“你在幹什麽!”餘小溪忙上前,焦急地喊了一聲。
湛明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得一抖,下意識地連忙起,就看見餘小溪一臉怒氣衝衝地看著自己。
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麽,看見餘小溪,臉上立馬笑開了花。
“誒,小溪,你怎麽在這裏?今天醫生說你家裏出了事,請了假,我還想著找你呢,看你有沒有什麽我能夠幫你忙的。”
餘小溪放下手裏的東西,怒氣衝衝地走上前一把推開了湛明澄,語氣滿是憤怒:“湛明澄,你剛剛在幹什麽?你要殺人嗎?”
心裏又驚又怕,要是沒有把大叔轉移走,要是是大叔躺在這裏,那大叔是不是就會被眼前這個男人害死了?還是說,那個背後害大叔的人就是湛明澄?
畢竟湛明澄也是最有機對大叔手的人之一,他現在為湛家繼承人,隻要湛賦鴻死掉,大叔也一並消失,那麽整個北市,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擋他的路了,到時候湛家是他的,又沒有大叔這個絆腳石,他會為北市新的湛先生!
可是湛明澄僵一笑,他心心念念的孩子,誤會他殺人?
他心裏閃過一揪痛,但還是勉強出一個笑來,好吧,他承認自己剛剛那個作容易讓人誤會,隻要解釋清楚就行了。
“小溪……你誤會了,我怎麽可能殺人。而且你知道嗎?床上躺著的是我堂哥,親堂哥,我怎麽可能殺他?我是覺得他醒了,還一直裝,所以我才……”
可是說完這話,他自己都覺得這個解釋有些牽強,先不說小溪為什麽會在這裏,又跟他堂哥是什麽關係,是這個舉就夠讓人誤會的。
“所以你才用這樣的方法試探嗎?湛明澄?你當人是傻子嗎?你是小孩子嗎?拿人命當兒戲嗎?還是說,他變這樣,就是你背後指使的?”餘小溪霎時間紅了眼,虧和大叔都覺得湛明澄是個好人,沒想到他想要害大叔。
一想到有人要傷害大叔,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緒,一想到大叔現在還躺在病床上,而他湛明澄可是大叔的堂弟,居然要置於死地!
而一旁的湛明澄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餘小溪,原來自己在心裏,就是這樣一個人嗎?
他深吸了一口氣,指著病床上躺著的人:“床上躺著的這個人分明就是已經醒了,他就是在裝睡!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但是我湛明澄行的端坐得正,還沒喪心病狂到要對一個病人下手!”
餘小溪當然是知道病床上的人是在裝病,因為那是闕意初,但是剛剛那個作實在是太惹人誤會了。現在不能心大意,哪怕隻是一點點可能,也要完全杜絕,誰知道大叔那裏是不是絕對安全?要是被發現了,有人悄無聲息的手怎麽辦?
必須得趕快把那個人找出來,而且邱助理剛剛還跟說,今天似乎有人在做一些小作,大叔名下的好幾家公司,有人在暗暗收購份,這還隻是能查出來的,那些沒查出來的危機,還不知道藏在哪裏。
餘小溪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指著門口的位置道:“湛明澄先生,我不管你剛剛是在做什麽,請你現在出去,還有!如果你真的傷害他,我們就是仇人!”
我們就是仇人。
我們就是仇人。
湛明澄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走出病房的,是憤怒還是難過?隻是他的腦海裏一直回響著那句,我們就是仇人。
“總裁,我剛才查到一個比較震驚的消息,您……要不要聽……”金書在前臺撞見湛明澄,上前,有些猶豫著開口。
湛明澄的臉有些難看,愣愣看著金書,腦子似乎有些恍惚:“說。”
“總裁,餘小姐的未婚夫,好像就是您堂哥——湛時廉。”
“湛時廉——”湛明澄咬牙,原來,是這樣!
他深吸了一口氣,角出一個莫測的笑,看來他是注定要跟湛時廉爭到底了,不管是地位,財富,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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