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餘小溪放下東西就癱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說是實習,可是好累呀,忙到這麽晚才回來,難怪都說做醫生是力活,一場手在手臺前站個二十幾個小時,真不知道是怎麽撐下來的。
實在是偉大,看來醫生也還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
別墅的燈還亮著,這時候客廳已經沒有人了,估著鄭媽也已經休息了,大叔這時候也不知道回來了沒有,他這幾天老是早出晚歸的,辛苦得很。
餘小溪了自己的肚子,明明吃過晚飯了,但是忙到這個時候還是覺得好啊!
坐了一會兒,起去廚房,本來想找點吃的,可是在經過餐桌的時候看見餐桌上有用蓋子蓋著的菜盤,這是有人給留了飯菜嗎?
打開一看,還真是的,整整齊齊的三菜一湯,還冒著熱氣,應該是晚上剛做的,深吸一口氣,聞了聞,嗯——這悉的味道,一定是大叔親手做的!
“回來了,了吧?”湛時廉的聲音從後傳來,他從樓上走下來,看見餘小溪的時候角微微上揚。
餘小溪看著他,小跑著上前撲進湛時廉懷裏,揚著一顆小腦袋問道:“大叔,都是你做的飯嗎?你有沒有吃飯?”
湛時廉輕輕拍了拍的後背:“沒有,在等你回家。”
本來是算好了他做好飯,小丫頭也應該差不多要回來了的,沒想到今天是實習第一天就回來這麽晚。
不過,沒有關係,兩個人在一起吃飯真的是一件十分溫馨的事,等多久都不要。
“那,吃飯吧大叔。”餘小溪有一些心疼,大叔最近因為工作其實已經很累了,回來還給做了飯,然後這麽晚了又沒有吃晚飯,一直在等。
菜倒不是什麽盛的大餐,一個番茄炒蛋,一個青椒,一個素炒藕片加一碗冬瓜湯,是很家常的菜,可是越是普通,越讓人覺得幸福。
吃第一口的時候,餘小溪一臉滿足,都說每個人做菜都會有屬於那個人不同味道,而大叔做的菜也像是有大叔的味道,吃起來幸福滿滿的。
看餘小溪一上來就喝了一碗湯,湛時廉忍不住無奈一笑,他想說晚上要吃一點,不然對胃不好,可是看吃得這麽香又有些不忍心。
“慢點,別著急。”湛時廉輕聲道。
喝完湯,餘小溪才覺沒有那麽了,側頭看了看湛時廉問道:“大叔,你見過那個湛明澄嗎?他是不是很討厭呀?我看你最近都忙到很晚才休息呢。”
說起湛明澄,湛時廉微微愣了愣,最近他可不是因為這個人才這麽忙的。
“沒有,我跟他很久沒有見過麵了。最近也是因為有些其他的事在忙,你不用擔心。”湛時廉盛了一碗湯放到麵前。
說起來,湛時廉和湛明澄這兩兄弟,雖然都姓湛,但到底是堂兄弟,其實並不會怎麽經常見麵。
小時候倒是關係還不錯,可是在十幾歲的時候湛明澄就出國留學了,到前陣子才回來,這期間這麽多年,他們都沒有見過麵。就算是回來了,這兩人冥冥之中有過商業上的爭端,卻也還沒有麵對麵打過招呼的。
所以,現在那個湛明澄長什麽樣子了,他都不記得,當然,這也不重要。
餘小溪湊近,卻還是追問道:“那他是不是很討厭的人?”
討厭?
湛時廉微微皺了皺眉,雖然在生意中有過幾次,但是商業上的爭端從不上升到個人,這是他一貫的事準則,湛明澄隻是要收拾湛家那個爛攤子而已,並非是惡意競爭。
況且,對於這個許久沒見的堂弟,那也算得上是一個久違的競爭對手,強者之間的爭端,哪能這麽小家子氣。
“沒有,不討厭。”湛時廉這是實話。
聽到這話的餘小溪像是鬆了一口氣,還好大叔並不討厭這個病人,不然照顧湛明澄,總有種莫名其妙的負罪。
這也才好跟大叔說這一件事。
“那大叔,我想跟你說一件事,關於你堂弟的,你要聽嗎?”
湛時廉手裏的作一滯,眉頭微蹙,好像猜出了些什麽:“他生病了?”
餘小溪老實點了點頭,這可不是不為病人的病保,隻是今天一天的相下來,除了那個梁雅,好像邊都沒有人來探病,不知道為什麽,就覺還心酸的。
“湛明澄先生在我實習的那個醫院住院,心髒科。我今天問過護士長了,說他好像患有心髒病,而且……好像不是最近才有的。”
湛時廉的表一下子變得很嚴肅,心髒病?他以前在湛家的時候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湛明澄有心髒病啊!
這件事要是讓湛家那群老古董知道,八是不會讓湛明澄這樣一個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的人接手湛家,所以湛家的人應該都不知道。
那湛明澄為什麽對此而不宣?難道是為了順理章的接手湛家嗎?不,據他所知,湛明澄自己在國外的這些年也立了一個名氣不小的公司,公司如今的規模並不比湛家那些資產。
所以……為什麽?
“真的是他嗎?心髒病的話……嚴重嗎?”湛時廉有些不確定。
可餘小溪肯定地點了點頭,姓湛的人本來就,而且今天還特意問了,是絕對不會弄錯的。
然後才道:“今天晚上的時候我還特意拿他的病曆本去問過醫生,心髒病沒有什麽嚴不嚴重的,運氣不好隨時會有生病危險。不過現在他還很年輕,心髒驟然猝死或者出事的幾率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但是在心髒功能衰減或者出現其它病的時候,以後可能會需要手移植,或者采取更好的醫療手段。”
難怪最近湛家那邊這麽安靜,一點靜都沒有,難怪他的父親病了湛明澄作為繼承人也沒有及時來探,原來他自己也住院了。
湛時廉的眼神變得深沉,哪怕是許久不見的表弟,作為對手,他也替湛明澄到惋惜,畢竟,平心而論,那也是個難得一遇的商業奇才。
“我知道了。”湛時廉收回思緒,看了一眼旁的餘小溪,衝溫一笑,了的頭。
邊世事轉瞬之間發生得太多了,有些猝不及防,但好在,還有人能夠在這安靜的夜裏,陪他安靜的吃一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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