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剛那個學長是咱們係的嗎?長得好特麽帥,難得一見的天菜級別啊,也不知道有沒有朋友,想要個聯係方式。”
“肯定有啊,別想了,這麽帥的人能單?你沒看見他邊那個生麽,一看就是他朋友。”
“放進列表躺著也行啊……”
“切,人家可是學生會主席,大忙人,列表能有你躺的地方?”
“閉啊,討厭!!”
學生會主席……
溫紓深吸了一口氣,一點點的把思緒拽回來,加快了腳步,很快消失在漫基地。
淡藍擺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輕盈的弧度。
“四哥,你看什麽呢?”
秦驍把剛買的礦泉水搬到桌子上,隨手扔給他一瓶。
周景肆接著水瓶,瞇了瞇眼。
眼前閃過方才不經意間對上生小鹿似的眼神,以及拐角略顯局促的背影。
他半靠著桌子,漫不經心的收回視線,仰頭喝了口水,低聲輕笑。
懶洋洋的,風輕雲淡。
“那邊剛飛過去一隻蝴蝶。”
膽怯的恨不得趕快飛走,又偏要停在枝頭輕點著漂亮的翅膀朝外看。
“蝴蝶?”
秦驍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什麽也沒看見。
這時候哪有蝴蝶?
他嘖了聲,百無聊賴的出手機:“這大熱天的,別眼花了,你確定不是蜻蜓?”
嗤。
周景肆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沒理會。
“……”
這一眼,擋不住的不屑跟嘲弄撲麵而來,讓秦驍瞧了個正著,眼皮狠狠跳了跳。
這,不裝能死。
周景肆拎過椅子坐下,頹得沒骨頭似的,輕輕抬了抬下。
方向是桌子上蹭蹭冒著冷氣的脆冰冰。
秦驍看過去:“……”
又看周景肆。
周景肆麵不改,下慢悠悠收了回去。
周景肆:“冰。”
秦驍:“……”冰你媽。
周景肆耷拉著眼皮,指節屈起來,修長白皙的指尖不耐煩的敲敲桌麵:“嘖。”
半晌,秦驍黑著臉,抓著直接丟了過去。
周景肆斂著眼睫,把指尖的煙轉手丟進不遠的垃圾桶,叼著脆冰冰咬進裏。
他順著椅子往後靠了靠,兩條長隨意的搭在桌子邊,放鬆的後仰著,樹蔭下帶的風把他頭發吹了幾分,張揚肆意。
明明是來幹活的,他倒像是過來度假的。
秦驍簡直沒眼看。
瞧瞧,會裏的小姑娘都忙得額頭出了幾層薄汗。
“您倒是會,”秦驍手扯過把椅子坐下,又笑罵,“外麵都快忙瘋了,你這個正牌主席倒好,跑這涼地兒來躲清閑。”
“要去你去。”周景肆挑眉哼笑了聲。他往後仰,出脖頸和結來,散漫又隨,懶怠的模樣壞了,卻勾人心。
路過的生不覺被他吸引了注意,驚呼乍起。
秦驍沒好氣的踹過去:“浪。”
周景肆一個礦泉水瓶丟過去,瞇眼:“不想要了?”
雲遮住了些太,起風了。
溫紓爬上六樓又出了一汗,宿舍裏其他三個人都在,跟人打了招呼後就拿好東西鑽進了浴室。
清清爽爽的洗完澡,換好睡出來時,舍友正坐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京大是四人間寢室。
宿舍裏的妹子都很好相,一個京城本地的,溫紓跟其他兩個都是外地人,南方那邊來的姑娘,長得漂亮,個子不高,看起來的,說話聲音像水。
聽見聲音,幾個下意識停下話題,轉頭看過去,見溫紓從浴室出來,不屏住了呼吸。
寢室幾息間安靜下來。
靜了幾秒後,眼睛都亮起來,同時驚歎聲跟著響起。
溫紓著頭發的作停下,遲疑的停下腳步,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不該。
看看們,抿了抿,發覺自己出來的也許不是時候,估計是打擾到們聊天了。
複讀的這一年時間裏,溫紓幾乎沒和別人有過什麽流,更別說新的朋友了。
高三學習忙,複讀班就更加拚命,陌生的環境讓沒什麽心朋友,隻埋頭苦學,每天學校食堂宿舍三點一線,直到高考結束也沒記下幾個名字。
的社狀態空白太久,短時間還沒調整過來。
溫紓覺到無措。
並不是一眼就討人喜歡的類型,甚至會讓人覺得不好相。
在幾秒詭異的靜默之下,溫紓腦海中的念頭紛複雜,在別人眼中卻是一幅貨真價實的人出浴圖。
生皮很白,小巧的瓜子臉型,掌大小,幹淨的沒有一瑕疵,乖巧靈的杏眼,被看的眼睫輕了下,無措的站在原地,氣質有些清冷,人卻懵懵的。
像個突然墜落的小天使。
狠狠地中了幾個生的點。
孟田田是京城人,格豪爽大方。自來的從床上跳下來蹦躂到了溫紓麵前,手掐住溫紓的臉,隨即滿足的瞇起眼歎:“天啊!這是哪裏來的小!”
嘶,手真他娘好。
另外兩個生也湊過來,開孟田田,輕輕的在溫紓臉上了。
生的臉蛋的像棉花糖。
溫紓了手指,克製住想要躲開的作,沒有。
“哇,寶貝你皮好好啊,下午剛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趙星玥是那個南方姑娘,圓圓的娃娃臉,羨慕的看著溫紓,“我做夢都想瘦一張瓜子臉。”
“哈哈哈你這嬰兒多可啊!”尹雪笑著打趣。
趙星玥白了一眼。
怎麽可以有嬰兒!
到舍友流出的巨大善意,溫紓不自覺放鬆下來,抿笑了笑。
笑起來很,彎彎的,左眼眼尾有一顆小小的淚痣,清純中出幾分妖,真誠說:“你們也好看。”
幾個人瞬間被可到了。
站在原地乖乖遭一番.終於被放過的溫紓回到自己的書桌前,挑著瓶瓶罐罐護,其他幾人已經回到床上,繼續聊起了之前沒聊完的話題。
“等等,紓紓好像跟他是一個城市的哎,”孟田田忽然想起什麽,托著下,“紓寶,你高中是哪個學校畢業的啊?”
溫紓沒聽們聊天,聽到聲音就隨口答道:“宜北中學。”
“宜中?”尹雪眼睛一亮,八卦道,“那你知道咱們學校那個學生會主席不?”
“……”
溫紓往臉上拍爽的作僵了一下。
怎麽可能不知道。
顧南舒知道,陸景琛心里有過一個人,且念念不忘,所以結婚六年,他與她一直疏離。可她不明白,他明明盼著她早點死,為什麼當她意外車禍,生死一線的時候,他還要拽著她的手,狠聲質問:“八年前你費盡心機靠近我,又霸占了陸太太的位置整整六年,現在你不說一聲就拋夫棄子……顧南舒,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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