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晏折了四皇子的人馬,兩人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現在四皇子雖然沒有反擊,但宇文晏清楚,他們之間終究是要決一勝負的。
他要回京城徹底解決問題,就是不知道薑晚願不願意和他一起回去。
心裏已經做好了獨自回京的準備。
為了和薑晚多待一段時間,隻能暫時把回京的時間延後。
傅辭離開邊關以後,薑晚便帶著孩子離開了他的宅子。
除了照顧孩子的娘,以及傅辭離開前留下的銀子,別的人手薑晚都沒要。
一走,作為護衛的宇文晏自然也要跟著,而且還得走哪跟哪。
其名曰要好好保護和孩子。
薑晚看破不說破,有宇文晏在邊,確實會安全很多。
在外邊租了個不大不小的院子,請了幾個護衛,日子倒也過得安穩。
孩子一天一個樣,醒著的時間越來越長,對陪伴的需求也越來越高。
悠悠最喜歡的人是宇文晏。
每次聽到他的聲音,就會揮舞小手小腳,表現得很興。
如果宇文晏哄睡覺,就能立馬睡著。
薑晚見了都有些吃醋。
這日,宇文晏帶著悠悠在院子裏曬太。
薑晚在廚房和廚娘學做吃食。
第一次做功了蓮子湯,薑晚最先想到的人就是宇文晏。
端著碗快步往院子裏走,還沒走到,就聽見宇文晏在忽悠小孩子。
宇文晏拿著撥浪鼓,輕聲哄,“喊爹爹,爹爹就把撥浪鼓給你玩。”
小家夥在他懷裏哼哼唧唧,視線追隨著撥浪鼓移。
探著小手,想要去抓,卻都沒有功。
“快喊爹爹,喊一句給一塊金元寶。”
小家夥癟了癟,都快哭了。
薑晚端著碗,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心裏又又惱,沒想到宇文晏私下裏居然給悠悠開小灶!
教兩個多月的孩子說話,這事他是怎麽想出來的?
逗小孩兒太過投,以至於宇文晏沒察覺到薑晚的到來。
聽到輕咳一聲,立馬閉上了。
薑晚呼了一口氣,調整好心,像是沒聽見剛才的話。
“剛做的蓮子湯,你嚐嚐看。”
宇文晏若無其事地接過,一手抱著娃,一手端著碗直接喝,都沒用小勺子的。
“好喝,進步很大,過段時間應該能照顧好自己和孩子了。”
得到誇獎,薑晚抿著,角卻還是抑製不住地上揚。
“我來抱悠悠吧。”
“行。”
宇文晏將碗放下,單手拎著把椅子到薑晚後,“坐著可以費力。”
薑晚接過不人,但像宇文晏這般會照顧人的還是第一次見。
他的份還是皇子,薑晚真的很好奇,宇文晏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些東西。
“想什麽呢?”
“在想你這麽會照顧人,與你的份好像不相符。”
宇文晏麵得意,“以前是沒機會,我又不傻。”
薑晚眼眸微彎,“嗯,你是我見過心眼最多的人。”
宇文晏:“……”
突然有些分不清,這到底是在誇他,還是在損他?
悠悠在薑晚的懷裏不安分地扭著子,可惜力氣太小。
落在薑晚的眼裏,就是一個糯米團子拉了兩下。
小家夥眼地瞅著宇文晏手裏的撥浪鼓,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宇文晏俯,晃撥浪鼓逗弄著小孩兒。
悠悠臉上帶著笑,發出聲氣的哼唧聲,別提多可了。
這副場麵落在旁人的眼裏,分明就是三口之家的模樣。
兩位娘都懵了,到底誰才是悠悠的父親?
不敢妄議主家,隻能把疑在心裏。
小孩子玩一會兒就困了。
把人給娘,讓們守著悠悠睡覺。
院子裏隻剩薑晚和宇文晏。
宇文晏知道薑晚肯定聽到他剛才的話了,不想再遮遮掩掩,幹脆把話挑明了說。
臉有些紅,“那件事,你怎麽想的?”
薑晚心跳加快,原本是很張的,但看宇文晏臉紅脖子的模樣,頓時又放鬆了下來。
反問:“什麽事?”
宇文晏明知道薑晚是在裝糊塗,卻又不能拿怎麽樣。
隻能委婉道:“我很喜歡悠悠。”
“然後呢。”
“想讓當我的掌上明珠。”
扭扭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宇文晏平日裏的做事風格。
薑晚憋著笑,故意逗他,“如果你不嫌棄,以後就讓悠悠當你的義。”
宇文晏氣極,咬牙切齒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薑晚眨眼,“什麽意思?”
雙頰被修長的大手住,薑晚臉紅,“快鬆開!不準手腳!”
宇文晏滿臉氣,“還敢不敢跟我裝糊塗了?”
薑晚很是惱,可對上宇文晏又沒有還手之力。
連忙示弱認慫,“不敢了。”
宇文晏傲地哼了一聲,“那我再問你一遍,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完了,又補充了一句,“如果現在不想在一起,那我過幾日再問一遍。”
薑晚哭笑不得,“哪有人是這樣征求意見的?”
宇文晏很是霸道:“我是我,別人是別人。”
鬆開著薑晚臉頰的手,張地看著薑晚,仿佛在等待的審判。
薑晚歎了一口氣,好像不能再當頭烏了。
“我承認,我對你有好。”
宇文晏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更加局促地看著薑晚,“然後呢。”
“我現在還不想開始新的關係。”
用眼神製止住想要說話的宇文晏。
薑晚繼續道:“我和傅辭的事你應該知道一些……所有的關係都是有時間限製的,我不知道換個人是否就會有所不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的擔憂,宇文晏能理解。
雖然沒得到準確的答案,但薑晚承認對他有好,這就已經足夠了。
了的頭,“既然不放心,那我們多相幾年,等什麽時候你覺得沒有顧慮了,我們就在一起。”
薑晚問他:“你不會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嗎?”
宇文晏搖頭,“不過是相模式有所不同罷了,哪來的浪費時間?”
他的理解,讓薑晚很是。
“醜話說在前頭,我不做妾。”
宇文晏笑出聲,“誰說讓你做妾了?我宇文晏這輩子隻要你一個人。”
這話以前的傅辭也說過。
經曆過一段,薑晚已經沒那麽天真了,“有些事,萬般不由人。”
薑晚對男之沒信心。
當初和傅辭也是海誓山盟,非卿不可,但後來不也走到了絕路?
不認為,換個男人就能有所改變。
宇文晏讓薑晚直視他的眼睛,認真道:“我和傅辭不一樣,他背負的東西太多,而我,在乎的隻有你。”
“以後再加一個悠悠,除了你們母二人,沒人能影響到我。”
看到了他眼裏的真誠,像是一團炙熱的火焰,快要將點著。
薑晚心裏生出衝,想要點頭答應了宇文晏。
可清醒過來以後,又怕重蹈覆轍。
還帶著悠悠,有為母親的責任,不能衝做事。
“我現在給不了你答案。”
宇文晏不想,但又擔心傅辭搗。
於是提議,“我們給彼此一年的時間,如果一年後你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們就親。”
“如果我不願意呢?”
“那我再等等。”
薑晚:“……”
見沒有反對,宇文晏從懷裏拿出一支通亮,水頭十足的翡翠手鐲。
“之前說好的,要賠你一支。”
不給薑晚拒絕的機會,直接套在了纖細的腕上。
收了他的東西,以後就逃不掉了。
宇文晏這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