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假意派人幫傅辭找薑晚,其實暗地裏卻下了命令。
隻要找到宇文晏和薑晚,格殺勿論。
這幾個月來兩撥人馬互相配合,互通消息,傅辭的人也就沒防備著四皇子的人。
得知宇文晏和薑晚在草原,那些人第一時間奔往了目的地。
他們要在傅辭到達之前,解決了宇文晏和薑晚。
按照原來的計劃,等薑晚坐穩胎宇文晏便帶離開草原。
隻是後來薑晚生了次病,耽擱了一段時間。
等病好了,草原上又下了雪,不方便出行。
各種事撞在一起,他們隻能留在草原,等開春之後再做打算。
懷孕七個月,薑晚的肚子已經很大了。
宇文晏以前是被人伺候的主,哪裏知道怎麽照顧孕婦?
於是,花了一錠金元寶請牧民家的大母照顧薑晚。
看著自己的肚子一日日變大,薑晚開始恐慌。
怕和孩子會重蹈覆轍。
現在的日子很好,還不想死。
看出薑晚的不安,宇文晏每日寸步不離地守著,早就把取貨的事忘到了腦後。
夜裏睡覺之前,宇文晏又要幫薑晚按雙腳。
雖然有過幾次經驗,但薑晚還是不能坦然接。
不管怎麽說他都是皇子,讓他替自己按雙,若是被人知道了,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在薑晚回腳的時候,宇文晏一把握住的腳踝。
“別。”
“我沒有不舒服,不用按了。”
“不行,我們這是防患於未然,既能預防腫,還能放鬆,夜裏就不會筋了。”
宇文晏按得認真。
昏黃的燭火灑在他的上,落下一道影。
薑晚盯著他的影子,不由得想起上輩子在傅家養胎的日子。
那座小院很冷,空氣裏都是發黴的味道。
夜裏腳筋了,沒人會幫按,隻能一個人捧著肚子默默承。
後來雙腳腫了饅頭,連平日裏穿的繡花鞋都不合腳了。
讓下人重新給采購幾雙,但們說府裏的吃穿用度都是定額的。
除非傅辭或者老太君發話,才能滿足的要求。
直到死的那日,也沒等到一雙合腳的繡花鞋。
回頭想想,薑晚也不知道自己是熬過那段時間的。
也不明白那個時候的自己為什麽要死皮賴臉留在傅家。
為了一個男人,誤了自己,也誤了孩子。
現在被宇文晏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心裏又酸又脹。
原來,孕期是可以不吃苦的。
宇文晏坐在氈毯上,專注地按著薑晚的白的腳,隻覺得的腳趾頭也漂亮得過分。
,圓潤可。
讓人很想咬一口。
這個念頭一起,宇文晏都被嚇著了。
他心知自己不是好人,但沒曾想齷齪到了這一步!
臉漸漸變紅,溫也逐漸上升。
掌心炙熱,燙得薑晚又想往回了。
宇文晏兇道:“伺候你還不樂意?”
薑晚清了清嗓子,“現在時候不早了,還是歇了吧。”
明明是正常的話,卻因為不能言說的旖旎心思,讓宇文晏的臉更紅了。
心裏燒了一把火。
越燒越旺。
察覺到他的不對勁,薑晚坐了起來,“你該不會是染風寒了吧?怎麽臉這麽紅?”
說著,素白的手便覆上了宇文晏的額頭。
“這麽燙,你發燒了。”
宇文晏心虛,故作鎮定道:“我這是熱的。”
外麵的雪還沒化,薑晚上更是穿了厚實的小襖,也不知道他哪來的火氣,熱得都快冒汗了。
“你真的沒事?”
“沒事。”
扶著薑晚,讓重新躺下。
宇文晏俯問:“腰酸不酸,不然我幫你輕輕一下?”
“不用。”
兩個人離得太近,薑晚能聞到他上特有的清冽氣息。
有些不自在地了子,臉上泛起了一層薄紅。
燈下看人,宇文晏心裏的躁更甚。
視線落在微抿的上,被意念指引著,越靠越近。
在宇文晏的眼睛裏,薑晚看到了似曾相識的東西。
心口像是揣了一隻活蹦跳的小兔。
心跳快得失常。
一指之隔,就在宇文晏即將采擷到那抹紅時,薑晚突然悶哼一聲。
輕微的靜喚回了宇文晏的神誌。
退開些許,張地問:“哪裏不舒服?”
“孩子踢我。”
宇文晏笑出聲,“真是個小搗蛋,恐怕是想挨揍了。”
薑晚的臉更紅了。
腦子裏一遍遍回想起剛才的事,若是孩子不搗,他們是不是就……
連忙收斂思緒。
和宇文晏是不可能的。
他世複雜,想來不會一輩子過平凡的日子。
因為之前的事,薑家就此覆滅,如果和宇文晏在一起,估計列祖列宗都得從地底下爬出來指責。
薑晚知道那件事是父親自己的選擇。
但每次想接納宇文晏,總會想起流河的那天。
他們誰都沒有錯。
但就是不能毫無芥地在一起。
宇文晏不知道在想什麽,大掌溫地覆在薑晚的肚子上。
哄著肚子裏的孩子,要乖乖睡覺,不能熬夜。
不然出生了會像小老頭。
聽到他的聲音,薑晚肚子裏的孩子鬧騰得更歡了。
一下下踹著宇文晏的手心。
“孩子好像很喜歡我。”宇文晏這般說。
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薑晚又心了。
“你每天陪說話,已經記住你的聲音了。”
“真的?”
“真的。”
宇文晏突發奇想,“那他出生以後是不是會和我親近?”
“應該會吧。”
宇文晏揚起來的角沒再落下,“那我要多陪他說話,以後他不認生,方便我帶孩子。”
薑晚嗓子哽得難,眼睛也有瞬間的潤。
上輩子除了,沒人的孩子。
這輩子多了一個人,應該會平平安安的吧?
等孩子消停了,宇文晏才收回自己的手。
給薑晚蓋好被子,“快睡吧,已經很晚了。”
薑晚眼簾低垂,沒讓宇文晏看到眼裏的水。
“你也快睡吧。”
“好。”
宇文晏在靠近氈包口的地方鋪好毯子,就這麽和躺下。
燭火熄滅。
空氣裏湧著別樣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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