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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季》應晨書的新婚禮物。

時隔四年的第一個中秋節,在兩人真正的家中一起過,君熹覺得這覺很妙。

之前在一起時雖然逢年過節都可以和他在一塊,但是得去覽市。

結婚前,應晨書過節都是得回覽市家裏探長輩的,去覽市也只是藏在他的房中,等他忙完回來,兩人就開始過自己的節日。

但是眼下就不一樣了,謝安街是他們的婚房,也是日後兩人真正的家。

這樣的中秋節過起來就很不一樣~

一好,君熹就忽然很想看煙花,但是臨時不方便。晚上飯後在院中喝茶賞月時,就問應晨書:“我們婚禮的時候,可以不可以放個煙花啊?”

“煙花?當然可以。”應晨書點頭,“你想看,那那天晚上,在全城的蘭江放。”

“別別別……”君熹被全城這個數字單位嚇到了,想起了當年梅令弘出獄,他們就全北城放煙花,但是記得當時趙高啓說過,不過年不過節的,一場煙花要審批很久,很麻煩,連趙高啓這樣的太子爺都搞不定,最後是應晨書找的人。

說:“不用這麽興師衆,太麻煩了,我只是隨口一說,有沒有都可以的。”

“不麻煩,想看我們就放,就全城都放,這樣才漂亮。”

君熹還想說什麽,可應晨書已經決定了,轉移了話題說別的。

明天他要去酒店忙點婚禮的事,君熹休息,他問要不要和他去玩。

君熹說:“練練不是回來了麽?我明天帶小朋友玩。”

“帶一起去,你不能玩一整天吧?”應晨書徐徐挑眉,一邊說一邊拎著茶壺給的杯中添水。

君熹一看他那意思,似乎是覺得,晚一天忽略了他。

應晨書很反問別人,那問了肯定是有問題。

就悠悠試探了一句:“我要是玩一整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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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晨書似笑非笑,把倒好茶的杯子推到面前,再慢條斯理給自己的杯中加水,期間雲淡風輕地說了幾個字:“那,也行。”

“嗯?”

他放下茶壺,端起杯子輕抿一口,喝完才不不慢道:“就是有點,沒心肝了。”

君熹笑著去揍他:“應晨書說我沒心肝!!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乖……”應晨書手去攬,低頭就親,“我錯了。你明天帶小朋友去酒店,我給你送個東西補償。”

“我不要。”

“必須要。”

“……”君熹低頭笑,果然一下子就被收買了,瞬間原諒了。

正要攀上他的肩親回去,忽然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小巧而快速,還有一道較之比較沉穩的。

急切的聲音裏接著伴隨了一道楊叔的說話聲,“慢點慢點,你爸爸媽媽都在家裏,不用著急。”

下一秒一個小影便由外鑽垂花門。在秋意濃濃的夜裏穿著一襲白的人像個玩偶一樣可,閃現後站停一秒,接著看到院中梨樹下的兩道影,眼睛都亮了,隨即就開心地跑起來,穿過偌大的院子朝這沖刺。

君熹已經早早坐好了,沒和家應先生有任何曖昧的作,猜到是他們小練練了。

見到人時,比想象中還要開心,下意識就站了起來。

小家夥剛好跑到邊,在手的那一刻一頭紮懷裏蹭,乎乎地喊人。

“寶貝。”君熹不釋手地的腦袋,“怎麽回來沒有說,我聽你爸爸說要去接你的,本還想一起去。”

小家夥道:“趙園的司機送我回來,爸爸也送我了,就不用你們去接了。”

“是嘛,趙先生把你送回來了。”君熹把手放到腰間,“腰現在好了麽?手也好了麽?還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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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好了~不疼了。”開心道,腦袋擱在肩頭往後看,眼睛彎起,開心不已,“爸爸~”

應晨書坐著,溫萬千地對笑:“這幾天在這麽?不回趙園了?”他看到司機給拎著個小行李箱進來了,已經拿去了後院。

練安對著他點頭:“趙園白天沒人。爸爸不是還不上班麽?那我要跟著爸爸……”

應晨書點頭:“不過你媽媽明兒也不上班,爸爸要去酒店,你要跟誰?”

小練安一下子犯起了難,低頭蹭君熹的肩,甕聲甕氣地說:“那,那正常來說,是要跟著媽媽的,我以前都跟著媽媽玩。”

君熹失笑:“沒關系~我們明天玩完就去找你爸爸。”

“好好好~”滿,開心地蹭,說想

君熹知道想自己,更想爸爸,自五月份回國養傷那一次後,再沒見過他了,一晃眼已經小半年過去。

肯定是想他的,應晨書其實也想,雖然這些年沒再每分每秒都把帶在邊養著,可是他對孩子的不了一分,小家夥五歲時他就帶著養著了,跟親生的沒區別,而這小家夥對爸爸的明顯也是沒有變的,兒時親生父親不在邊時,在最無助最孤單的記憶裏,是這個爸爸在的。

忽然想起來懷著孕,小練安低頭,見到君熹肚子有一隆起,馬上後退了一步,讓坐。

“不要累著了,這個,這個小朋友……在裏面是不是很累?”

君熹笑了:“現在還不累,過兩個月就累了。”

“那也坐,媽媽坐。”

君熹拉著一起坐下,慨道:“我們小朋友以後和練練一樣乖就好了。”

瞇起眼笑,乖嗎?

應晨書給倒了杯水:“你高啓叔叔送你回來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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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走了。”練安接過茶杯,灌了一大口,今天在趙園吃太多零食了,有點口

應晨書:“他不進來坐坐。”

練安:“我說了,我說爸爸不進去嗎?他說白天才跟你們見面,現在不想見了。”

君熹:“……”

低頭笑。

應晨書淺淺搖頭,沒有點評。

小練安環視一圈這許久沒見的院子,最後視線放到夜空中,“謝安街的月亮,好圓~”

君熹歪頭去瞧,這個中秋節的月亮是格外漂亮,秋風在這一夜裏也不算濃,氣溫合宜。

但是小朋友說的不是今晚的月亮,而是……謝安街的月亮。

忽然覺得,異常好聽。

他們這一家人許久沒在一塊兒了,月亮自是圓的。

邊上的應晨書負責倒水,瞄了眼邊上眼珠子滴溜溜轉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君熹,看著看著,他似乎看懂了的臉角也上揚了起來。

隔天早晨,一家三口吃了頓早餐後,應晨書就出門去了。君熹則帶著小朋友在家裏玩了個把小時才出門,沒著急。

一大一小走街闖巷在北市玩了一圈。上次來小練安了傷,幾乎整天困在四合院中,而君熹那會兒也沒有到玩,除了陪孩子,自己也很眷之前的生活,就喜歡二十四小時在合院裏待著,不想出去玩。

這次就不一樣了,這次一大一小都很有外出的心思。

應晨書中午要請人吃飯,本想讓司機去接君熹和練安,但是君熹不想去,自己帶著小朋友在外面吃。

十二點半,應晨書發微信問君熹。

“吃飯了麽?”

君熹回複:“吃啦~”

應晨書:“吃什麽了?”

君熹拍了個桌上的菜給他。

應晨書收到的時候,還沒點開小圖就覺得不對勁,覺得整個腦子嗡嗡的。

……肯德基??

他悠悠點開圖片,果然看到那一桌子和薯條橫列并排著。

君熹又發來一條消息:“路過了趙公子給練練開的肯德基!!!我好幾年沒吃了!!今天帶孩子吃個好的。”

應晨書:“……”

吃個好的……

雖不是說懷孕了就什麽都不能吃,偶爾吃一下也沒什麽,但是這能算好的嗎?

應晨書不知道趙高啓那幾個肯德基店居然在練安出國後還在營業,而且……們一大一小跑去顧了。

應晨書深呼吸,但也無奈,都已經吃上了,他只能回複:“喜歡就吃吧,下午了再吃點別的。晚上就不可以吃肯德基了啊,乖。”

君熹:“我知道,我晚上就吃不下了~”

應晨書:“……”

聊完天君熹馬上開,可能是這半年裏跟著應晨書吃好喝好吧,忽然今天看到肯德基,就很想吃。

進來前練安還很心地問,媽媽懷著小朋友,能吃這個嘛?雖然從小鐘肯德基,但是也沒忘記趙高啓總說這是,垃圾食品。

君熹說了沒問題,就很開心地進店點餐了。

現在點餐都路。

眼下一邊吃君熹一邊好奇地問對面吃得津津有味的小朋友:“你在國的時候,那邊的食應該和這差不多吧?怎麽還沒吃膩嗎?”

“那還不如肯德基呢。”

君熹笑了。

小朋友說:“我吃不慣那邊的菜,後來都是哥哥自己給我做飯的。”

“是嘛,蘇文軒還有這才藝呢。”

“他現學的,為了他的一個朋友學的,我沾了。”嘿嘿甜笑,“有一陣我覺得哥哥太辛苦了,要給三個人做飯,我想我也來學學,給自己做。我把手燙了,那個油滋滋往我手上噴,鍋還冒黑煙了,火警響了。後來我就進不了廚房了,哥哥在廚房門上了個紙,練安和竹竹不能進。”

“竹竹是誰?”

“是我收養的一條小狗。”

君熹搐,“蘇文軒真是狗。”

練安大笑。

君熹嘆息道:“回頭配個阿姨做飯吧,實在不行從國帶一個阿姨過去。”

“我要自力更生呢。”

“你跟著蘇文軒一起住,他都說人和狗不能進廚房了,還怎麽自力更生。”

“哥哥經常不在的,他一周有三四天是跟著朋友過的。”

“那你怎麽生活?”君熹瞪大眼睛,“你就是自己住的?那多不安全。”

小家夥天真地搖頭:“他會回來,他回來的話,就會先做好一天的飯放冰箱裏,然後其他時間,我要麽在學校吃,要麽吃泡面。”

君熹兩眼一黑。

小家夥拿著個啃,滋滋的。

君熹覺這小公主不是出去留學,這出去苦來著,難怪還是兒時的習,一看到爸爸給開的肯德基一下子就走不道了。

小家夥說:“還是這個好吃,只是今天人多,人家不認識我。以前只要我想來吃,那天的店就會停止對外營業的,如果爸爸提前一天知道我第二天要吃,那第二天一整日店裏都不會營業的。”

君熹深深慨,趙公子孩子是真的,真材實料的……

下午三點,一大一小從一個景區出來,去找了應晨書。

君熹也就去過一次那個莊園酒店,還沒怎麽玩夠,只知道那酒店漂亮異常,花園就能夠逛很久。

找到應晨書時,他拎著一個袋子過來遞給

君熹接過,沉甸甸的:“是什麽呀。”

“小禮,婚禮可以上用。”應晨書了把的腦袋,湊近親了口,“孩子呢?”

“外面玩。”

應晨書馬上把點到為止的吻深進去。

君熹笑了,原來他問話是這個意思,這個爸爸不正不經的。

晚上回家後,趙高啓上家裏去了,因為後面兩天降溫,小練安沒有帶厚服回國,他給他的小公主送服來了。

應晨書在正廳招待他呢,君熹當時在後院,一開始不知道,想著趁應晨書不在看看他送了什麽給

那袋子表面上看其實平平無奇,只是一個紅紙袋,倒是很有婚禮的氛圍,而裏面,君熹掏出來了一個厚重不已的金楠木盒子。

上面掛著小鎖,當然也配備了鑰匙。

足足三把鑰匙,有三層。

君熹拿起來對著號鑰匙,打開了第一層。

蓋子掀開,是一串……流溢彩明的珍珠項鏈。

盒子下有片小卡,上面用金線繡出了項鏈名稱與歷史典故,還有出自何人之手。

落款的名頭君熹聽過,是北城這一塊極其古老的匠人世家,祖上都是宮裏出來的,這近百年來在外面也是聲名大噪,出手之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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