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
霍清絕開了前半句,可后半句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能不能什麼呢?
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
像霍清絕這樣的人,本做不出那樣的事,對外人牽強,對喜歡的人更難。
蘇奈看著他,“你要什麼嗎?”
問的那麼單純。
是真不懂霍清絕的言又止嗎?
懂。
好歹也在這個爾虞我詐的商界待了幾個年頭,如果連霍清絕的眼神都看不懂,蘇奈就真的白混了。
可抑在心里的那些東西,實在是沒辦法突然之間說出口。
要怎麼跟他講?
講什麼?
把實都告訴霍清絕嗎?
按理說是應該這樣的,但………
說不出口。
看著他那樣的眼神,那樣的狀態,蘇奈的話就沒法開口。
算了。
“好好休息,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我的確不想去想。”霍清絕聲音都啞了,又有點醉態的迷離,“可是不想又不行,總要面對的,對吧?”
他習慣了商人的為人世,八面玲瓏,把每個人的緒都照顧到。
說重了,怕蘇奈心里難。
不說,他自己又挨不住。
的確。
這事兒總要有個結果。
但蘇奈并不知道霍清絕已經察覺到了一些什麼東西。
霍清絕忽然握住了的手,目漸漸變得空,“我一直覺得,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
可是不一樣了。
天平的另一端一旦有了另外一樣東西,弧度就不一樣了。
什麼都不一樣了。
他們也不一樣了。
有些事本不能有裂痕,更不能有開端,一旦出現了丁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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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就再也找不到來時的路了。
“蘇奈,如果我沒有發覺,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告訴我?”霍清絕那樣平靜,好像半點緒都沒有。
聞言,蘇奈渾一震,看向霍清絕,心頭微微發麻。
他……
他知道了?
看著很出的錯愕失神的反應,霍清絕心里好難過。
他知道,蘇奈的心里……
“你他。”霍清絕的手死攥著,“回答我。”
他似乎想通過蘇奈的答案,來讓自己死心。
蘇奈閉了閉眼睛,“你早點休息。”
轉疲憊的往外走,可一陣腳步聲追來,直接將扯到了墻壁上。
霍清絕盯著,眼睛里滿是紅“蘇奈,給我句實話就這麼難嗎?在你眼里,我是麻煩是嗎?”
為所困的人,到最后都會失去了理智與從容。
蘇奈抬眼,沒再逃避,“就是你想的那樣。”
“哪樣?”霍清絕忽略掉了他心的那劇痛。
“我不知道霍錦言是你弟弟。”
一句話,足以說明一切了。
霍清絕看著好久好久,久到蘇奈都快站不住了。
后來……
后來安安靜靜的回了臥室,他沒再多說一句,只是靜靜地聽著樓下傳來的那道關門聲。
第三天的時候,霍錦言是先接到的蘇奈的電話,“喂?”
“霍清絕不見了。”
霍錦言腦袋嗡的一聲,夢境中的那些過往再次爬到眼前,他從就酒店跑出來,直奔著家里去。
這幾天他只想躲開一點大哥,他覺的到大哥不對勁了。
家里。
蘇奈坐在客廳。
兩人對視的時候,都有種難以言喻的緒在眼底。
“公司多了個執行總裁,你哥不知道去了哪兒。”蘇奈說。
“走了?”霍錦言呼吸都了。
他害怕霍清絕出事,“你跟他說了什麼嗎?”
“他已經知道了。”蘇奈著眉心。
兩個人想盡一切辦法找了霍清絕很久。
一個月,兩個月,半年,一年……
可霍清絕遲遲杳無音訊。
霍錦言整夜整夜的睡不著,他太擔心上輩子的事重演了。
大約一年半以后,霍錦言在深夜接到了一通電話。
“錦言,是我。”
霍錦言突然坐起來,“……大哥?”
電話里的霍清絕聲音一如從前,約帶著笑,“我聽說了你們在找我,讓你們擔心了。”
“你在哪?我去接你。”霍錦言起往外走。
“不用了。”
霍清絕沉靜片刻,“我不能再看見了,你是我弟弟,我又不能怪你,也做不到怪。”
“別擔心我了,我好的,以后有空了,大哥會回去看你,我也跟我的律師說好了,三年一到,公司的法人會變更你的,大哥也沒什麼東西留給你,就那些了。”
“大哥,你在說什麼?”霍錦言有點生氣,“你先回來。”
“錦言,你有沒有事瞞著我?”
霍錦言不理解,“什麼事?”
霍清絕想了想,“我記得很清楚,當初你見到蘇奈的時候,你的眼神……就像是認識好久好久了一樣,那種目我在爸媽上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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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錦言的心咯噔的一下,“沒有,我跟蘇奈只認識過一個月。”
“錦言。”
“哥哥永遠都會保護你,無論任何事。”
后來,電話掛了。
從始至終,霍錦言都不知道霍清絕在哪里。
他到底在哪里!
但霍清絕這種人,如果誠心不讓你找到,沒人找得到的。
霍錦言在家里待了一個多星期,后來被孫才安排著進了公司。
他開始去做大哥年輕時就開始做的事,一點點學,一點點適應,他清楚的著那種疲憊與心酸。
每每夜深人靜,霍錦言坐在辦公室里總在幻想那些年,大哥坐在這里是怎麼過的。
而他跟蘇奈之間,默契的再也沒有聯系。
穩坐尚江國際的總裁之位,他待在霍清絕打下的江山中生存。
他們各自都安好。
遠在江南的一座寺廟。
一個男人背著包走進來。
寺廟的方丈對他施了一禮,“施主求什麼呢?”
男人看著遠那些紅布,“可以求平安符嗎?”
“可以的,您跟我來。”
平安符很容易請,等他拿到那兩枚平安符的時候,方丈說“寫下名字吧。”
筆在手中,他的目有些模糊。
筆尖移,很快,兩枚平安符上落下了兩個名字。
霍錦言。
蘇奈。
他親自走到那顆所謂的佛樹下,出手將它們系了上去。
寫著蘇奈名字的平安符,迎風而飄。
他看著看著,眼睛便紅了。
我愿——
我心上之人,遠在他鄉,歲歲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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