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奈就是。”
霍清絕好像在回憶,“剛開始也不會金融,后來慢慢學的,學了一點之后又去讀了大學。”
霍錦言靜靜地聽著。
他注意到霍清絕在提起蘇奈的時候,眼底的溫,那麼強烈。
讓他想要忽略都忽略不掉。
大哥該有多呢?
是不是像夢里的一樣?
也許還要更濃烈?
霍錦言本不敢往下想,他甚至也一度想過退。
如果這次沒有回來,該多好。
“覺你穩重了好多。”霍清絕突然開口。
霍錦言抬頭,香煙在他的指之間燃燒著。
“眼睛里有故事了啊。”霍清絕難得調侃了一句。
故事?
那段刻骨銘心的夢,算故事嗎?
兄弟倆平分了一瓶白酒,但都沒醉,各自躺在客廳某個地方閑聊。
聊聊這個,聊聊那個,居然就睡著了。
第二天。
“去公司?”他見霍清絕在收拾什麼東西。
霍清絕想了想,“你跟我一起去。”
“嗯?”
“家里養了幾只寵,得過去看看,蘇奈昨天沒回家。”
“啊。”霍錦言應了聲,“行。”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兄弟倆一前一后出了別墅。
到底是人中龍,生的又那麼養眼俊郎,走在路面頻頻讓人注意。
當車子停在小區門口的時候,霍錦言整個人都愣住了。
松江公寓。
那個在夢里,他跟蘇奈待了好多年,一直直到離世,也住的地方。
霍錦言腦袋有點空白,跟著他上樓。
直到房門打開,看見那條狗突然蹦出來,霍錦言的心都跟著狂跳,他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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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的開口“有錢?”
德牧也是一愣,然后防備的去聞一聞他。
霍清絕看向他,“你知道他的名字?”
聞言,霍錦言的心冷不防提了一下,“它脖子不是掛著牌子?”
霍清絕看了眼,笑了笑。
他去給德牧倒狗糧,就在扭頭的時候,看見蘇奈養的那只銀狐,搖著尾,很激的圍著霍錦言撒歡。
它認識霍錦言。
并且很悉的樣子。
霍錦言本來了銀狐的腦袋,隨后坐到沙發上,“這小狐貍這麼不怕生的嗎?”
霍清絕收回目,“是吧。”
記得孫才第一次見銀狐的時候,銀狐搭理都沒搭理,而且還很防備的樣子。
“大哥?”
霍清絕回過神,臉上再笑,“馬上,收拾完咱們就能走了,去公司帶你轉轉。”
幾只寵很好喂,放下東西,清理一下貓砂,遛一遛德牧就行了。
去往公司的路上,霍清絕一言不發。
副駕駛的霍錦言并沒有提起剛剛的事,他們像是各自都忘了那有些怪異的一幕。
到了公司,一路有人跟霍清絕打招呼,還好奇的看著霍錦言。
霍清絕都會主介紹“這是我親弟弟。”
“啊,霍先生好。”
“霍先生好。”
不過一個小時過去,整個公司都知道他們老板的那位神弟弟來了。
而且很帥很帥!
到了頂樓,霍清絕一邊走一邊給他介紹
哪里分別是哪里。
霍錦言笑了,“大哥,你干嘛跟我介紹這些。”
“萬一有一天……”霍清絕停下,目有點空,“有一天我想提前退休了,這些都是你的。”
都說親兄弟明算賬,但霍清絕與霍錦言,就從不會。
霍清絕永遠認為自己的就是弟弟的。
如果霍錦言想要,他什麼都愿意給他,并且是毫不猶豫。
霍錦言坐到沙發上看著他哥工作。
這個樣子在夢里,他很看見。
因為霍錦言不愿意做金融,不愿意做生意,可如今冷不防這麼一看,突然覺得日子這樣,好像也好。
當孫才進來送東西的時候,就發現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在盯著自己看,都給他的渾不自在了。
“霍……霍先生,我……我是有哪里不對勁嗎?”
霍錦言回過神,“沒有,很好。”
孫才也在。
孫才明明是霍清絕的書,卻被他的夢變了跟隨蘇奈一輩子的人。
夢里的孫才,送了他與蘇奈人生的最后一程。
說來慚愧,在蘇奈病重的時候,都是孫才在邊最久了。
所以蘇奈在離開之前,將孫才的后半生安排的十分妥當,算是蘇奈送給他的禮吧,辛苦他一輩子陪著,走過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
“錦言?”霍清絕了他好幾聲,眼神有點怪。
霍錦言回神,“嗯?”
“你眼睛紅了。”
他說的委婉了些。
實際上,霍錦言在回憶夢里最后那段旅程的時候,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掉。
沒有看見蘇奈最后一眼,幾乎了他近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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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回憶起那段夢時的心結。
他總是在猜想,當時的蘇奈在想什麼呢。
是在想他麼?
霍錦言抹掉了眼淚。
“怎麼了?”
霍錦言只能說“突然想爸媽了。”
“我一直沒敢提,既然你想,那明天我陪你去看看爸媽。”霍清絕說。
“好。”
翌日。
兩個男人各自捧著花來到了墓園。
當看著墓碑上的兩個人的照片時,霍錦言的大腦都忘了要怎麼運轉。
夢里的爸媽還在的,還有幫他跟蘇奈帶孩子。
他們后來特別的慈祥。
他們曾生活在一起,那樣的歡樂。
“大哥,如果爸媽還在,生活會不會完全不一樣。”霍錦言忽然開口。
霍清絕仰起頭看著暗的天,“這個問題,我問過自己無數次。”
作為兒,在最無助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尋找父母的影。
但現在的他們,不僅僅是因為長大了,也因為沒了可以依靠的人,所以只能相依為命。
“我有的時候還慶幸。”霍清絕坐到了墓碑前面,“慶幸自己還有賺錢的本事,我偶爾還想如果哪天我接到了你傷被送回來的消息,我應該也不會多難過,最起碼……”
“最起碼我還能負擔的起你的醫藥費,我還能讓你多活一天是一天。”
霍清絕看向他,輕笑一聲“不過現在健全的回來了,我就滿足了,有些時候,白擔心也算人生中的喜事。”
“大哥。”
霍清絕挑眉,“嗯?”
“這輩子,我保護大哥行不行?”霍錦言笑起來。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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