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安哼著小曲走出了醫院,病房,劉大師跟王總死死盯著他離開的背影。
王總咬牙道:“劉大師,這小子未免有些太囂張了,要不要報警抓他?”
劉大師聽後扭頭道:“什麽名義呢?”
王總一噎,他總不能跟警方說,這小子給自己家下了吧!
這可是一個崇尚科學的時代,封麵迷信要不得。
劉大師一臉沉道:“這小子太過狂妄!為旁門左道,竟然敢跟我打照麵!”
“王總,您放心,今晚我就布法壇,讓這小子死道消!”
說話間,他扭頭看向一旁的小道道。
“清風?”
小道點點頭,隨後在口袋中拿出一頭發道。
“師傅放心,他剛剛進來說話的時候我就在他後,用清風咒拿了他一頭發。”
劉大師聽後一臉滿意,隨即看向王總道。
“王總,您就瞧好吧!”
王總見劉大師這麽有信心,也是鬆了一口氣,扭頭看了一眼被推向ICU的兒子,頓時臉更加難看起來。
之前劉大師說破後那小子輕則道行全廢,重則一命嗚呼呢。
結果人家卻跟沒事人一樣進來嘲諷一番,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反觀劉大師被那小子破了,差點沒被燒死。
想到這裏,王總心中暗道不行,還是得去請高人,這劉大師不靠譜啊!
......
傍晚,賀安捧著一束花來到了海城墓園,在一墓碑前停下了腳步。
這墓碑很新,周圍還放著一些貢品以及花圈挽聯。
“老太太,可別說我坑你錢,是你跟你孫的墓地就把錢花的差不多了。”
“你那點錢我一點沒掙到,還往裏麵搭了點。”
說話間,他從口袋中掏出香煙,練的點燃一。
吞雲吐霧間,大半張臉被煙霧籠罩。
“你在等等,別急著投胎。”
“你孫是橫死的,我要是不幫完心願,是不會走的。”
“再等等,再等等。”
說話間,他再次吐出一口煙霧,腳下的影子仿佛活一樣一陣蠕,頭部慢慢拉長,最終在影子的頭上長出了兩角!
的位置更是一陣扭曲,變得越發黑暗,隨即一個沙啞難聽的聲音從中響起。
“小鬼,什麽時候開飯?”
“急什麽?今晚就能開吃了,那個劉老道看樣有點道行,能讓你解解饞。”
“哼!”
影子再次一陣扭曲,頭上的角快速消失,仿佛剛才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賀安的視線則落在臨近墓碑上的一張照片,那是一張照。
照片中的生笑容燦爛,仿佛對未來充滿了期。
而就是這麽一位笑容明的孩,卻因為一個雜碎屈辱而死。
公平麽?
賀安狠吸一口香煙,煙霧經過肺部過濾變的淡了一些。
他隨手將煙頭彈在地上,用腳熄滅。
嗡嗡嗡~
兜中的手機發出一陣震,賀安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後按下了接聽鍵。
“喂?祖宗,這都多長時間了,那頭的事還沒完麽?”
“陳伯已經催了好幾遍了,咱們可是收了定金的,你要是再不回來,人家可就要找麻煩了。”
“找麻煩?嗬嗬,我倒是想要看看誰敢找我賀安的麻煩!”
“......”
電話那頭忽然安靜下來,隨即過了幾秒後才歎息一聲道。
“小祖宗,還是那句話,咱們是收了定金的,怎麽也得給人家一個答複啊。”
“半個月,半個月之後我會回去。”
“得嘞。”
電話那頭聲音瞬間就高興了一些,沒等他繼續開口,賀安就掛斷了電話。
再次深深看了一眼生的照片,這才轉離開了墓園。
......
王氏大廈,三十三層!
劉大師一紫道袍,左手持鈴,右手持劍!
麵前搭建著一張法壇,上燃高香。
在法壇正中央則立著一個稻草人,臉上著一張模糊的照片,這是王總通過醫院監控拍下的。
雖然不太清晰,可也依稀能看清是賀安的模樣。
而在稻草人眉心,一棺材釘上纏繞著一短發,深深釘在稻草人眉心。
“青定其魂,稻草塑其形!”
“有目不能視,有口不能言!”
“哼!”
“吽!”
隨著劉大師最後兩聲,封的辦公室竟然刮起了一陣微風,王總見狀眼睛瞪得老大。
隨後就見那棺材釘上的頭發仿佛活過來了一般,如同蚯蚓蠕,順著稻草隙鑽了進去,下一刻,那稻草人也仿佛活過來了一般,劇烈抖。
劉大師手抓起一把香灰,銅鈴搖晃間對著稻草人就撒了過去。
轟!
一陣火升騰,那香灰就仿佛是助燃劑一樣,瞬間就把稻草人包裹在一個大火球中。
“吱!!!”
“吱!!!!”
王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火焰中的稻草人。
就見那稻草人竟然在火焰中瘋狂扭曲,發出一陣陣的慘,隨著火焰的燃燒,多餘部分的稻草直接被燒了灰,變得越來越像一個小號的人。
劉大師見狀笑容猙獰,雙手再次掐訣道。
“三魂行其道,七魄過其橋!”
“歸位!”
隨著他的一聲大吼,稻草人上的火焰嘭的一聲熄滅了,原本正在火焰中掙紮的稻草人就這麽落在了法壇上。
王總咽了一口唾沫道:“劉大師,怎,怎麽樣了?”
劉大師冷笑道:“瞧好吧!這小人,就是他現在的!”
王總聞言馬上把視線看向法壇上的小人,就見那小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站了起來,看那形,就跟白天見到的賀安毫無差別。
那小人左右看了看,隨後猛然抬起了頭!
王總見狀,下意識的跟著小人抬頭看了看,上頭隻有燈啊,這小人看什麽呢?
嗷對,這是他現在的視角,那他看什麽呢?
劉老道卻沒管這些,拿起桃木劍就打算砍斷小人的脖子。
他持劍重重揮去,卻隻聽叮的一聲,仿佛玉石撞擊,那把劍竟然被小人用手給攔下了!
劉老道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小人,,卻見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小人位置竟然裂開了一道口子,明明隻是一個稻草人,在此刻竟然發出一陣獰笑聲。
“我來嘍,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