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東,不管當初發生了什麽,跟楠蕎訂婚的人是你,我們不曾迫過你,男子漢大丈夫,承諾過的事,就應該做到,不是嗎?”
江石懷盡量不讓自己說得太難聽。
可是唐曲茵本不考慮這些,指著白靳東,手指頭都快指到白靳東的鼻子尖了:“白靳東我告訴你,楠蕎對你那麽好,你不要吃著鍋裏的著盆裏的,剛才小暖跟陸青城什麽關係你自己也看到了,你覺得,就算你跪著去求,還會正眼瞧你嗎!”
白靳東的心倏地一痛,唐曲茵的這番話,確實說中了白靳東的心事。
陸青城跟江妤的關係怎麽看都太親了些,盡管他們兩個人一直淡淡的,卻似乎更有一種不言自明的默契。
陸青城的這輛賓利慕尚,純黑的車,低調大氣,隻有坐在車子裏,才能完全到細節上的奢華。
江妤跟小湯圓兒坐在後麵,陸青城親自開車,江妤發現這位陸總裁不太喜歡用司機,連書也不是跟著,像森林裏的狼王,總獨來獨往,即使一人前行,周也是芒萬丈。
他開車時的姿勢筆直,沒有毫的懈怠憊懶之態,似乎總是在神經繃的臨戰狀態,隨時應對周的那些潛藏的危險,伺機而,絕不手。
比如對於唐曲茵這種人,一般的男人是不會計較的,所以唐曲茵也是抓住了大多數人的這個心理,在陸青城麵前太過放肆了……
可是陸青城,跟任何人都不同。
小湯圓兒靠在江妤的上,細聲細氣地問:“江妤姐姐,那個兇兇阿姨,真的是你的媽媽嗎?”
江妤一想到唐曲茵對著小湯圓兒兇的模樣就無端的心疼,心疼小湯圓兒,也心疼曾經的自己。
時唐曲茵對江妤的態度總是冰火兩重天,疼的時候往裏疼,煩的時候就一把推到一邊,小小的江妤總是要去揣媽媽的心,怯怯的不敢靠近。
現在江妤才明白……
唐曲茵是有時把當了江楠蕎的替代品,有時又視為眼中釘,仿佛父母拋棄妹妹的是江妤!
而這些年來,唐曲茵,真地沒有長進。
“小湯圓兒,的確是姐姐的媽媽,不過有姐姐喜歡你就行了,不要再去想了好嗎?”
江妤發現自己麵對著小湯圓兒時,久違的似乎都回來了,這個妝玉琢的男孩太好看太乖巧了,說出來的話兒又那麽心,連江妤這樣一向不太喜歡小孩子的生,也徹底被小湯圓兒收服了。
“小湯圓兒,舅舅要告訴你,’醜’這個字呢,雖然不是罵人,但當麵說別人醜,還是不禮貌的,下次注意好嗎?舅舅不希別人說小湯圓兒沒有教養。”
一直靜靜地聽著江妤跟小湯圓兒對話的陸青城突然說話了,小湯圓兒約約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可是,小湯圓兒也有小驕傲和自尊心的,被舅舅當著江妤的麵兒批評了不想承認,小聲嘟囔著:“欺負小湯圓兒,欺負漂亮姐姐,就醜就醜就醜……”
他聲音極小,陸青城沒有聽到小湯圓兒的回答,然後又問了一聲:“嗯?”
隻是一個“嗯”字,由他低沉有力的嗓音發出來,像一顆無聲的炮彈,仍然極威脅……
連小湯圓兒也到了那迫的力量,趕應聲乖巧的答道:“舅舅,小湯圓兒知道了。”
說是知道了,卻躲在椅背後麵朝陸青城的方向做鬼臉兒,十分惹人憐……
江妤忍不住莞爾一笑,小湯圓兒又很有默契地朝江妤眨眨眼睛,朝陸青城吐吐舌頭。
“小湯圓兒,朝別人吐舌頭也是不禮貌的,尤其是當別人看不見的時候。”
陸青城淡淡的語氣徑直傳來,小湯圓兒嚇得出來的小舌頭還來不及收回去表就凝固了。
他趕乖乖地坐好,憋了一會兒才聲氣地問:“舅舅,你是怎麽知道我吐舌頭的呢?!你腦袋後麵,難道長了眼睛嗎?!”
“後視鏡裏看不到你了,肯定是藏到椅背後麵了,你藏起來能做什麽?還不是朝我吐舌頭?所以小湯圓兒,你想做什麽,舅舅都知道。”
陸青城的語氣依然是淡淡的,這回連江妤也驚訝了,其實細想一下,陸青城對於小湯圓兒的推理過程很簡單,但是這種快速的反應,準確地把握別人的習慣特,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對於陸青城準的判斷力,江妤又多了幾分讚賞。
車子的方向是朝江家駛去的,走了大概一半的路程,陸青城的手機響了,他用藍牙耳機接起,簡單說了幾句之後掛斷電話。
陸青城過後視鏡看了眼江妤,開口:“江妤,我有急事要先回公司,可能得辛苦你在休息室休息。”
江妤已經習慣了陸青城的這種說法方式,沒有問號,隻有已經做出決定的陳述句,可是這個決定往往很細心,雖然霸道,但也周到。
江妤應了聲“好”,然後輕輕靠在椅背上,輕微程放鬆的狀態。
連日來心力瘁,好在爺爺暫時沒事了,總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江妤已經想過了,如果哈爾斯的特效藥確實有用,爺爺的病可以穩定下來,依然還是要回國的。
對來說,在海城多待一天都是煎熬……
已經厭倦了帶著假麵去應付不相幹的人,還要時常麵對唐曲茵白靳東這樣的不堪過往。
車子駛到G公司所在的大廈前,陸青城下車,牽起小湯圓兒的手叮囑道:“一會兒到了舅舅的公司,舅舅要理公事,江妤姐姐要休息,你跟書哥哥玩,不要跑,不要大聲說話。”
小湯圓兒自然知道舅舅的厲害,忙不迭地點頭,然後又眨著霧蒙蒙的大眼睛問陸青城:“我不打擾江妤姐姐休息,但是現在,我可以牽著江妤姐姐的手坐電梯嗎?!”
陸青城角牽,鬆開了手,算是默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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