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一切都已經發生了變化,說不定他的命運也會同樣轉變。
……
城西林。
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形同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朝著那小小的亮襲去。整個林之中彌漫著一種抑張的氛圍。
在陸啟年和幾位軍長的指揮下,陣前的銳紛紛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手雷,朝著據點扔去。
下一秒,“砰砰砰”的炸聲四起,炸裂的泥土飛散,大本營裏來回巡邏的敵軍頓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四散逃開。
袁紹宇被這炸聲驚醒,剛披上服,門外已經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向坤的聲音,混著屋外震耳的警報和連綿不斷的炸聲,傳進了袁紹宇的耳朵裏。
“督軍,陸啟年帶兵攻來了。”
袁紹宇一驚。
他沒想到陸啟年竟然會找到這裏!
他趕打開房門,隻見本部的幾位軍長已經帶兵前去迎敵,而遠的林中,星星點點的火隨著每一次槍響刺眼地亮起,呈倒之勢朝著大本營撲來。
袁紹宇氣得想要嘔,他苦心經營這麽多年的心隻怕在今日就要變泡影。
見袁紹宇未,向坤心急如焚:“督軍,陸啟年那邊火力太猛,隻怕咱們的士兵和軍火也頂不了多久了。督軍,不如先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袁紹宇雖不甘心,但眼前的況本容不得他猶豫。
再多待一分鍾,陸啟年就會帶人衝大本營了。
他咬牙憋出一個字。
“走!”
在一接一地猛攻下,大本營已經被功打開了缺口。
士兵們如同潰堤的洪水般湧了大本營,袁紹宇的兵被打得節節敗退,隻能倉皇逃竄。
闖大本營之後,士兵們一邊繼續猛攻,一邊對各個房屋進行搜查。
“總督軍,沒有發現袁紹宇!”
聽著各方的匯報,陸啟年的臉越發凝重。
難道今天依舊抓不住這個袁紹宇?
這時江清易將一名傷的敵方軍長拖拽到了陸啟年麵前,他拿槍指著對方的腦袋,厲聲質問:“袁紹宇在哪兒!”
敵方軍長心驚膽戰地看著黑的槍口,磕磕絆絆地說道:“別、別殺我……督軍和書長已經從後方的小路逃了。”
陸啟年眸中閃過刀鋒般的銳利,他從士兵手中拿過一柄步槍,騎上了戰馬,帶領著騎兵,毫不猶豫地朝著大本營後方追去。
江清易見狀,用槍托將敵方軍長打暈後,趕忙也上了馬,朝著眾人下令。
“快追!”
袁紹宇帶著向坤和護衛兵剛剛上車,就看見後不遠陸啟年率著一隊騎兵追了過來。
見陸啟年咬不放,袁紹宇暗罵了一聲,命令向坤趕開車。
為了擺陸啟年一行的追逐,車上的護衛兵探出車窗,朝著後方開槍。
飛馳的子彈接連打在了騎兵的戰馬上,嘶鳴聲中,戰馬跪地倒下。
可這並未對陸啟年有任何震懾,他麵冷凝地果斷舉起步槍,瞄準探出車窗的護衛兵腦袋,扣下扳機。
一槍致命!
袁紹宇看著邊的護衛兵中彈而亡,正想要回頭查看陸啟年一行的況,就聽後車窗玻璃發出一記脆裂聲。
隻見一枚冒煙的子彈正卡在車窗上,而遠,陸啟年和他的騎兵正做著舉槍瞄準的姿勢。
還不等袁紹宇反應,更多的子彈打在了車上,子彈和鋼板撞的聲音聽得人心驚膽戰。
袁紹宇的忍耐在車窗被徹底擊碎時到了極限,他覺得自己被陸啟年打得就像隻過街的老鼠,毫無尊嚴可言。
他忍無可忍地探出手槍,趴在後座上,瞄準陸啟年。
就算今天逃不出這裏,他也要拉著陸啟年墊背。
在顛簸之中,袁紹宇屏息凝神,瞄準了陸啟年的心髒,扣下了扳機。
就在子彈從他的槍口出的那一刻,另一個子彈也正好打中了他。
他的額頭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可怖的彈孔,鮮紅的流下,他不甘地睜著眼睛,倒在了後車座上。
陸啟年見袁紹宇中彈,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突然覺口錐心的疼,像是有什麽東西打在了他的口,一強大的慣推著他往後一仰,他即刻用力拉韁繩。
健壯的戰馬嘶著抬起前蹄,半晌後才吭哧吭哧地停在了原地。
陸啟年低頭一看,軍裝口袋的位置有一小塊布料已經變了焦黑,他抬手一,一顆有些變形的子彈落了他的手中。
他眸閃過詫異,恍然又想起了什麽,從口袋裏出來那枚銀質的平安符。
平安符也已經變形,約能夠看見子彈將它打通了一個幾不可見的小。
是這個平安符救了他的命……
所以……終究是因為辛瑜,他躲過了這個死劫!
向坤見袁紹宇死了,知道一切氣數已盡,幹脆放棄了抵抗,舉著雙手從車裏走了下來。
此時後方的大部隊也都已經趕了上來,陸啟年下馬,看著從車裏被搬出來的袁紹宇的,繃的心弦終於放下,口的不適再度襲來,他忍不住捂住口,躬下了子,
江清易見狀,立馬上醫務兵,趕將陸啟年送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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