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算怎麽晚,但顧時箏也沒有跟顧清韻離開太遠,就在公寓樓下附近的咖啡館。
咖啡館裏環境安靜雅致,流淌著輕慢的音樂聲。
顧清韻放下咖啡杯,徐徐緩緩開腔道,“你回來的這段時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四年裏,有很多關於斯衍跟顧家的流言四起,幾乎已經到了無人不知的地步。”
“是指盛斯衍跟顧家的恩怨麽。”顧時箏的目漸漸從窗外收回,語調不不慢,“聽江城說過一些。”
雲城這四年發生了多改變,又有多關於盛斯衍和顧家的傳言,這段時間江城大致跟提過一二。
把淡淡然的模樣納眼底,顧清韻沉了下,“不過,斯衍從來不曾出麵給予承認證實或者否認什麽,所以目前為止,那些也都隻是別人的猜測流言而已,對顧家的名譽沒有實際的影響。”
顧時箏端起咖啡杯,對此不置一詞,似乎完全沒有什麽想,什麽都不太在意。
顧清韻斟酌一番,“最近還有消息傳出,說斯衍邊有了個三四歲大的小孩……”喵喵尒説
微頓,補充道,“斯衍是盛京最高掌權者,單四年,一直是那些名媛千金和高知分子破腦袋都想嫁的對象,其他有背景的家族家裏有兒的,不人都對他拋出過橄欖枝想讓他為自家婿,但這些年他對這些都無於衷,所以邊突然有個幾歲大的孩子,消息很快就會在圈流傳起來了。”
盛京就是曾經的顧氏,盛斯衍接手顧氏坐上總裁之位以後公司狀況穩定下來,幾年便那些落在別人手裏的份,多數都漸漸收購回來,將公司大權徹底掌握在他自己的手裏,他再將公司改名換姓徹底沒了顧家的影子,更是常理之中。
畢竟後來顧家落魄,顧時箏父失蹤已是再也瞞不了的事,所以當盛斯衍跟顧家的流言蜚語四起的時候,坊間傳聞的八卦簡直眾說紛紜。
有人說,盛斯衍是狼子野心謀奪了顧家公司,也有人說,顧氏本來就是盛斯衍家的公司等等,反正真真假假什麽都有。
顧時箏淺淺抿了口咖啡,依舊還是不言不語。
盛斯衍邊的那個孩子,顧清韻雖然還沒見過,但也不難猜測得出那是誰跟誰的孩子。
注視著對麵那個五長相致漂亮的人,“你讓孩子回了斯衍邊,自己卻不打算跟他在一起了麽?”
顧時箏聞言笑了一下,抬起眼簾對,“一直以來,你對我的個人私事向來不興趣,今天倒是有些格外不同了。”
“突然有些好奇而已。”
顧時箏跟盛斯衍之間太過錯綜複雜,很難讓人把事完全捋清,不過顧清韻也悉得出來,顧時箏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顯。
顧清韻斟酌片刻,“那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打算麽……
顧時箏半垂睫,低喃的微勾角,“既然別人現在還我一聲大小姐,碌碌無為可當不起這個稱呼,所以,總得要點做什麽。”
……
顧時箏離開咖啡館時,的那杯咖啡才喝了不到一半。
顧清韻還在坐在原,視線低垂的著咖啡桌上被留下來的一張字條。
那是顧時箏離開之前,從包裏取出筆跟紙寫下來的一個地址,顧時箏對說,“有空的話,你跟蘇姨去看看爸。”
所以這個地址,是顧鬆明如今葬在何的墓地所在地。
顧鬆明已經去世了,這個消息,顧清韻驚訝過後,很快也能漸漸平複下來。
顧時箏還說,“對了,如果蘇姨再遇到合適的人,不用顧忌太多,想改嫁就改嫁吧,我會支持的,改天我也再找機會過去看看。”
蘇敏比顧鬆明年輕十歲,如今也就六十多一點,未來的日子還長,顧時箏不希的未來被已經去世的人所累,畢竟晚年沒有一個老伴陪在邊,日子還是太孤獨了些。
抬起手指,顧清韻把那張寫著地址的紙條收進包裏,隨後順便拿出手機,給一個號碼撥過去。
電話那端的人很快接聽。
沒待那端的人開腔,顧清韻徑直道,“的未來打算是,留在雲城,好好發展。”
電話裏,傳來男人低沉嗓音,“的原話是怎麽說的。”
“原話是,過去的顧家所擁有的一切都不是顧家應有的,所以曾經的顧家不值得留念跟重振起來,而會依靠自己的能力,讓顧家有一個新的開始跟起點,以另一種方式重新在雲城立下腳跟,一方麵是不辜負別人尊稱一聲大小姐,另一方麵是……”顧清韻停了停,滋味晦道,“說,隻有站得高一些,才會更有能力,對那些償還不清的罪孽盡到一些綿薄之力。”
手機裏,良久沒有男人的聲音再傳來。
“斯衍。”顧清韻輕輕皺眉的問,“你不覺得已經……好像沒了喜怒哀樂嗎?”
顧時箏曾經是什麽樣的,現在又是什麽樣的,顧清韻都算親眼見到了,的模樣跟曾經幾乎如出一轍沒有什麽改變,但那時不時的笑總是很淡,完全不似過往無憂灑。
彼端依舊沒有聲音回。
大概七八秒的時間過去,通話被對方掐斷。
……
好像已經沒了喜怒哀樂……
電話的這一邊,站在公寓樓下的盛斯衍,緩緩放下手機。
他站在線暗沉角落靠牆壁的地方,一瞬不瞬注視著那個從外麵回來,然後進公寓樓的人。
直至進公寓樓乘坐電梯上去,他從頭到尾的沒有麵出現在麵前,耳邊是那句話語徘徊。
對那些償還不清的罪孽盡到一些綿薄之力……
又回想起那天說,但凡是力所能及能做到的事,請務必告訴,刀山火海都義不容辭。
盛斯衍收下頜,將手機在掌心裏的手指,不自覺地加大力道,心頭抑沉悶的像不過氣,難以呼吸過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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