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漢子的話不但讓陳長生一臉懵,就連一旁的公孫懷玉也是滿臉問號。
原本的“大羊”怎麼就變了“師叔”呢?
看了一下周圍逐漸變多的“吃瓜群眾”,陳長生平靜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可否找個僻靜之?”
“瞧我這腦子,怎麼連這點都沒注意。”
說著,農家漢子帶著陳長生前往了一木屋。
關好門窗,農家漢子激的看著陳長生,同時還對一旁的公孫懷玉說道。
“懷玉,你還等什麼,還不快來拜見你師叔!”
面對農家漢子的要求,公孫懷玉臉上寫滿了不愿。
這時,陳長生擺了擺手說道:“這些客套的東西等一會再說,你且附耳過來,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聞言,農家漢子拭了一下眼中的淚水,激道。
“也對,老師是個念舊的人,他臨終前一定留了很多言。”
“師弟你放心,老師的愿我一定會完的。”
說著,農家漢子將腦袋湊過去。
“刷!”
陳長生出右手拽住農家漢子的耳朵,直接將那顆“憨厚”的腦袋拽到自己面前。
同時,陳長生的語氣也變得有些冷漠。
“阿力,當初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不是我的徒弟。”
“才過去幾百年,你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嗎?”
聽到這悉的語氣,農家漢子愣了一下。
抬頭再次觀,那悉的眼神又出現了。
一個人的容貌可以變,但是眼神卻做不了假。
因為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天下有一模一樣的人,但卻不會有一模一樣的心。
“先......先生,真的是你嗎?”
“你以為呢?”
說完,陳長生松開了阿力的耳朵。
面對陳長生的眼神,阿力此時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渾上下都著不自在。
同時,一旁的公孫懷玉更是驚的下都合不攏了。
自己曾經聽師父說過,他的一本領都是一位神的“先生”教的。
不過這個先生,從來不承認有他這個徒弟。
剛剛的況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白癡都看的出來,眼前的這個陳長生,就是當初那位神的“先生”。
看著阿力的表,陳長生對公孫懷玉揮了揮手道。
“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話要和你師父說。”
聞言,公孫懷玉向阿力投去了詢問的目。
“先生的話就是我的話,出去吧。”
雖然心中有萬千疑,但公孫懷玉還是選擇聽從師父的吩咐。
“咚!”
公孫懷玉走后,阿力直接跪在了陳長生面前。
“阿力沒有能遵守諾言,擅自傳授先生的功法,還請先生責罰。”
看著跪在地上的阿力,陳長生輕嘆一聲,搖頭道。
“功法的事我不怪你,我想不通的是,你為什麼沒有記住我的叮囑。”
“曾經我和你說過,若是想在修行界殺出一條路,那就不能給自己留有弱點。”
“可是你看看你現在,不但收徒,還打造出了一個世外桃源。”
“你真以為天下沒人能識破你的小伎倆嗎?”
“那些圣地和世家矗立在這片土地上不知道多年,他們的底蘊是你無法想象的。”
“若是有一天他們找到了這里,你該如何應對?”
面對陳長生質問,阿力只是默默的低著頭。
因為他知道,打造出這個世外桃源,的確是錯誤的選擇。
“當年的雷一族何其強大,可依舊被弱小的我親手葬送。”
“如今的七十二狼煙尚且比不上雷一族,圣地的勢力更是比當初的我強大了不知多。”
“我很好奇,你怎麼敢這樣做的!”
聽到這,阿力的蠕了一下,輕聲道:“他們都是和我一起征戰兄弟的孤。”
“有段時間他們的份暴了,若是我不出手,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那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踏修行之路,‘’之一字必須放下!”
“放不下這個‘’這個字,你當初又何必踏......”
“先生你做到了嗎?”
阿力抬頭看向陳長生。
面對阿力那清澈的目,陳長生語塞了。
據系統的規定,自己蘇醒的時間只要渡過總壽命的十分之一,就可以進行下次沉睡。
所以最快,最完的變強辦法,就是不斷的沉睡。
可是這千年來,陳長生每次都會活到蘇醒時間的極限,然后才進行下一次沉睡。新筆趣閣
如此一來,陳長生變強的速度就會變慢許多。
之所以選擇這樣慢一些的方法,就是因為陳長生放不下心中的“”。
陳長生不想變一個冰冷的機,更不想讓故人在無盡的等待中死去。
良久,陳長生再次開口道。
“帶著‘’字修行,這條路很痛苦,也很漫長。”
“正是因為我知道其中的痛苦,所以我才想讓你避免,但你終究是走了我的老路。”
“現在你明白我當初多次拒絕阿蠻了嗎?”
“只不過阿蠻和我是慕之,你和外面的那些人是勝似脈的親。”
“這兩份‘’割在心上可比刀子還疼呀!”
“我阻止不了阿蠻的死,你同樣也阻止不了他們的死。”
“大道之爭,不可能不流,你真的想好了嗎?”
面對陳長生的話,阿力苦笑道:“先生,我現在回不了頭了。”
“唉~”陳長生輕嘆一聲,無奈道:“起來吧。”
“既然回不了頭,那接下來的路你可就要好好的走了。”
“外面的人每死一個,你的心就會被割上一刀。”
“說說這些年的遭遇吧,你怎麼會和昆侖圣地解下死仇?”
聞言,阿力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口道:“當年姜不凡請先生出山。”
“結果先生不辭而別,因此姜不凡大為惱怒。”
“一直無法找到先生,所以他就針對我,企圖先生現。”
“隨著時間的推移,矛盾越來越多,我們也斗了整整七百多年。”
“他當上了昆侖圣地的圣主,我當上了七十二狼煙的統領。”
弄清楚整件事的起因,陳長生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