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溫還在伏案工作。
林清晚雙手抱臂,就倚在門框上盯著敲打鍵盤的雙手看。
也不知工作了多久,終於理好電腦上的那些設計稿,提了最終定稿之後這才展懶腰站了起來。
盯著電腦看了太久,脖子酸疼。
溫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正轉,猛地被門框上倚著的人嚇了一跳。
“晚晚,你這樣不出聲,就站在門口是想嚇死我啊!”
林清晚是有些事想找聊,本以為片刻功夫就好,誰知道盯著電腦大半個小時。
“我剛剛睡著了。”林清晚迷迷糊糊的。
溫摘下鼻梁上架著的無框眼鏡。
“那麽困就回房啊,你看你,委屈自己。”
“是你忙。”提起這個林清晚眼神久變得幽怨,“這麽拚,溫,你還想不想要了?”
“最近幾天你早出晚歸,回家了還得理你那些線上約好的設計稿,你這樣兩頭跑吃得消嗎?”
溫也知道自己最近工作量有些大了。
無奈的歎息。
“也得工作啊。”
“你還有我。”
“知道。”溫笑著將腦袋靠在林清晚肩膀上,“那你養我,我養苒苒和宴宴。”
林清晚拿沒辦法,隻能一笑了之。
有分寸,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自己多說這些,也隻是擔心的。
“,顧景辭他……又跟我求婚了。”
溫正困的眼皮子都睜不開了,誰知林清晚忽然開口。
頓時睜大眼睛來了神。
關於顧景辭和之間的事,自己也很清楚。
雖然出國五年,卻還是清楚的知道這故事中的細節。
原本早在五年前就該有所了斷的兩個人,卻藕斷連了這麽久……
如果說林清晚是真的倔強。
那顧景辭更是撞破南牆也不回頭的。
“晚晚,有的時候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和顧景辭究竟在較勁些什麽!都這樣糾纏了整整五年,如果你心裏真的有他,還在計較什麽?”
林清晚眼底忽然閃爍淚,想到了五年前洱海那一行。
那是所有的自尊和驕傲被一個自己喜歡過的人狠狠踩在腳底下的一次。
埋在心裏,永遠無法釋懷……
所以。
“我曾說過這輩子嫁誰都不會嫁給他。”
溫在這邊看著林清晚emo,殊不知道小家夥在被窩裏跟人聊天。
“哥哥,媽媽好辛苦,我好心疼呀。”
苒苒戴著耳機,低嗓音開口。
手機那邊的人很久沒回信息,差不多等著苒苒都快昏昏睡了,宴宴這才發來一句。
“大人都是這樣的。”
苒苒聽著宴宴發來的語音不知道怎麽回,片刻後回了一句:“你媽媽也很辛苦嗎?”
這次宴宴回複的更慢了。
“我沒有媽媽。”
隻有五個字,苒苒卻驚的捂住了小。
哥哥好可憐哦。
沒有媽媽。
難怪在兒園總是被其他小朋友欺負!
撅著小有些不高興了。
怕手機屏幕上的引來媽媽,將被子蒙到頭頂,一張白皙的小臉蛋被捂的漲紅。
“哥哥對不起哦。”
角落裏蹲著的宴宴聽到苒苒糯的聲音,角忽然就有些彎了。
“沒關係,我很快就要有媽媽了。”
小家夥盯著自己腕表上的定位,看著那個紅點移,離自己越來越近……
黑暗中,他一雙往日裏看起來呆滯冷漠的眼變得熠熠生輝。
莫名讓人看不懂的興幾乎要跳出雙眸。
如自己所願,爸爸低的腳步聲走近……
宴宴使壞的將手機屏幕亮度提高,他點開了苒苒剛發來的語音。
“那太好了,恭喜哥哥。”
宴宴心想,恭喜什麽,我有了媽媽,你就要沒媽媽了。
“霍安宴。”
臥室裏的燈亮起,霍斯年沉著臉,他強製的克製自己腔洶湧翻滾的緒。
他咬牙喊出小不點兒的名字,一眼看到那個捧著平板坐在爬爬墊角落裏的小男孩兒。
霍安宴佯裝很驚訝,他眼睛微微睜大,立刻起——
“爸爸……”
與此同時。
屋子裏的燈全亮起,苒苒嘟著小怯生生垂著腦袋,雙手負立後乖乖站著。
“媽媽……”
溫快要氣瘋了。
有時候真的是無可奈何。
譬如今天……
“你這樣背著我玩手機多久了……”
“三天。”
苒苒倒是很誠實,不會撒謊。
溫背過咬咬牙。
不能氣,講道理。
“苒苒,到底是有什麽事讓你非要大半夜的不睡覺背著媽媽玩手機呢?”
“媽媽有沒有跟你講過晚上關了燈看手機很傷眼?”
苒苒一個勁兒的點頭。
林清晚快速的翻著
小糯米團子的手機,發現剛剛在玩微信……
隻不過聊天容都刪掉了。
為什麽!
林清晚忽然就有一些自家大白菜要被豬拱的覺。
察覺到危機,將溫扯到一邊。
“苒苒不會是早了?”
溫角一,一個五歲的孩子,能知道早是什麽意思嗎?
果然,林清晚這個腦回路跟自己不一樣。
“你別這樣盯著我啊,你看手機啊,剛剛分明是跟人聊微信呢!”
“不聽你扯淡。”
林清晚盤問苒苒:“苒寶,跟媽媽說實話,你拿手機幹什麽了?”
苒苒道:“媽媽,我有個同學他好好可憐。那個哥哥沒有媽媽,在兒園也被其他小朋友欺負。”
“我剛剛就是在家跟他聊天。”
溫心口猛然一窒,想到了安宴。
“你說的是霍安宴?”
“對呀媽媽,安宴還在我們家住過。”
溫霎時間隻覺得整個人都被凍住。
“那苒寶為什麽把聊天容刪掉了?”
苒苒垂下了小腦袋:“剛剛聽到媽媽的腳步聲,太張按錯了。”
溫正要再說什麽,手機忽然響了。
是的手機。
林清晚小跑著從臥室拿出來。
溫直覺有不好的預,拿起來一看,一口險些嘔出來。
林清晚也長了脖子來看。
“誰……啊我爹,是霍霍……”
溫把林清晚的捂住了。
“苒寶,很晚了,先回房去睡覺吧。”
“好。”
溫將手機調靜音,可霍斯年通過家長群給自己不斷打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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