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聞怒意上頭。
溫元厚見周圍的人越聚越多,這是個公開的宴會,他皺眉:“聞,不管怎麽樣,你都是我妹夫,自家的事別鬧大了,我們回去說。”
“妹夫?回去說?我回去隻會被你們掏空了家業!”
“聞!別忘了你當初對元笙……”
“那也是你設好的局!我現在才知道,元笙的手上原來有份,你怕嫁給其他豪門,也怕招個得力的贅婿,你設局害我強……”
溫元厚眼神狠戾,聞話還沒說完,就被溫家的保鏢拖走。
但那些話卻已經暴了點什麽。
參與宴會的人群中有盛家、謝家安排的人,有人起個頭,流言就會自散開,畢竟人的本就八卦。
“當初元笙和聞這種人結婚就很怪了,雖說招個贅婿,總會招個好的吧?”
“不是說……元笙是被聞……那個了,強迫的,所以不得不結婚的,都有了孩子還能怎麽樣?”
“其實我當時就奇怪,溫家幫著遮掩一下,不算難事吧?偏偏要舍掉元笙……今天聽了,倒是能理解了。”
能出現在這宴會的,都不是什麽傻子。
誰都能明白,怕是老太太給兒留了份,剛剛接管溫氏的溫元厚,擔心大權不穩,於是把妹妹嫁給了一個易於他掌控的男人,這樣,妹妹的權自然也在他手上。
雖說在商言商,商人本,但這是妹妹啊,這也太涼薄了,如果真的是溫元厚設的局,那他也太不是人了。
不知道誰說了句:“他這是害了元笙,奪走份,又裝出一副好舅舅的樣子,這麽多年一直都很疼溫歲吧?”
“虛偽的疼,沒有他,元笙不知道該有多幸福。”
“溫大小姐年紀輕輕就病逝了,誰知道是怎麽死的,就為了那些份,太不是人了!”
溫元厚被氣得心髒抖,口起伏,直直衝腦袋,這分明是沒影、沒證據的事,在這些無知婦人的眼裏,反倒了真相!
盡管真相真的相似,可是,他對元笙和溫歲也是真的疼。
聞柚白和許茵的目匆匆對上,又移開,安靜地陪在溫元厚的邊,見他口疼痛,就連忙從包裏拿出了藥。
溫元厚一怔,抬眼看。
臉平靜,輕聲道:“以前溫歲提過,所以我記得,這次我特意問了管家,帶上您常用的藥。”
溫元厚口緒湧,不知道該說什麽,在聞柚白的服侍下,吃下了藥,兩人一起離開了宴會,他就是手眼通天,也沒辦法阻止宴會裏那些富太太們的議論。
聞柚白攙扶著他,他心思重重,沒注意到有鏡頭對準了他們。
到了車上,溫元厚忽然問:“你剛剛聽到了聞的話了吧?”
“嗯。”
“你不怕麽?”
聞柚白笑了一下:“舅舅,您也知道,我和聞之前的關係就不好,我出國之前,也擺了他一道,他是什麽樣的人,滿謊言,家暴,愚蠢,我們都很清楚,他為了洗白自己,什麽話都說得出來。”
似乎覺得很荒謬:“您到現在都還在維護溫歲,盡管您知道你們沒有緣關係,聞扯別的都還好,但您怎麽可能設計陷害溫歲和母親。”
溫元厚沉默地盯著看了半晌,然後笑了,歎氣:“是啊,聞這是狗急跳牆了。”
*
另一個急得跳牆的人,是溫歲。
看見舅舅帶聞柚白出席宴會的照片了,聞柚白一都是當季新款,脖子上的珠寶是之前找舅舅要的,但舅舅沒買給,卻給了聞柚白!他們倆散場的時候,還親地挽手離去。
溫歲心頭慌,覺得舅舅早就叛變了,和舅舅沒有緣關係,就等於沒有關係了,舅舅已經偏心聞柚白了!明知道和聞柚白勢不兩立,但舅舅還帶聞柚白出席大宴會,為撐腰。
掃了幾眼,就發現網絡上出現了給聞柚白說話的聲音,誇聞柚白比溫歲漂亮,有千金氣質,跟溫舅舅的關係也很親,誇善良,今晚還捐款了,也有人心疼,覺得不是搶別人的東西,而是這些東西本就屬於,隻是來取回自己的東西罷了,也很可憐,過了這麽多年苦日子。
還有人開始安利聞柚白,誇堅強努力,績好,還是個優秀的律師,有人走了的份,卻沒辦法走的人生,數的人甚至看見了許茵的漂亮嫵,磕起了母姐妹花。
溫歲安排過很多水軍,一眼就知道這是有人在控輿論,想到的是,的舅舅,舅舅真的站在了的對立麵麽?為什麽所有人都要支持聞柚白?
在極端的怒意下,讓人放出了小驚蟄的照片。
“聞柚白可沒你們說得那麽好,靠著生上位,年紀輕輕就有了兒,一點都不安分,髒死了。”
“當初借腹都沒功結婚,誰還記得,之前被人婚禮放了鴿子,嫁不進豪門,被嫌棄,丟死人了。”
私生的熱度一下席卷,有人罵,有人嘲諷。
而小驚蟄是謝延舟和聞柚白的底線。
謝延舟第一時間讓人全網屏蔽掉相關的詞條,並以謝氏集團的名義向那幾個收了溫歲錢、罵小驚蟄的營銷號,發去了律師函,並直接委托律師團起訴。
其餘的澄清,不在此時,因為並非最佳時間。
聞柚白在看到那些人罵小驚蟄的話時,氣得全抖,臉沉,最終給溫歲的私人偵探郵箱提供了一些資料。
很快,溫歲就從私人偵探那邊,收到了那些資料。
怎麽也不敢相信,媽媽的婚姻悲劇,居然是舅舅造的,舅舅為了所謂的份,犧牲了媽媽,然後還偽裝出一副很媽媽,很的模樣。
如果不是舅舅,媽媽就不用嫁給爸爸,可以嫁給更好的家族,那就算現在被出不是溫家的千金,那還有爸爸的家族可以依靠,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孤立無援。
舅舅已經不了,不,舅舅本就沒過。
因為那份資料裏,還寫了,舅舅早就知道媽媽不是他妹妹,他才不在乎誰是妹妹,隻在乎那些份和利益。
都是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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