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歲實在跟個複讀機沒什麽區別了,一直重複地說著那些話。
謝延舟正忙著工作,就趴在一旁的沙發上,不高興地甩著兩條,委屈道:“你怎麽還跟聞柚白去旅遊了?”
“那是工作。”謝延舟語氣淡淡。
“工作也是你給的。”
“不是我給的,是的確可以做好這一份工作。”謝延舟蓋下了一個印章。
“還不是你給的?公司的董事都不同意。”溫歲語氣撒,“你又開始這樣,你都被聞柚白騙過幾次了,為什麽還要相信,四年前和爸爸一起騙你,你不是還很生氣嗎,這幾年你事業做得更大了,怎麽都不生氣了?”
溫歲真的覺得奇怪,托著下,去看謝延舟,在看來,沒有哪個男人是能容忍自己被人欺騙的,尤其聞柚白已經是慣犯了,這個慣犯會騙人居然從高中開始。
就連自己,得知自己當年也是被聞柚白給利用了,都忍不住生氣。
但高傲如謝延舟卻怎麽不生氣呢?他和聞柚白的關係還是跟以前一樣?
溫歲冒出了這是的念頭,可又覺得不可能,其實對也不是很了解,好像還沒真的過誰,可能謝延舟吧?畢竟他是所有男人裏最在意的,那要是沒有了別,最在乎誰?
聞柚白!
真的恨死聞柚白了。
謝延舟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隻是道:“這是我和聞柚白的事,歲歲,跟你說多次了,你隻要過你的生活就行了,不會影響到你的。”
“怎麽不會?搶走你了,搶走聞氏了,搶走爺爺了。”
“那你跟互換人生,你願意嗎?”
溫歲不願意,是想想就要窒息,不敢想象如果不是溫家的千金,現在又是什麽樣的境地,以前得罪過的那些人都會報複的吧。
還有那些喜歡的男人,還會繼續喜歡嗎?不知道,但能明確,才不想要聞柚白的人生。
“你不覺得聞柚白心機很深嗎?”
謝延舟聽到這話,手上的作停頓了一下,說:“不覺得,自保罷了。”
“你以前就覺得。”溫歲不高興。
“我以前跟你說過嗎?”他好笑。
好像的確沒有,溫歲認真回憶了一遍,謝延舟從來沒有在他們的麵前說過聞柚白的壞話,如果大家說的話太過分了,他還會因此發火,讓其他人不敢再隨意對聞柚白肆意評論。
那到底是什麽讓覺得,謝延舟並不喜歡聞柚白呢?
是那種漠視和放任吧,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應該會想著保護,雖然謝延舟也保護過聞柚白。
溫歲有些無力,很想找回以前的那個延舟哥,可是好像很難,他現在還願意理,卻不願意再縱容。
“延舟哥,你覺得聞柚白心裏真的有你嗎?”
謝延舟抿著薄,眸冷淡:“有沒有,都沒有關係,不影響我和的關係。”
“你不會娶,謝家和溫家都不同意。”溫歲很篤定,又想到什麽,“對了,我上次看到小驚蟄也在學習跳舞,跳得真不錯,延舟哥,我打算收一個學生,要不要就讓跟著我學習吧,我看很有天賦,我很喜歡,一定可以教會的。”x33xs.
謝延舟若有所思地抬眸看向溫歲。
溫歲臉上笑意不變,隻有手指蜷了下,似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的張。
謝延舟淡聲拒絕:“你先跳好自己的,我會再給找老師,何況隻是興趣好罷了,還不一定會把舞蹈當作的職業。”
溫歲手指漸漸握,還要說什麽,謝延舟就道:“我還要工作,你去玩吧。”
他喊人來趕了。
溫歲已經察覺到兩人之間逐漸的陌生和疏離了,之前在酒店就被他喊來的保安趕走了,今天又要被他的助理趕走,可卻不敢再隨意發火了。
喬推門進來,正好看到溫歲臭著臉離開。
他攤了攤手:“這是怎麽了?被你惹怒了?”
謝延舟沒回話。
喬說:“這就是無的男人啊,以前捧在心上的人……”
“一直都不是我的人。”謝延舟隻澄清了這一點。
喬挑眉,這倒也是,他忽然好奇地問:“如果溫歲傷害了聞柚白和小驚蟄,你會怎麽樣?”
“什麽樣的傷害?”
“啊。”
謝延舟淡淡地說:“你是閑得沒事做了嗎?要是真的發生了,我先傷害了你這張烏。”
“你站聞柚白還是溫歲?”
謝延舟冷漠地說:“你想聽到我說什麽?溫歲如果犯罪了,就已經不是我能幫的事了。”
喬說:“你看這份策劃,再看後麵的法律意見書,這是聞柚白寫的,專業的就是不一樣,還沒到找律所出這份意見書,就自己整理好了,聞律師專業素養不錯。”
“你知道分數考最高的三門課是什麽嗎?”
“什麽?”
“刑法總論、刑法分論和刑事訴訟法。”謝延舟也學會了開玩笑,他黑眸浮起笑意,輕哼了一聲,“喬,你可千萬別惹。”
喬覺得他莫名其妙的,但聽了這話,也不住抖了一下皮疙瘩。
*
下班之前,謝延舟接到了徐寧桁打來的電話:“見個麵吧。”
連個稱呼都沒有。
謝延舟冷嗤一聲,真是給徐寧桁臉了,他冒出了一無名之火。
徐寧桁就等在謝氏集團的停車場裏,他看到謝延舟的時候,眼睛就地盯著。
謝延舟像是沒看到一樣,他不覺得他和徐寧桁有什麽好聊的。
他開了車門,徐寧桁也跟著上去了,謝延舟沉眸,也沒趕他下去,隻是冷笑:“寧桁,你也要跟我去聞柚白那?我去看我兒,你去做什麽?”
車子已經駛出了停車場,打了方向盤,順了車流之中。
徐寧桁著火氣,忽然笑了一下:“謝延舟,當小快樂嗎?”
這聲落下,謝延舟忽然踩了剎車,車子發出了尖銳刺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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