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武再次收拾好行李準備回莫歸山腳,再一次發現方薇不見了。
這一次的不見不是躲在凌云山的某個角落讓他找不到,而是他找遍了整個凌云山,都沒有找到方微。
方武問了負責防守的人,得到的答應全都是模棱兩可,方武突然就明白了什麼。
方武提前行李找到了催寄懷的住。
催寄懷這會沒有回來,只有蕭辭在,蕭辭給方武倒了一杯茶。
方武沒有喝,只是看著蕭辭,這位曾經對催寄懷喊打喊殺,現在為催寄懷洗手做羹湯的人,不心中生起懷疑,時間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喜惡嗎。
“方俠不要著急,方姑娘在凌云山住了這麼久,對地形都悉,應該不會出事!”蕭辭出一點笑容,大大方方地勸。
方武朝著蕭辭微微頷首,蕭辭就不再多說,轉自顧去做自己的事,坐在窗邊,手里著繡花針,認真地在制服。
服的是催寄懷常穿的月白,所以這新應該是蕭辭給催寄懷制的。
這會的蕭辭真的像一個宜室宜家,等待丈夫歸來賢惠的好妻子。
催寄懷從外面走進來,看到這樣的蕭辭,他的心臟就狠狠悸了下。
這樣的蕭辭,讓他仿佛回到了數年前,他還假扮催時景的那一段日子。
每當他從外面回來,就能看到這樣的蕭辭,只是當時只覺得厭煩,可這時候他才發覺不管回得有多晚,都有一人在等自己的覺有多好,這樣才能稱之為家。
孩子需要母親,他也需要有歸宿。
歷經千帆,最后發覺,自己還是喜歡平凡。
在催寄懷踏房間里的第一時間,蕭辭也看到了催寄懷。
淺笑著將沒有做完的服一卷收了起來,隨之起,來到催寄懷面,主幫忙取下催寄懷上的披風。
“回來了,方俠等你許久了,似乎有急事。”
蕭辭將披風掛上,十分地道:“我還在廚房里給你燉著湯,我去看看現在怎麼樣了,你跟方俠慢慢聊!”
蕭辭離開,催寄懷一路目送蕭辭出了房門,才將視線轉回落在方武上。
方武這時已經站了起來,他沒有開口詢問方薇去了哪里,而是直接跪在了催寄懷面前,言語誠懇。
“催將軍,想了想去,我還是想追隨你做一番事業,好男兒就應該志在四方,而不是困在小小一方天地。我不想走了,請你重新收留我!”
聰明的人,從來不會直白的問,而是直接用行證明。
催寄懷對方武的表現很滿意,他溫潤地笑著,上前親自扶起了方武。
“你我之間,說什麼收不收留。當初不是你跟令妹在莫歸山腳發現我,我也活不到今日。你能想通,留下,我自是歡迎的!我這里恰好有一件事,需要人去辦,我覺得你很適合。”
方武垂著頭道:“催將軍盡管吩咐!”
催寄懷笑著拍了拍方武的肩膀:“現在下山,與方姑娘匯合,投放蠱毒,擴大我蠱人大軍。方姑娘在蠱上的確有天賦,我已經答應,等回來會再傳授更加高級的蠱!”
終于有了方薇的下落,這個結果,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他明白的一旦沾上蠱,他們再想要就難了。
原因自然是因為以催寄懷的手段,他能放心的教授蠱,必然也有拿的方法。
是他沒有照顧好妹妹,終究還是讓妹妹走了一條不歸路。
方武出了催寄懷的房間,站在小路上,忍不住紅了眼眶。
就在他收拾好心,準備離開時,后傳來了一個聲音。
“方俠,想要回頭,現在還是有機會的!”
方武隨聲看去,就見蕭辭手里端著一個托盤站在層層樹葉之后,的影似有若有的顯現出來。
看那模樣,已經在這里站了有一會。
方武眸一閃,輕笑了一聲裝傻:“催夫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的!”蕭辭直接開面紗般,的影也從樹葉后走出來一點,讓方武能看得更清楚的表。
跟聰明人說話,永遠跟傻子說話簡單,尤其這個聰明人還有肋。
這段日子在凌云山上,通過發生的一系列事,跟觀察,發現方武是真的將方薇當寶一般在照顧。
相信以方武對待方薇的用心程度,只要能救方薇,方武絕對愿意豁出命。
所以連命都能豁出去的人,就不怕他背叛了。
蕭辭繼續說道:“只要是蠱毒問題,當今皇后都能解決,所以你不要擔心催寄懷會用蠱毒控制你!”
“那你需要我怎麼做?”方武看著幾步之遙,筆直站立著的蕭辭。突然有些明白了,蕭辭能說出這番話,那傳言,林云汐不信任蕭辭之事,必定都是假的了。
蕭辭上山就是一場局。
回想到,催寄懷對待蕭辭的態度,方武突然覺得催寄懷的命數似乎已經有了定論。
蕭辭似乎正等著方武問這句話,從托盤底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封信跟一個玉佩遞了過去。,
“這是信件,汐兒姐姐只要看到玉佩,必然會相信你說的話。我要跟汐兒姐姐說的話,都在信里了,所以并無話要你帶。”
”好!”方武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注意才將信收進了懷里。
“保重!”蕭辭見方武收起信笑了。
方武看著眼前,對于他而言,還算是陌生的人,不由也說了一句:“你也保重!”
蕭辭沒有再回應方武,只是溫地笑著,用手背了托盤上的砂鍋,微微蹙起了眉頭:“哎呀,湯要涼了,我得盡快給阿懷送去!”
沒有錯,這幾日關系逐漸緩和,催寄懷讓蕭辭改了對自己的稱呼。
阿懷阿懷阿懷,若是數年前,催寄懷就讓這麼,該有多好啊。
蕭辭腳步匆匆,風起垂落臉頰兩側的碎發,出越發變得溫賢惠的臉。
夜晚。
風靜靜地吹。
蕭辭終于替催寄懷制好了那件新。
蕭辭臉上帶著淺笑站了起來,將新抖了抖,對坐在燭下看書的催寄懷道:“阿懷,來試試,我新給你做的袍子,看看合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