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慕夏吃完晚飯回到晉洲灣一號的時候,公寓裏,沒有亮燈,偌大的公寓裏,隻有從落地窗傾瀉進來的慘淡線。
這已經是沈時硯離開的第六天了。
沈鹿溪沒有開燈,靠在玄關的位置,出手機來,點開和沈時硯的微信聊天界麵。
消息還停留在上周一下午,沈時硯給發的那四條容。
盯著手機,指腹細細挲過兩個人的聊天界麵,好想給沈時硯發點什麽。
問問他在哪?
問問他什麽時候會回來?
或者問問,他是不是生的氣了?
可是,有什麽資格問,問了,又有什麽意義,他會回複麽?
盯著手機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收起手機,黑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另外一頭,紐約,因為時差的關係,此時的紐約,正是早上。
沈時硯已經起床洗漱完,正站在帽間的穿鏡前,係著領帶。
忽然,放在一旁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他淡淡掀眸看過去,就見手機提示,晉洲灣一號公寓的監控設備捕捉到人影畫麵。
他係好領帶,去拿過手機,點開公寓裏監控所拍攝到的畫麵。
昏暗的線中,沈鹿溪窈窕的影從鏡頭前直接走過,進了側臥。
甚至是,連客廳的燈都沒有開。
快一個星期了,倒是每天過的格外充實快活,從來都不會想起他來,更不會主給他打個電話或者發條信息。
哪怕是他替收拾了爛攤子,都懶得跟他說一聲“謝謝”。
每天回到公寓,超過百分之九十五的時間都是呆在側臥裏,他從監控裏想多看幾眼,都難找到機會。
“嗬!”
盯著手機昏暗的畫麵,沈時硯忽然就笑了。
他沒見過比沈鹿溪還要無冷的人了。
可偏偏,主起來的時候,又熱的像朵盛放的海棠花般,讓毫沒有招架之力。
他退出監控畫麵,點開通訊錄,找到沈鹿溪的號碼想撥過去。
可電話才撥過去,他又掛斷。
他想看看,到底什麽時候,沈鹿溪會想起他來,主給他打個電話,或者發條信息。
晉洲灣的公寓裏,沈鹿溪洗完頭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剛到書桌前坐下,想連線陳北嶼一起錄小說,就看到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閃了一下。
拿起手機解鎖一看,居然是沈時硯打來的未接電話。
心頭一喜,沒有猶豫,立刻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通,沈鹿溪呼吸不由自主的一窒,率先開口道,“沈時硯,你找我?”
“你找阿硯?”
可下一秒,手機裏傳來的,卻是一道清清脆脆的聲,“不好意思,阿硯在忙,你有什麽事嘛,我可以替你轉達。”
“不用了,謝謝!我沒什麽事,不打擾了。”話落,像是做賊心虛般,沈鹿溪趕掛斷了電話。
也就在掛斷電話的這一刻,原本充盈的腔,心髒像是忽然被掏走了般,一下子就空的,心口的位置,也跟著塞了團棉花般,有些悶悶的難。
阿硯。
就這個稱呼,已經夠親了。
所以,為什麽要打電話去打擾沈時硯呢?
沈鹿溪放下手機,籲出一口長氣,又閉了閉眼,而後,跟陳北嶼連線,開始認真錄小說。
這晚,沈鹿溪睡的一點都不好,各種七八糟的夢魘不斷的糾纏著,早上在鬧鈴中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眼皮也有點兒腫。
好在上午的時候,第二次收到了有聲網站螞蚱聽書的稿費,居然有387863.85。
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銀行到賬信息,沈鹿溪看了又看,然後又登陸了手機銀行,查詢了餘額,才相信自己真的到賬稿費38萬多。
看著卡裏超過50萬的餘額,高興的差點兒了眼眶。
從來沒想過,自己的銀行卡裏,有一天居然能有這麽多的餘額,更沒想過,自己一個月能賺幾十萬,而且,是靠一分兼職,除了時間之外,沒有任何本和風險的兼職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