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眾人睡去。
薑貝錦蹲在薑子晏的床頭,雙手的握著薑子晏在外邊的一隻手,還是平日裏悉的溫度,依舊是那般的溫暖。
可是瞧著那臉卻毫無了,薑貝錦忍不住的噎起來,一滴淚水便沒控製住直接落在了薑子晏的臉上。薑貝錦用袖拂去薑子晏臉上方才滴落的淚珠,卻見薑子晏微微的出了笑容。
但是人分明還是未醒的。此時他的手也用了些許的力道攥了自己的手。
“薑子晏,你為何待我如此之好。”
薑子晏一直是最護著薑貝錦的了,就連此刻睡著也為了讓安心竟滿帶笑意。想起昔日裏薑子晏領走在路上,總是把手搭在的肩上,把當做拐杖使著,雖然是不舒服。
但是著實是為自己擋了諸多禍事,有次途徑一戶人家門前,那樓上忽的澆下一盆水來,也不知幹淨與否,竟全然在了薑子晏的上,而全然是一點都沒有沾到。
自那日起,便習慣了由著薑子晏把當做拐杖使,雖然走路是辛苦了些,但是什麽禍事都有他擋著,也著實是有一番安全的。
就連今日,他瞧見了自己打,也是未曾有過一猶豫,便為自己擋住,想起白日裏他把自己護的甚,整個人被打的全然失去了力氣,也仍舊是衝著自己笑著,不鬆手。
薑貝錦在想自己憑什麽他如此之恩,想著便是哭著。
耳邊傳來了輕輕的囈語,“爹爹,莫要打五兒。要打就打我。”
又過了一會兒,便又是一句,“五兒,莫哭,哥哥,不痛。”
薑子晏自從做了兄長之後,便著實是稱職的,他一直護著這個妹妹,全然沒有說過一句埋怨的話。
薑貝錦想起白日裏曹氏與言明了家中對到底是何安排?的心中便是說不上的難舍,許是見不到薑子晏醒轉過來,自己就要走了。
“哥,你知道嗎?今日,老祖宗問我是幫我尋戶好人家還是讓我進宮去。我不知道我該怎麽做。”薑貝錦說著便是苦笑,然後又續道。“我多想就留在府裏,我不想走,可是我聽到大娘和小娘說我是個不祥之人,們言我命,說我出生時就克死了娘親,留在府裏,隻會徒生事端。你能想象到們兩人那般不合,說出這話時語氣是多麽的一致嗎?”
“們容不下我。”薑貝錦鬆開了手,然後背過靠在了床沿坐在地上,雙手拂去了那不爭氣流出的眼淚,又說著,“我在想,如果你醒著,你斷然會鬧上一鬧,肯定會拚盡全力的護住我。可是,我等不到了。”
“你說我該怎麽做?我真的不想嫁人。老祖宗說我要變強,隻有足夠強,才能堵得住悠悠之口,可是大娘和二娘斷然是不會為我尋個好婚事的,就我這般被城中人議論的沒有了名節的子,也斷然是沒有哪個出的男子敢娶得。”
薑貝錦說著說著,便想起昔日裏薑子晏在邊打趣,於是笑著說,“薑子晏,你這個人頗壞的,竟真的被你言中了,我居然是沒有人要的命。”
薑貝錦心中隻是苦楚。如今的自己竟落得這般可憐。
隻是因為別人肆意加工的流言蜚語就能如此傷,可是斷不能認了這命,如若選擇一個自己不的人婚的話,那麽不如就選擇另一條路去行。那是曹氏為選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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