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要買什麼嘛?”
姜煜拉著往外走,“你忘了?你不是要一張圓床?我早已尋了木匠去做,如今做好了大半,想不想瞧瞧?”
寧姒愣住,想了好久,才想起留宿聽雨閣那晚對他說過的話。
圓床,帳幔,水池,花瓣,還有姜煜……
噫。
姜煜:我這還有洗腦包要嗎?
趙侍郎拿出小本本記下。
☆、婚后暢想
姜煜小心避過寧姒的傷, 手指輕輕按著手心, 此細膩, 人不釋手。
“阿煜哥哥,我那是開玩笑的……”寧姒紅著臉道,“要是真布置那樣,謝夫子怎麼想我啊?”
定是魅了兒子的妖吧。
“反正也不常來我的院子。”姜煜笑了笑, 這麼尋常的一句就寧姒心了些。
妥協道,“既然圓床都做得差不多了,自然沒有退回的道理。只是那臥房的池子還是免了吧。”寧姒抬眼看姜煜,“阿煜哥哥,你不會已經開始鑿了吧?”
“倒沒有,我那臥房的布局有些不好下手。”聽他這話,竟真的想過。
“別別別, 臥房鑿了池子,那也太了, 又不是凈室。”寧姒拉了拉姜煜的手,“清理起來麻煩極了, 下人負擔也重。”
兩人路經長廊,欄桿外一名丫鬟停了灑掃,往這邊瞧了一眼。
寧姒有些害,想要將手回來, 姜煜卻不讓。
“你是我未婚妻,明正大的。”姜煜偏頭對笑,角的弧度也。
寧姒心里甜, 半句拒絕的話也說不出來。
本以為姜煜帶去集市是去看圓床的,誰知姜煜領走進一家布莊,“來,喜歡哪樣花的?”
寧姒愣愣的,“什麼?”
姜煜左右瞧了下,俯在寧姒耳畔道,“帳幔啊。”
寧姒兩頰染霞,“不、不是床麼?”說完自己先赧地咳嗽兩下。
“那床要是在外頭做,估計抬不進屋里去。”姜煜笑地看。
寧姒一想,將軍府的大門倒是夠寬敞,只是姜煜臥房的門怎麼也不可能寬到能抬一張圓床進去,豎著進去難免有所損毀。
再者,他們日后要睡的床,多私的件,就這麼從集市送到將軍府也不合適,不知道要被多人瞧見。
遂在鋪子里好生挑選了喜的面料。既然是新婚,合該選正紅的料子。
“姑娘好眼,這緞子是海棠染的,你瞧,這紅得多好看。”掌柜的很是熱地給寧姒介紹。
寧姒一瞧,這樣紅艷的,也不知費了多海棠花,太靡費了些,心里這麼想著,面上也帶出來點。姜煜好笑地了的手心,“只是摻了點海棠花罷了。”
這掌柜一聽不樂意了,“公子哪里話,我們這……”
還未說完,姜煜一個冷淡的目掃來,掌柜一噎,便沒有說下去,賠笑道,“我們這是獨家的染布方子,自然不是全用的海棠花。”
而后兩人在茶樓用了些茶點,寧姒有些猶豫,“那樣的圓床配上海棠紅的帳子,不會太俗艷了些嗎?”
“新婚,都是這樣喜慶的,能清新到哪里去?”姜煜好笑,“婚后你若是看不順眼了,再換就是。”
聽他口中說“婚后”,寧姒心頭微。
再過兩月不到,阿煜哥哥就是的夫君了呢。
蓋了章的那種,跑也跑不掉。
午后的日溫灑在他面上,寧姒貪地看他眉眼,只覺得他垂眸說話的樣子也好看極了。
“再說了,你若是睡厭了將軍府,我們就去各個客棧、山莊、酒樓,總能睡到新鮮的。”姜煜起眼睫笑著瞧,“我名下有不這樣的店,每一都留了間最好的屋,到時候你想怎麼布置就怎麼布置。怎麼樣,姒兒妹妹?”
見寧姒發呆,姜煜手了的臉頰。
寧姒眨眨眼,“別人都開鋪、玉鋪,怎麼你盡喜歡開客棧酒樓?”
姜煜笑了笑,“因為我時總想著離家出走,哪怕帶足了銀兩,在自己的地盤也會安心些。”
所以和謝夫人不歡而散之后,姜煜便去了溫泉客棧,哪怕喝得爛醉,他也是溫泉客棧的主人,而不是客棧里的一個失意可憐蟲。
寧姒早就知道姜煜并非堅不可摧,他也有的一面。他對家的十年如一日,他希謝夫人能偏他一些,希大將軍能多陪伴他一些,希父母能恩一些……有些憾并不會隨年紀增長自然而然地消散,反倒會深骨髓,為執念。
如今他已不會將脆弱之隨意展出來,只是那些積年的愿已經塑造了他,讓他對的純粹頗為執著,他希另一半矢志不渝,與此同時自己也不會三心二意,連世人以為“玩意”的妾室通房他也不會要,任何可能為“第三者”的人統統被他扼殺。
與此同時,他放棄了年的宏愿,棄武從文,早早地想好了日后要多陪伴家人。
寧姒看其他人或許會看錯,但看姜煜從來都是最準的,或許是因為將所有的心思都費到他上了。
“阿煜哥哥,我們馬上就有自己的小家了。”寧姒心里熱乎乎的,一時沖許下了承諾,“還會有兩個孩子,一個哥哥,一個妹妹……”
還未說完,抬眼迎上姜煜灼熱的目,剩下的話噎在嚨里,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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