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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朕小青梅》第103章 養崽

 阿磐滿月之時,楚正則抱著阿磐,與薛玉潤攜手而立,接朝臣與命婦的朝賀,也將阿磐的大名“楚維楨”宣之于眾。

 薛玉潤因為剛剛出月子,楚正則擔心,是故比楚正則和阿磐都要略早退場。

 之后,楚正則會讓親近的朝臣——比如一早就掌、萬分期待的薛彥揚——抱一抱阿磐,然后再讓娘把阿磐送回長秋宮。

 在眾人齊聲恭賀聲中,薛玉潤緩步離開太和殿。待走到偏殿,消失在群臣的眼前,薛玉潤悄然回首一——

 楚正則正低頭看著襁褓中的阿磐,大概是恭賀聲太大,阿磐有些不舒服。楚正則輕搖襁褓,在低聲哄他。他冠冕上的冕旒微晃,卻絕不會到阿磐的臉。

 經此滿月宴,沒有人會懷疑他對阿磐的喜。立阿磐為太子,只是時間早晚罷了。

 薛玉潤微微一笑。

 也不知道是誰,在懷孕時,氣急了也會的肚子,立志要當個嚴父,好好地揍“小兔崽子”一頓。

 薛玉潤見此和諧的場景,正放心地離去,就聽到了后大步而來的腳步聲:“這臭小子!”

 楚正則聲音低,帶著幾分咬牙切齒。

 薛玉潤眨了眨眼,轉看著先前還和和睦睦的父子倆。

 阿磐皺著小臉,看起來馬上就要放聲大哭。而楚正則黑著臉,把阿磐遞給娘。練地解開阿磐的襁褓,薛玉潤頓時就鮮明地聞到了一臭臭的味道。

 薛玉潤幾乎都能想象,在朝臣面前肅然威嚴的楚正則,在聞到這味道時,心里該是何等的翻江倒海。

 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你還笑?”盡管襁褓包得很好,楚正則手上干凈,但他還是拿皂角洗了遍手,磨了磨牙:“他倒是會挑時候,你在的時候那般乖,就知道鬧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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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磐被干凈之后,回到了薛玉潤的懷抱。他睜著無辜的眼睛,看到薛玉潤在笑,便也咧著笑。

 “皇帝哥哥,要不怎麼能凸顯你念《孝經》的作用呢?”薛玉潤抱著阿磐,樂道:“再說了,我可不是在笑話你。”薛玉潤笑盈盈地道:“我只是想到了四個字罷了。”

 楚正則狐疑地看了一眼,謹慎地問道:“哪四個字?”

 薛玉潤抿著,輕輕地阿磐的小鼻子,笑意愈深:“父慈子孝。”

 楚正則:“……”

 *

 事后,為了讓楚正則真正會到“父慈子孝”的快樂,薛玉潤開始積極地教阿磐“爹爹”和“娘娘”,預備給楚正則一個驚喜。

 “阿磐。”薛玉潤指了指阿磐,又指了指自己:“娘娘。”然后指了指一旁楚正則的畫像:“爹爹。”

 楚正則正在勤政殿見朝臣,所以只能用畫像代勞。

 聽到薛玉潤的聲音,六個月大的阿磐積極地應和著。薛玉潤指他的時候,他就咧著笑。薛玉潤指著自己的時候,他就爬到薛玉潤邊,拍拍薛玉潤,發出“啊啊”的聲音。

 等到薛玉潤指著楚正則的畫像,阿磐跟著的手指轉頭,口中“哦哦”地應和著,手腳并用地爬到楚正則的畫像前。

 德誠拿著畫像,見小主子爬過來,還特意將畫像放低了些。

 然后,阿磐一爪子拍上畫像上楚正則的腦袋,拍完之后,他手拽住畫像,試圖往薛玉潤邊拖。

 眼瞧著楚正則的畫像就要四分五裂,薛玉潤連忙趕過去,從阿磐的手下救下了“楚正則”。

 德誠大松一口氣,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收起畫像,楚正則就闊步而來:“你們在干什麼?”

 阿磐也很悉父親的聲音,他“啊啊”地喚著,興地往楚正則邊爬。楚正則一把撈過阿磐,把他抱在自己臂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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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磐拍了拍楚正則的臉,然后“啊啊”地喚著薛玉潤。

 薛玉潤含笑道:“阿磐真聰明,這是爹爹。”

 阿磐聽到“爹爹”兩個字,又拍了拍楚正則。

 楚正則一瞥德誠手中的畫像,就知道薛玉潤在教阿磐說話。他將阿磐抱坐在上,教他:“阿磐,娘娘呢?”

 阿磐就看著薛玉潤。

 薛玉潤笑著坐到他們邊:“阿磐,爹爹在哪兒?”

 阿磐拍了拍楚正則。

 “阿磐真棒!”薛玉潤又逗他:“阿磐最喜歡爹爹了,誰是爹爹?”

 阿磐又要去拍楚正則的臉。

 楚正則忍無可忍,手按住了自己兒子蠢蠢的手,看著薛玉潤磨了磨牙:“湯圓兒,你是不是故意的?”

 薛玉潤哈哈大笑。不過,因為巾幗書院的育嬰院落在即,薛玉潤沒有像先前那樣鼓地教阿磐說話,而是先將重心放在育嬰院上。

 原本這事兒由楚含芷主管,只是,許太后希蒞臨育嬰院的落典禮,薛玉潤要安排的事兒便多了起來。

 好在,八個月大的阿磐,開始會自娛自樂。

 阿磐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推著虎頭娃娃,爬到隔開芝麻和西瓜的柵欄旁邊,然后一屁坐下來,拿著虎頭娃娃啪嗒啪嗒地敲柵欄。

 這柵欄是嚴的木板,把兩邊擋得嚴嚴實實的,可阿磐還是很跟芝麻和西瓜隔著柵欄說話。

 薛玉潤剛翻完落典禮的安排,還沒來得及核對,就聽到阿磐“咿呀——”著出自己的小腳抵著柵欄,然后手努力去抓自己的腳,活生生把自己蜷了一只小蝦米。

 柵欄的另一邊,芝麻穩重些,趴在地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搖著尾。西瓜可就興了,它在柵欄邊上來回竄,聽到阿磐沒抓穩自己的腳,啪嘰一下倒在了地上,它還“汪!”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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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磐一骨碌翻了個,又坐了起來,跟著“哇!”了一聲,聽著就是想“汪”。

 薛玉潤噗哧笑出了聲來,走到阿磐邊,把他抱了起來:“你可別讓你爹爹知道,你會說的第一個字是‘汪’。”

 阿磐被薛玉潤抱著就很高興,他拍著手,學薛玉潤話中他最悉的話:“噠噠。”

 薛玉潤一愣,喜不自勝地道:“阿磐真棒!再說一遍?爹~爹~娘~娘~”

 阿磐很喜歡被薛玉潤夸,他眼睛亮閃閃的,長脖子,努力道:“爹噠,釀釀。”

 楚正則剛踏進長秋宮,就聽到阿磐氣的聲音。

 他的腳步倏地一滯,然后便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驚喜地道:“阿磐會喚爹爹、娘娘了?”

 楚正則從薛玉潤手里接過阿磐,哄道:“阿磐,喚娘娘。”

 阿磐看著薛玉潤,乖乖地喚道:“釀釀!”

 薛玉潤的心都要化了,笑應一聲:“誒!”

 楚正則掂了掂他:“來,再喚爹爹。”

 阿磐在楚正則的懷里,能看到柵欄另一邊的芝麻和西瓜。因為楚正則的到來,芝麻和西瓜都站了起來,西瓜此時柵欄,恰巧吸引了阿磐的注意力。

 阿磐看著它們,高高興興地喚道:“噠噠!”

 楚正則深吸了一口氣,自己的眉骨,假裝沒看到一旁忍俊不已的薛玉潤。

 *

 為了糾正阿磐錯誤的認知,增進父子,順便讓薛玉潤能安心理庶務,午膳前,楚正則空單獨帶阿磐去園子里玩兒。

 等薛玉潤安排妥當去育嬰院落典禮一事,已近午膳時分。

 “娘娘,婢子去請陛下和殿下?”瓏纏問道。

 “我去吧。”薛玉潤搖了搖頭,笑著起,親自去長秋宮的園中找他們。

 春風裁剪細葉,春鶯啼綠淺草。檐角的新燕,銜著春泥在筑巢。隨流云涌的花香,留住忘返的彩蝶。春日的長秋宮,姹紫嫣紅開遍,熱鬧喧囂,卻又無比靜謐。

 楚正則就躺在竹藤搖椅上,阿磐趴在他的懷里,由他雙手護著,被裹得嚴嚴實實。搖椅搖搖晃晃,鬧騰的小郎君終于安靜下來,趴在父親的懷抱,進了甜甜的夢鄉。

 薛玉潤不由莞爾。

 才不想要什麼楚正則恪守“抱孫不抱子”的嚴規。和楚正則都年失怙,的孩子,能在父母之中好好地長大,比和楚正則都更幸運。

 薛玉潤躡手躡腳地走近,楚正則原本閉目,倏地就睜開了眼睛,下意識地托了托阿磐的屁

 見是薛玉潤,他角微勾,眸中染上笑意,輕拍了拍阿磐的屁,眼神里帶著一丁點兒無奈。

 阿磐才不知道自己的父皇對他“頗有怨言”。他哼唧了兩聲,踢踏兩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過去。

 薛玉潤對楚正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笑著走過去,俯親了親楚正則的

 楚正則眸微暗,他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薛玉潤的

 薛玉潤的臉倏地就紅了,哪能不知道楚正則是什麼意思。

 真的是,自從養好子,晚上有娘和宮帶阿磐,又不是沒有獨的時候。心里想著合家歡樂這麼溫馨的事兒,他卻滿心滿眼……

 薛玉潤嗔了楚正則一眼。

 只是這一眼,因著泛紅的臉頰,倒顯出幾分

 楚正則低聲一笑。

 這笑聲,化在春風里,便引一段昏昏夜中,鴛鴦頸、被翻紅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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