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緲回到明家,將今日之事告訴父兄娘親。
明夫人抓著的手,輕拍手背,心疼不已,“這些事就不要再想了,今日既是把侯府最後一件讓你覺得糟心的事理完,你就好好休息,明日一醒來,你就是全新的明棠緲。”
明騰也道:“外界那些傳聞你不要當真,什麽兒家和離就隻有死路一條,實在迂腐,你是明家,就要有明家人的傲骨,別人越是說些打你的話,你就越要活的彩,他們瞧瞧那些古板的話全都是錯的。”
明棠偃開口:“若是棠棠想二嫁,恰巧為兄這邊有不相貌不錯的朋友……”剩餘的話被明夫人一眼給瞪了回去。
“婚姻就是子的枷鎖,棠棠剛解開一個枷鎖,你就著急給架上另一個枷鎖,你還是親哥嗎?”明夫人不滿道。
這話倒是明騰不滿了,“我怎麽鎖著你了?你有事沒事和你那群姐妹們打馬吊,我有你不去嗎?壞的那才枷鎖,好的這……月老的紅繩。”
“你也有臉說?我打馬吊一旦超過三個時辰,抬眼就能看到門口站著杜管家,你敢說他不是你派來催我回家的?”
明明說著明棠緲的事,明家夫婦卻不知怎麽吵了起來,明棠緲同哥哥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裏看到無奈。
明棠偃抬手,“這邊走吧棠棠,哥哥想跟你說說話。”
兩人走上曲水彎橋,明棠緲率先開了口,“哥哥不用為我心,我既是決定同顧沭北和離,就會走的幹幹淨淨,不會再回頭。”
“是我多慮了。”沒想到他還沒怎麽問,棠棠就知道他要說什麽,親兄妹之間的默契,真是奇妙的很。
“噶。”青玉從遠飛來。
換了一個新環境,最高興的就是青玉,飛來飛去跟查探地形似的,現在大抵是悉了新環境,才記得找主人,穩穩停在明棠緲出的胳膊上,好奇打量著明棠偃。
“棠棠,他是誰?”青玉警惕看著出現的陌生男人,“比青玉還帥,有危險!”
完“危險”,青玉就要去抓明棠偃,好在明棠緲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青玉的爪子,阻止它飛過去。
一拍青玉的腦袋,“這才多久,連你舊主子都不認識了,該打。”
明棠偃挑眉,“舊主子?”
“對啊,青玉不是哥哥送給我的嗎,有它在,我在侯府那種地方也能有許多歡樂。”
明棠偃眼神深了,“棠棠,我從未送過你鸚鵡,就連府邸之中,也從來不養會學舌的鸚鵡。”
父親警惕,嚴府邸養學舌鸚鵡,這玩意兒不管再怎麽防備,也難免會聽到什麽將之,這個後果是明家承擔不起的。
明棠緲一愣,猛地看向還在歪頭轉眼的青玉,青玉不是哥哥送的,也不可能是明家人送的,那是誰送的?
還能出“棠棠”這般親昵的稱呼來?
明棠偃笑,“我看這隻鸚鵡機靈的很,應當不是會說話的,你想留就留著,剛剛它是從外麵飛回來的,對這京中的路徑倒是悉的很,你若是想知道它是誰送的,不妨趁它某日飛出去時,跟在它後。”
青玉被抓著腳,飛不,隻能不停撲棱著翅膀,盯著明棠偃,“你是誰,你是誰。”
明棠緲心複雜,如果青玉不是哥哥養的,那日青玉喝醉了酒吐出來的豈不就不是哥哥的,這麽說,哥哥並沒有什麽不論,對那遠房嫂嫂本就沒有意思?
自己這邊思索著,青玉一直在旁鬧個不停,幹脆尋個綢緞將青玉的鳥綁起來,讓它自己自個兒玩去。
明棠偃掃一眼青玉,意有所指道:“屋及烏一說,誠不欺我。”
明棠緲:“?”
“沒事,我瞎慨而已,找你還有另外一件事,今日你去大理寺,從那隻貓查出了暈神膏,暈神膏已經了幾十年,現在又突然出現,這不是小事,你懷疑是尹蕓指使草芽,並構陷曦月讓曦月背鍋,我剛仔細想了下,你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但有一點。”
明棠偃沉思,“尹蕓如今的份是侯門妾室,非要往上抬的話也是國公府千金,可不管是是一妾室還是一千金,都不該有接暈神膏這種藥的方式,若是真能證明是尹蕓利用暈神膏設了這麽個圈套,那麽尹蕓的份,就要重新估量了。”
“哥哥是覺得尹蕓不簡單?”
“當然。”明棠偃為剖析,“就先不提這件事,單說一介子能從敵軍眼皮子底下帶走顧沭北,這本就是一件奇事,找來的大夫又是個劣跡斑斑之人,事後那大夫還能尋到這兒來。”
“再來,指使古越謀害你一事,也絕非一尋常子能想到的毒計,從這點可以證明,這位尹蕓手上一定沾過,說的更直白點,曾殺過人,所以才會對買兇殺人這般輕車路,事後還能將所有牽扯到的證據銷毀。”
明棠緲臉上已經凝重起來,這樣一個人留在顧沭北邊不關心,可留在老夫人邊……
“我不信尹蕓是孤,背後一定有人,不然隻一人,絕對做不出這些事,還有這次的苦計,一定有人在暗隨時觀察,看到不對勁就通風報信。”
不然如何解釋草芽莫名抓爛自己的手,還能功供出曦月這個替罪羊。
“不好。”聽到哥哥說的這些,明棠緲心頭一跳,猛地看向大理寺的方向,“曦月有危險!”
話音剛落,山青急匆匆從外麵跑過來,“小姐,剛大理寺派人傳話,說曦月因過度吸食暈神膏,發瘋在獄中撞牆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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