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孫,還敢說這種糊塗話,你給我跪下!”老夫人憤怒的聲音在院門口響起。
顧沭北還想爭辯,轉頭一看祖母竟然捧著他爹的牌位過來,當即什麽話都說不出。
“在你父親麵前,你還不跪下!”
顧沭北拳再三,還是跪了下來,但神十分不服氣,“孫兒沒有做錯!”
老夫人不怒反笑,“對,你沒做錯,你都是對的,錯的是我們,你把賜給主母的東西拿來給一妾室,這沒錯,你把皇後賞給別人的發釵拿來哄妾室開心,這沒錯,你把先皇賞的帶有龍須的袍丟給妾室,這都沒錯,等帝後發現他們給予的東西都在一個妾室上,他們發了怒,抄我們顧府的時候,你也沒錯。”
“你可是堂堂侯爺,連帝後之都不放在眼裏,也就是說連帝後都不放在眼裏,這樣厲害的侯爺怎麽會做錯事呢?是我們這侯府太小,容納不了你的妾室,你這妾室啊,弱份尊貴,別說主母該把屬於的東西都奉來給,連我這老婆子,也該整日裏跪在床邊,聽候的發令。”
這話實在是太嚴重,尹蕓慌忙就要下跪,被蘭壽攔住了,“哎喲姨娘大人,跪不得跪不得,您這肚子裏懷的是比龍子都重要的胎,可不能下跪折煞了!”
顧沭北咬牙,“祖母,您別這樣說。”
“你就是這樣對眾人表達你的意思,怎麽我就不能說出來了?你曾說我們不蕓姨娘說話,現在你也開始不我們說話了?”
“今兒你父親在此,你到底想怎麽折騰這個侯府,你且對他說吧,我啊,真的累了。”
顧沭北沉默半晌,道一聲:“祖母,我知道錯了。”
“你錯哪兒了?”老夫人追問。
“我……”他說不上來。
老夫人就知道孫子的尿,從來都是他認錯,但在他心裏,從未覺得自己是錯的。
現在已經無力再他認錯了,再下去,這祖孫之,隻怕是走到了盡頭。
“你不知道,那我就來告訴你。”老夫人給個眼神蘭壽,讓蘭壽把那些衫首飾都收拾好,“你一錯,錯在竊。”
“我沒有!”
“不問自拿就是,這道理明哥兒都懂,你不懂嗎?”老夫人劈頭蓋臉吼下來,“這些件,哪一件不是緲兒從明家帶過來的,那就是刻著名字的東西,你這不是竊,還是挪用主母嫁妝,該遭萬人恥罵!”
“今日還隻是私了,若是報,我看你這侯爺的臉麵,在以後上朝的時候該如何自!”
“你二錯,錯在寵妾滅妻。”
“一介妾室,膽敢私自和陌生男深夜相會,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跑到外男麵前丟人現眼,膽敢持寵阻攔眾人尋你,更是膽敢肖想主母之位!犯了諸多大忌,隨便一條拿出都能將之發賣,可你不僅沒有,更是讓侯府上下對恭敬有加,毫不能怠慢,還為一妾室另買丫鬟婆子而不登侯府名冊,不聽主母規訓,讓這群丫鬟婆子瞎了眼,在這雲月苑立一妾室為王了!”
蘭壽驚訝,老夫人真是氣狠了,這話都敢說出來。
“你三錯,錯在識人不清,把狼子野心之人當枕邊心人,諸多細節擺在你麵前你不願意信,也不怕暴真麵目時,吃了你這一片真心。”
尹蕓哭喊:“老夫人,實在是冤枉啊!”
“我教訓孫子,焉有你說話的理,蘭壽,掌。”
啪啪兩掌又在尹蕓臉上開了花。
顧沭北著急,“祖母,蕓娘有孕在!”
“我懷你父親時,挑著擔爬山涉水不在話下,更是多次與找上門來的仇家搏鬥,那樣你父親都沒事,若是兩掌就妾室落了胎,隻能證明這胎,實在不中用。”
尹蕓咬牙關,挨了兩掌,愣是一聲不吭。
老夫人看著顧沭北,“你並不是隻有這三錯,而是這三錯太明顯,我才挑出來說,我知你心中不服氣,但那又如何,誰你是我孫子,有氣,也得給我生生吞下去!”
“現在,你來跟我說說,你方才說了什麽糊塗話。”
尹蕓眼一閃,老夫人問的是侯爺氣急之下道出的“和離”,等的也是這個時候,看著侯爺,希翼他快點再說出來。
明棠緲也靜靜著他,希這一次,他不要再做言而不行之人。
顧沭北瞥了眼明棠緲,糊弄道:“什麽糊塗話,我本沒說過,祖母怕是年紀大聽錯了。”
尹蕓著急,“侯爺,您說要同夫人和……”
蘭壽直接上前捂了的。
被人如此點明,顧沭北還是堅持,“我沒說過!你們都聽錯了。”
老夫人冷哼一聲,就知道這孫子的尿,年輕人,在爭吵中誰也不願意對誰服輸,隻會越吵越兇,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紮心,但好在孫子說要和離隻是一句氣話,而不是真的下定了決心。
冷冷掃一眼不甘心的尹蕓,這妾室的狼子野心,若是還看不出,真是枉活了大半輩子,可惜那蠢孫子,被的溫香玉蒙蔽了眼,怎麽都看不清。
又和善看著明棠緲,“緲兒,這件事一定會有個公平公正的結果,往後那逆孫絕對再不敢你院裏的東西,衫和首飾我已經讓蘭壽整理好,拿去找專人清洗後再拿給你,緲兒,你也別氣了啊。”
明棠緲心複雜,提及和離並非是一時氣話,在知道和顧沭北再也沒有可能的時候,還願意留在這裏是因為為主母的責任。
這府邸的一花一草全都是按照的安排來布置,下人們一言一行的規矩也全是調教出來的,是下人們打心底裏喜歡以及老夫人對的偏,讓覺得侯府並沒有那麽差,隻要蕓姨娘不再作妖,往後餘生在這裏度過也不是不行。
可還是小瞧了蕓姨娘作妖的能力。
麵對老夫人極盡溫和的聲音,道:“謝祖母,過幾日我想回明家去看看爹娘。”
“好好,散散心也是好的,你放心,你走之後,你的院落我就蘭壽盯著。”
這防賊一般的話,顧沭北臉上極為難堪。
老夫人捧著牌位再離開,明棠緲冷瞥了眼顧沭北也準備離開,卻在轉之際,看到角落裏正在燒的一塊木頭。
瞳孔一,忙奔過去將那木頭撿起。
“夫人,當心燙到手!”霧煙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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