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長城聞言看了看遠,見天邊黃塵彌漫,道:“陛下,馬超的隊伍到了。”
這時。
東城來人稟報:
“啟稟陛下,據東方的揚塵推斷,毌丘將軍的人馬兩刻鍾就能抵達。”
西城亦派人來稟報:
“啟稟陛下,關將軍的人馬還有兩刻鍾左右到達戰場。”
阿鬥點頭,沉聲道:
“援軍到了,司馬懿肯定能探到,他會發最後的衝鋒,意圖魚死網破,傳令全軍,全力殺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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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
斥候從各個方向奔中軍,將三個方向漢軍向送到司馬懿耳中。
司馬懿心道:
“看來,劉禪一早就知道我要反叛了,他一直縱容我在軍中作為,是為了榨取我的才幹,更是為了利用我引出各種不穩定因素,一並理……
劉禪之智近乎妖啊!
此戰就是一個圈套,我除了絕地反殺,別無活路了。”
他環視一周,厲聲道:
“全軍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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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
毌丘儉拚命策馬。
自從前日他打開阿鬥給他的錦囊,就開始馬不停蹄的往回趕,同時深深的佩服起阿鬥的智謀,心道:
“陛下以己為餌,釣出了疏勒周圍所有的魑魅魍魎,以小包圍引大包圍,在敵人兩層包圍中施展全域大包圍。
這番運籌帷幄,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
西方。
關興亦在縱馬疾馳。
他手裏攥著錦囊,心裏不斷地驚歎:
“陛下利用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把大軍放出去,利用敵人的計謀反過來包圍敵人。
在叛軍放心大膽的聚兵進攻的同時,實現了全域圍殲的陣勢。
這種謀略,實在人拍案絕。”
南方。
馬超率大軍疾馳,看著漸漸清晰的疏勒城,大道:
“陛下已經把敵軍引到城下,就等我們砍殺立功了,將士們,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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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勒城。
漢軍火力全開,弓弩齊,巨石檑木齊下,擊殺叛軍。
偶爾有數桶火油澆下,焚燒衝到城門附近的叛軍。
偶有飛雷炸,將聚集在一的叛軍炸上西天。
時間很快過去一刻鍾,叛軍連雲梯都沒有豎起來,更沒有人能衝到城門前掩護投擲手扔出飛雷。
司馬懿焦急無比,他算著時間,命令中軍向前推進,讓自己的大旗前進到城外160步,冒著被床弩殺的危險,抵進督戰。
阿鬥看著衝上來的司馬大旗,雙眼鎖定那位天生的反叛者,心道:
“呂布轅門戟的距離是150步,此時司馬懿距離城牆大約160步,算上城牆的高度優勢,朕應該能一箭死他。”
想到這。
他拿過一張三石弓,將弦拉滿,瞄向司馬懿。
眾將士見了,皆投去詫異的目:
“陛下是要在如此遠的距離殺敵將麽?”
“這麽遠,即便箭矢能過去,準頭夠嗎?”
“嗖……”
利箭破空,聲音牽著每個漢兵的心,極速遠去的黑點將所有漢軍的眼扯向敵軍中軍。
“中了麽?”
“剛剛沒看清啊,哪裏去了?”
“讓利箭飛一會!”
“看!司馬懿捂住了口!”
“看!司馬懿俯抱住了馬脖子!”
“看!司馬懿掉下馬啦!”
“陛下威武!陛下威武!陛下威武!”
阿鬥做了個深呼吸,再次抬起弓箭,瞄準前方,又了出去。
“嗖!”
利箭飛了一會。
將扛著司馬大旗的賊兵死在旗下。將旗隨即落地。
“司馬賊死啦!”
漢軍齊聲大喝。
正在衝鋒的叛軍聞言,第一反應是漢軍在用詐。
隻有幾個人回頭去看,這一看不要,恐怖的景象立刻映在他們眼睛裏,旋即有人大喊:
“將旗倒啦!”
此言一出,更多人回頭看。
隻見本應飄揚在中軍的司馬大旗,消失了,半晌沒有人豎起來。
而且,中軍的其他旌旗正在毫無章法的四散而去。
“司馬將軍真的死了?”
“有人倒戈?”
“有漢軍背刺中軍麽?”
“跑!”
議論紛紛中,有人一錘定音。
原本就不願意繼續衝鋒的叛軍開始毫無章法的潰退。
起初,督戰隊還大肆砍殺,阻止部隊潰逃。
可當他們發現中軍將旗遲遲沒有升起後,當他們發現潰兵開始反擊時,督戰隊放棄了職責,開始調轉馬頭,尋找生路。
“噠噠噠……”
這時,戰場南方傳來大片的馬蹄聲,一麵“馬”字大旗獵獵作響。
近萬漢軍騎兵洶湧而至,揮舞利刃,收割叛軍命。
東方和西方亦是湧來數千漢軍騎兵,迅速衝到叛軍陣中,大肆砍殺。
阿鬥立城頭,看著城外混的叛軍和組織得當的漢軍,角高高揚起,低聲道:
“派人去城裏,將全部百姓喚出家門,先在城裏收,然後出城收!
在城南3裏挖些大坑,將混上薪柴火油,焚燒了事。”
杜長城抱拳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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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勒城裏的百姓心驚膽戰的出了家門,在漢軍的看守下,將叛軍打包裝車,運到城門。
當城門緩緩打開,他們推著各小車出了城,頓時驚住。
他們原本以為城裏就足夠恐怖、足夠腥了,誰料,城外竟然更加令人骨悚然。
數萬人橫曠野,兩截的、沒頭的、上好幾個窟窿的、缺肢的、開膛破肚腸子流了一地的、萬箭穿心的……
這哪還是人間?分明是地獄!
雖然所有人都見過了城中的腥場麵,但依舊有人吐得一塌糊塗,依舊有人嚇得癱在地。
但看著邊冷酷無的漢軍,嘔吐的人清空腸胃後立刻搬運,癱在地的人艱難爬起賣力幹活。
忽然,一個疏勒人大:“軍爺,這個叛賊的將領還活著!”
杜長城聞言走過去,驚道:“司馬懿?你居然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