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馬謖沒有其他安排，眾將領快速回到自己小隊，傳達軍令。

一個時辰後，山崗上開始有罵聲音。

山下曹兵聽了，第一時間向張郃回報：“將軍，山上有吵鬧謾罵聲，似乎是在爭搶飲水。”

張郃點頭：“再探，再報！”

又一個時辰，兩小隊從山上衝下，試圖去河邊取水，曹軍早已經等候多時，立刻放箭。

劉軍沒有辦法，隻好退回山上。

馬謖見了，笑道：“好！功引起曹軍注意了。待天黑後，再下去一波人取水，這次，全員穿鎖子甲，外套厚，帶上，做出即便中箭也要取水的架勢！”

“遵命！”

是夜。

曹軍伏兵發現，有百十人趁夜往山下，悄悄向河邊。

有士卒立刻拿出弓箭，準備殺。

一個小校抬手阻止：“別！等他們再近些！”

半晌後，就在劉軍士卒剛剛靠近河邊時，草叢中突然躥出數百曹兵，數十火把被一起扔了過來，接著就是無數利箭飛馳。

“嗖嗖嗖……”

“啊！”

破空聲中，各種慘傳來，曹軍借著微弱火，見到數十劉軍中箭，被其他人拖著逃回山上。

第二日天一亮，曹軍就派人去戰場查看，隻見昨夜的伏擊地遍布水桶和幹涸的鮮，帶隊的將領大喜，迅速向張郃回報。

張郃大笑：“好！劉備果然無人可用了，竟然選了如此蠢貨守護街亭要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報……”

又一個士卒跑進軍帳：“將軍，山崗上的劉軍似乎打起來了，四都有嚷喝水吃飯的罵聲！”

馬戶興道：“將軍，我們這就殺上山吧！”

張郃笑道：“不急，再耗他們一天！等劉軍難耐了，再出兵不遲！”

山崗上的吵鬧聲持續了大半日，直到午後時分，營中悄悄升起了十幾個人頭，才安靜下來。

張郃見了大笑：“這都開始斬首威懾了，看來山上窮途末路了。”

日落時分，山上再次傳來吵鬧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更發出刀槍相擊的聲音，持續了兩刻鍾有餘。

張郃策馬山下，喝道：“此時不攻，更待何時！全軍從東北南三個方向的緩坡進攻，西側陡坡結嚴陣，堵住劉軍退路！”

“殺！”

這是曹軍的首戰，又逢劉軍，每一個士卒都戰意澎湃，一心多拿下幾個人頭，增加自己的功勞。

一時間，山崗上下殺聲一片，黑的人影遍布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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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昌。

劉協看著岸上的玉璽和詔書，喜道：“魏王果然忠君國，既然他不接，朕還能說什麽呢！”

賈詡笑道：“皇上說得都對。魏王是真的忠君國，一心為了天下百姓，為了蒼生萬。”

這時，侍堂匯報：“皇上，宮外聚集了三百餘文武大臣，聲稱若是皇上無法勸魏王接皇位，就去死！”

劉協聞言，心道：“這不是要什麽來什麽嗎，帶上曹丕一起去死啊！我絕對不攔著！”

賈詡見他不說話，問道：“皇上，你沒有什麽想法嗎？”

劉協又默念：“有想法呀，你們都去死呀，朕準了！普天同慶呀！”

賈詡冷了臉，對著宮外高聲道：“皇上聽聞百以死相，已然容，心裏也焦急魏王不禪之事，正在想辦法。”

劉協聞言一愣，問道：“朕想什麽辦法？”

華歆立刻接過話茬，朗聲道：“陛下既然一時想不出，臣便獻一計策。”

他也不管劉協答不答應，大聲道：“為了顯示皇上順應天意，決心禪讓的決心，請皇上親自書寫禪讓詔書，以示誠意。”

此時，又一個侍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悲呼道：“陛下不好了，宮外的大臣要衝進宮裏來，和陛下一起，沐浴於烈火中，以向上天表示誠意！”

劉協驚呆了，迫得這麽明目張膽了嗎？

悲呼：“罷了，朕就親自手書一道禪位詔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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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亭。

馬謖所在的山崗下，曹軍蜂擁而上，守山將士立刻以利劍阻擊。曹軍同樣還以，利劍和投石車一齊往山上招呼。

一時間利鏃穿骨，驚沙麵，廝殺聲震得整座山都。

短短半個時辰，四麵山坡上鋪了一層，北風徐徐吹來，卷起一陣陣腥之氣，高空的蒼鷹立刻被吸引，在戰場上方久久盤旋。

張郃本以為能輕易拿下街亭，萬沒有想到馬謖的防居然如此牢固，給人一種不可撼的錯覺。

整個山坡上，到都是殺人的機關，每一寸土地都紮滿了箭矢，這哪裏像是有鬥的敵營？

“難道，我的進攻讓他們抱團了？”張郃疑慮，高道：“退軍！”

“將軍，再讓我帶著人衝一次吧！”

張郃擺手製止，道：“我們孤軍在外，不能這麽損耗下去。”

在收兵的金屬聲中，曹軍快速退去，張郃全披掛縱馬到山下，高喝：“蜀地來的壯士們，你們的水源一斷，早晚會死，不若下山投降，本將軍保證你們食無憂！”

馬謖掐著腰往下一直，罵道：“滾犢子！”

張郃冷嗔：“馬謖，你枉為軍將，竟然要麾下將士活活死！”

“張郃，我們死前，一定會先滅了爾等！啊，不對，我們山上多的是水！”

“哼，蓋彌彰！哈哈哈……”張郃大笑而去。

當夜。

埋伏在山下的曹軍驚見山上的守軍再次下山取水，連忙拉弓弦，弓弦繃的聲音迅速傳到劉軍耳中。

“曹軍的兄弟，我們不是敵人，我們是過來投降的！”

“投降可以，但我們不是曹軍，我們是漢軍！你們過來也是漢軍了！”

幾息後，十幾個人舉著手、貓著腰走了過來，曹軍收了他們武和甲胄，送去大營。

不長時間，又有人下山投降，到了後半夜，投降的人數更多了，幾乎是一大隊一大隊的下山。

張郃看著他們狼吞虎咽的喝水，心裏越發有信心滅了山上的馬謖。

“將軍。”馬戶來到他邊，“按降兵所說，山上死傷慘重，今日幾乎用了所有守山資。而且，他們說山上還有戰馬，馬謖正準備宰馬充。”

“全部這麽說，眾口一詞？”

“不，說法各有不同，各部的資也不一樣，但是總結起來，就是山上已經無力支撐！不得不殺馬了！”

張郃微微頷首，喝道：“速速準備，東邊天際泛白的那一刻，全軍衝鋒！”

天微微亮起，山頂的守軍就聽到了嗚嗚的號角聲，麻麻的曹軍三麵攻山。

馬謖視察一整圈，笑道：“戲做得差不多了，傳令，準備巨石，推下西側陡坡，咱們突圍出去！急速前往‘鐵服屠’的埋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