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皓哀歎：“普天之下，哪有明主啊！個個都是不拿下人當人的人。”

掌櫃循循善：“也不一定，興許是黃大人沒遇到明主呢？”

“哎，我既然已經跟隨建業王，哪還有其他諸侯肯信任我！這輩子，我就隻有效忠建業王一條路可走了！”

“黃大人，新手總以為隻有一條路，其實有三條路可以走。”

“哪三條路？”

掌櫃笑得深沉，低聲道：“我知上、下、後三條路可走。上路全憑一張，說名將跟隨，如同漢中王一般組建人馬，在世殺出一個大好前程。”

黃皓聞言擺手：“不行，不行，如今天下三分，再難有新的諸侯崛起，何況是我這種無名之輩，此路絕無可能。”

“下路乃最正統的路線，在主公下麵努力，雖然辛苦些，但是足矣藉此生。”

“那何為後路呢？”

“後路嘛，便要突破思想桎梏，走常人不走之路，雖然名聲上有可能臭不可聞，但不失為一條絕妙的飛黃疼妲之路！”

掌櫃眼冒，接續道：“詳細的說來，就是在背地裏找一個後門，作為自己靠山和保障。”

黃皓凝眉：“我還是不明白何為後門，掌櫃的不妨說得明白些。”

“好！”掌櫃點頭，“我看黃大人也是個明事理的，就實話給您說了。您隻要明裏服侍建業王，暗裏幫魏王做事，今後不論哪位得到天下，都不了您的好！”

黃皓瞳孔一，他猜到這兩人是探子，但實在沒想到是曹的探子，鬢角不流下一滴汗。

這一幕在掌櫃的看來，便知黃皓被自己的份嚇到了，趕忙道：

“黃大人放心，我並不是讓你殺人放火，隻是讓您在閑暇時，些建業王的日常瑣事。

比如，見了什麽人，說了什麽話，平時喜歡吃什麽，喜歡哪個人，絕不讓您軍機大事，不讓您涉險！

而且，不論什麽事，我們都會支付您報酬。一件事，一個金豆子！”

黃皓心道：“這是從細節手啊，此人乃專業的諜報人員！”

他佯裝錯愕，緩了好半晌才道：“你確定隻有這點事？你真的願意用金豆子換我們大王的瑣事？”

掌櫃聞言大喜，知道黃皓心了，循循善道：

“魏王富可敵國，這點金豆子還不是九牛一麽！而且，魏王寬以待人，從不吝嗇俸祿和封賞，隻要我們努力工作，都能博一個富貴生活！”

黃皓站起，麵對著掌櫃後退了幾步，道：“你讓我走後路，就不怕拔出蘿卜帶出泥？”

“怕！”

掌櫃給了肯定的答案：

“正因為怕，這才僅僅希您建業王的日常瑣事！這種事，就算被兵查到了，也可以用拉家常、扯八卦的名義搪塞過去！”

黃皓又沉半晌，臉晴不定地道：“真的給金豆子？”

掌櫃懸在嗓子上的心沉了下去，朗聲一笑，道：“真的！”

“除了金豆子，能不能再加一瓶蒸餾之醉的酒！”

“可以！”

黃皓重重點頭，用試探的語氣道：“我們大王喜歡吃蜂！還喜歡宣文宮的尚書。”

掌櫃心如明鏡，取出兩個金豆子，塞到黃皓手裏：“這是您的報酬，還有其他瑣事嗎？”

黃皓突然狡黠一笑：“今天沒了，以後想起來再說！那麽，先告辭了！”

話罷，一瘸一拐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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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皓走後，店小二湊到掌櫃後，低聲道：“他是要放長線釣大魚啊！”

掌櫃的微微一笑：

“他能跟在劉禪邊，肯定機靈著呢。怎麽可能一下子就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部出來。不過，你放心，人的貪念是無盡的，隻要他開始了，就不會停下來。”

店小二恭維：“大人英明。”

掌櫃又是一笑，沉聲道：“剛剛黃皓不是說劉禪喜歡那個尚書麽，咱們得想辦法，把也拉下水！”

“小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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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中王府。

黃皓輕鬆完了阿鬥代的任務，功當了雙麵間諜，心大好，馬不停蹄地去了阿鬥書房，剛要叩門，就聽屋傳來法正的聲音。

“大王推演天機的本事，真是令人豔羨！”

自從阿鬥回到都，他的書房儼然了一個小型會議室，諸葛亮和法正是這裏的常客，故而黃皓輕車路地站到一邊，靜靜等待散會。

這時，屋傳來諸葛亮的聲音：

“哈哈，大王真是一語中的，曹真的死了！曹丕雖然嗣位，但要完全掌控朝堂，怎麽也得耗費半年時間。我們便有足夠的時間穩住襄樊、宛南、荊南三郡和陸口等地。”

黃皓聞言，心道：“曹果然死了！但是，從今天在蜀一醉的談話看來，掌櫃的還不知道，不知道明日能不能用這條消息換回來一個金豆子。”

這時，屋又傳出來聲音。

“吾兒確是天縱奇才，今年出兵涼州的戰事也必定順利。”

這是劉備的聲音，充滿了驕傲和興。

他早年可謂被曹追著屁打，之後聯合東吳與曹對峙數年，前年與曹決戰漢中，艱難的小勝一番。去年襄之戰，自己兒子大敗曹，隨之而來的是曹病故的消息，這很難不讓人猜想：

曹是接不了這場慘敗，以至鬱鬱而終。故此，劉備堅定的認為，是自己兒子殺了曹。

諸葛亮點頭表示肯定，一轉話鋒，道：

“這幾年連天大戰，府庫中的錢糧已然見底，大王開的酒館雖然利潤厚，但數額太，難以充盈府庫啊。若是馬上進攻涼州，隻怕糧草不濟！”

阿鬥道：

“僅僅一個店麵而已，盈利自然有限，等蒸餾酒的名聲大起來，便可以加大產量，在所有郡縣開分店，加起來的盈利還是很厚的，再加上我即將開的妝店，二者的收益足矣支撐八千銳進涼州的開支。

此外，若是能盡快推廣曲轅犁、播種機和蒸糞法，耕地麵積會大幅提高，總產量也會跟著提高。糧食這一方麵，也能跟得上。”

這時，屋裏出現了片刻安靜，接著是紙張晃的聲音，隨即阿鬥的聲音再次傳來：

“若想保持長久的錢糧自由，還需要將我寫的‘細鹽製作法’、‘琉璃工藝’和‘皂工藝’付諸實踐。南郡那邊已經開始試驗製作了，盈利頗為厚，都這邊可以效仿。

還有這三本：‘土法水泥’、‘磚房技’和‘組與杠桿理論’一定要盡快研製和應用，不僅能有助於築城和修路，還能大肆販賣，讓世家大族和百姓改進住宅。”

劉備聞言，問道：“改進住宅？這對國家軍政有何作用？”

阿鬥聞言心裏慨：“有何作用？就憑房地產的暴利和拉能力，想不發揮大作用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