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的聲音傳下去,眾文武皆振,按部就班地站好,靜等劉禪率領凱旋之師。
早就得到消息的都百姓都湧出城池,要一睹大漢建業王的風采,都之北的原野上站滿了人,每棵樹上都被百姓占據,每個土丘都人滿為患。
不多時,北方傳來馬蹄踏地的聲音。一支大軍雄赳赳而來,趙雲遙遙見圍觀的百姓和劉備的王旗,下令擺開儀仗。
一時間旌旗招展,各武齊出,鼓樂大響,將得勝歸來的氣勢烘托起來。
城北高臺之下,法正、諸葛亮等人站在最前,帶著文武百列隊相迎。一個個心澎湃,臉激。
當看清一馬當先的阿鬥時,法正忍著咳嗽,向斜後方揮了揮手。
“咚咚咚……”
一百麵戰鼓發出震耳聾的聲音,震得大地發抖、高天震,每個人的髒都跟著砰砰作響。
鼓聲一停,凱樂齊鳴,號角仰天長鳴,法正後的士卒齊聲大喝,聲勢震天。
阿鬥在震撼的聲音中策馬前行,行至法正前三丈,跳下馬來。
法正雙手拿著金樽,盛滿了王酒,鄭重走向前,敬給阿鬥,沉聲道:“凱旋之酒,敬蒼天之子!”
阿鬥接過,心道:“張角曾說蒼天已死、黃天當立。蒼天便是對應的大漢王朝,法正給我敬酒,說敬給蒼天之子,這可就意味深長了!是劉大耳朵的意思?”
他雙手接過,一飲而盡。
法正肅穆而立,極力忍著咳,阿鬥見了,默默給他加了5點武力。
法正立刻覺舒暢許多,心裏慶幸:
“呼……終於下去了!”
諸葛亮見法正臉好轉,也長舒一口氣,上前一步,高呼恭賀之詞,其後文武隨之恭賀,一片喜氣洋洋。
高臺上。
劉備一盛裝,神激卻又肅穆的凝視前方。
今日阿鬥凱旋,百激,劉備心中的激昂之遠遠超過高臺下的文武,因為他不止是一個統帥,不僅僅是漢中王,更是一個父親。
自己十五歲的兒子率軍東征,打敗了華夏大地上最有實力的諸侯,今日凱旋,他如何能不滿心歡喜?如何能不滿懷興?
當他聽到了凱旋之師的馬蹄聲,聽到士卒的齊喝,聽到令人振的凱樂,看到阿鬥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群臣齊聲祝賀時,他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悸。
那是他的兒子!
他劉玄德的兒子!
“哈哈哈……曹和孫權就生不出這麽好的兒子!我劉玄德就行!哈哈哈……”
在劉備心澎湃時,鼓樂聲再次響起,文武百分作兩隊,留出一條長長的道路,阿鬥單手扶佩劍,邁著虎步、昂首的向前走去。
一步一步走上高臺,拜在劉備前,高聲道:
“蒼天垂青,將士用力,兒幸不辱命,擊退曹二十萬大軍、孫權十萬人馬,奪襄、陸口等二十餘郡縣城池……”
他的聲音傳出去很遠,所有人都屏氣聆聽。阿鬥的講述,比起軍報上枯燥的文字,更加激人心。
劉備靜靜等他說完,而後開始了長篇大論,無非是謝蒼天,謝祖宗,獎勵有功之臣。
這就有些無聊了,阿鬥聽了一會便失去了興趣,心道:“快說完吧,我還等著結婚、房呢!”
……
冗長的凱旋儀式整整持續了兩個時辰才結束。
直到酉時,阿鬥才回到王府,拜見過吳王妃等長輩後才算結束所有流程,終於回到自己的宣文宮,在婢的服侍下下甲胄,輕鬆一下。
但他還不能休息,因為今夜還有盛大的宴會,不僅僅是慶祝勝利,還要慶祝他得封王爵。
因他一言而榮獲侯爵的大臣,要在宴會上向他謝恩。
整個宴會林林總總又是一大堆流程。
因此,回到宣文宮不長時間,他就被劉備派來的宦喚走了,急匆匆地去了漢興殿。
看著一個個喜氣洋洋的文臣武將,看著一桌桌珍饈酒,阿鬥一歎:“又來!這一路上,盡是宴會,回到家,還是宴會……”
接下來,是接近一個半時辰的歌功頌德和推杯換盞,阿鬥看著更加自信的荊州派,看著更有凝聚力的東州派,看著一臉諂的益州派,心道:“果然,在這個世,拳頭才是道理!”
……
亥時。
阿鬥帶著一酒氣回到宣文宮,一屁坐到榻上。
黃皓始終跟在他左右,此時比阿鬥還要累,但依舊站在他邊等候吩咐。
看著他一臉疲憊的樣子,阿鬥低聲道:“小皓子,你回去休息吧。”
黃皓猛地搖頭:“大王還沒睡下,哪有小的先休息的說法。”
“黃管事,你休息去吧,我來服侍世子……啊不……大王!”
話落,一個靚影款步走來,正是宣文宮尚書鄭麗昭。
阿鬥對黃皓點點頭,黃皓行了大禮,輕步退了出去。
“屬下恭喜……”
一聽鄭麗昭要歌功頌德,阿鬥立刻抬手止住:“別……今晚聽得太多了,你就別說了!”
鄭麗昭輕笑:“那我服侍大王去沐浴,解解乏。”
阿鬥點頭,他確實累了,起去了浴房,去衫,躺進早就準備好的浴桶中。
鄭麗昭幫他整理好服,拿了條巾帕,了熱水,覆在阿鬥肩膀,作自然而然,好像二人從未分開過。
興許是完全適應了這個時代的生活方式和主仆關係,阿鬥再沒有之前的窘迫之心,很心安理得的躺在浴桶中。
阿鬥看了看已經去外衫的麗人,不眼前一亮,心道:“看來這丫頭遵醫囑了,吃了不好東西,這才幾個月啊,已經小有規模了。”
此時,鄭麗昭同樣也在看著阿鬥,臂膀上朗的線條深深吸引了的目,忍不住讚歎:“大王,您結實了好多!”
阿鬥閉著眼:“天騎馬奔馳、舞槍弄棒的,肯定越來越結實啊。”
“嗯。大王馳騁疆場,有好多壯舉都傳回都,家裏也發生了很多事呢,屬下是現在給您匯報,還是等明天?”
“撿些重要的說一說,其他的整理冊,我慢慢看。”
“好的。大部分都已經寫好了,明日屬下拿給您。”
隨後,鄭麗昭一邊給他淋水,一邊將自己打探到的事細細說出。
很快,阿鬥便掌握了這幾個月王府外的事,誇讚道:“你用心了!”
“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對了,你可知道鶯鶯和小的近況?”
“知道一些。”
“們近期在幹什麽?”
“在幹什麽?準備嫁妝、學習禮儀,還有……在看畫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