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鶯鶯一聽來了興趣，一把將畫卷拿了過來，認真翻看，立刻皺起眉頭：“這是……”

夏侯氏見周圍都是下人，萬不敢讓兒當眾品閱這種書，連忙道：“你快隨黃姑姑去堂，認真學習！”

“嗯嗯……”

張鶯鶯一臉不解，走了兩步又返回來，小聲問道：“母親，這畫裏的男人怎麽全都隨攜帶一短？”

見夏侯氏一臉尷尬，趕忙上前道：“大小姐，等會去了堂，奴婢給您好生講解！”

……

漢壽亭府。

關坐在窗邊，托著香腮愣愣出神，渾然沒察覺母親已經走到後。

“小，又想阿鬥了？”

關猛地回頭，見是母親，委屈道：“都不讓我跟著阿鬥走漢中，這麽早回到都，好無聊啊！”

“你不早回都，怎麽求漢中王賜婚？你若是無聊，喚著鶯鶯去校場騎馬呀？”

“鶯鶯？天幫二嬸整理嫁妝，哪有時間去騎馬。”關突然想到什麽，急道：“母親，我的嫁妝準備好了嗎？”

“你急什麽？鶯鶯下個月就要出嫁了，你還得等三個月呢。”

關急道：“我想跟鶯鶯同一天嫁過去！”

“那怎麽行，這與禮不符。哪有同時迎娶王妃和側妃的！”胡氏一歎，繼續道，“你自被寵壞了，養一副蠻橫不講理的子，等嫁進王府，一定要徹底改了這個子。”

“知道啦。我得知書達理、溫文爾雅，得給他盛飯，幫他穿鞋、穿服，天天給他端洗腳水，天天給他暖被窩，遇到還得幫他牽紅線！”

胡氏聞言長出一口氣：“你能這麽想我就放心了。我還怕你會拒絕我給你安排的侍呢！”

關一愣：“什麽侍？”

“為娘最知道你子，怕你侍候不好阿鬥，便安排了四個貌的侍陪你嫁過去，在床笫之事時，可以和你並肩作戰！”

“什麽是床笫之事？”

胡氏一副有竹的表，笑道：“知道你不大懂，娘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話罷，拿出一遝畫冊，鄭重道：“認真看，好好學！”

關好奇心大起，認真翻閱了一會，突然一愣，心道：“這玩意兒我見過，原來還可以這麽用！可是阿鬥的耷拉著，和圖上不一樣呀！”

……

平關。

馬岱經過治療，“腹痛”漸消，換了常服後，再次拜見阿鬥。

“孟起，你們兄弟倆怎麽換服了，咱們還沒切磋完呢！”

“大王，我們不是您對手，就不獻醜了，超此來，主要是向您匯報工作的！”

“講！”

馬超命人取來一幅地圖，按著順序指著武都郡、天水郡、武威郡、張掖郡和酒泉郡，將行軍路線細細闡述了一遍。同時把沿途的地形、羌人族群、水源地一一列出。

哪些地方適合伏擊，哪些地方適合野戰，哪裏適合紮營，哪些羌人族群會全力支持，哪些部族必須消滅，都講得明明白白。

趙雲聽了頻頻點頭，問道：“若如此，你需要多人馬，又能招募多羌人？”

馬超對阿鬥抱拳，對趙雲作揖，沉聲道：“末將隻需要8000兵，確保順利穿過雍州，並暫時阻住曹軍即可。等我到了涼州，便能招募至兩萬羌兵鐵騎，一路西進拿下涼州全境！”

阿鬥聞言道：“你能否順便拿下並控製西域長史府？”

馬超聞言目：“以超在西涼的威名，定可以統全境騎兵，半年就能拿下西域長史府！”

趙雲聞言，眼中閃過一疑慮，但很快掩飾下去。

阿鬥重重點頭：“孟起的謀劃如此細致，武力超群、威名遠播，鎮守西域絕對能保一方穩固！”

馬超激地漲紅了臉，高喝道：“若超拿下涼州和西域，定能鎮兩地安寧！”

阿鬥拍了拍他肩膀：“本王相信你！”

頓了頓，又道：“本王給你留下8000銳，你在平關認真練，等秋收後，便隨我西攻涼州！”

“嘭！”

馬超重重抱拳：“超，定不辱使命！”

……

一日後。

阿鬥留下8000兵，率大軍出關南下，馬超送出去20裏，才依依惜別停下腳步。

等大軍走遠，他興地拍著馬岱的肩膀，喝道：“兄弟，我們終於迎來重鎮涼州的機會了！”

馬岱麵帶憂慮：“大兄，建業王年老，心機深沉，你一再說要鎮守西域和涼州，會不會引起他的忌憚？”

馬超聞言一愣，想了想：“先不管這些，等我們回到涼州，便是魚大海了！”

遠軍中。

趙雲策馬跟在阿鬥側：“大王，你真要讓馬超帶兵去西涼？”

“趙叔擔心馬超進西涼後如魚得水，難以控製？甚至稱霸一方，不聽號令？”

“我是擔心他有反心！”

“趙叔的擔心不無道理。所以我才將趙叔的兵留在他邊。”

趙雲依舊不放心，道：

“留下忠心之兵沒有錯，但馬超一旦進涼州，必定一呼百應，若真的集結出兩萬騎兵，我們那8000銳就不夠看了。而且，聽馬超的意思，我們人馬主要用來打通雍州和防範關中敵軍，而不是用來奪取涼州。”

阿鬥輕笑：

“馬超過度自信了，他以為自己振臂一呼便能快速招募兩萬騎兵，我卻覺得，在他馬家親戚基本上被殺，嫡係部隊和盟友在前些年被消耗殆盡，等他真的攻去涼州，響應者不會太多。

即便有些念舊的羌人投靠，也是投靠到咱們麾下，是聚在“劉”字大旗下的鐵騎，而不是“馬”字旗下的家丁。”

趙雲聞言點頭，歎道：“馬超如同一匹桀驁不馴的野馬，這世上能將他降服並駕馭的，也隻有你了！”

阿鬥自信一笑，想著黃皓在平關中的安排，道：“趙叔放心就是，野馬雖烈，一旦套上馬韁便好控製了！”

……

接下來的行程中，阿鬥再沒有像在上庸、漢中、平關那般耽擱時間，或是繞城而過，或是夜至晨出，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都。

又行了半個多月，終於遠遠見到那個巍峨的城池。

此時。

劉備站在都城外的一座高臺上，舉目遙北方，興道：

“我兒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