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冷靜!禍軍心者,殺無赦。”
就在此時,一道嘹亮的嗓音在城墻上響起。
一位中年男子虛空而立,三品的威席卷全場,隨手幾道真氣揮出,斬殺了幾十名在人群中慌不擇路,攪軍心的宗門弟子。
“是三長老!”
“三品神境界的長老來了!”
見到三長老的出現,人群中的混漸漸平息,對于尋常的外門弟子而言,三品的長老,那就是神明般的存在。
修仙道真氣的宗門修士一般也是分九品,從低到高依次為:九品-筑基;八品-開;七品-食氣;六品-神;五品-金丹;四品-元嬰;三品-神;二品-渡劫;一品-陸地神仙。
仙道修士以真氣為功法手段,氣息悠遠綿長,有強健,延年益壽之能,戰斗方式涉及五行、神魂,有多種合擊之法,二品之后,更是能幻化法相天地,使寶凌空殺敵。
見混已經止住。
三長老飛過烏山宗的城墻,洪亮的嗓音傳所有防守弟子的耳中。
“外敵來襲,不要慌張,依托大陣防守,宗主他們已經做好了應對計劃。”
這些弟子們哪里知道烏山宗到底是因何到敵襲,見三長老都如此開口,便也放下心來,忐忑的看著城外的那道影。
...
城的一蔽的房屋,一名穿執事服的老者冷靜的指揮著一群門弟子們搬運靈石。
此地外表看去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房屋,但若是走進門,可以看到房屋部的墻壁上刻滿了玄妙的符文。
屋子的地板此刻已經掀開,一道直通地底的隧道映眼簾。
執事服老者看到一男一兩名門弟子站在房門口發呆,看著城外的參天劍影似乎是被嚇破了膽子。
“喂,你們兩個愣著干什麼,此可是大陣的陣眼,趕將靈石送進去。”
“若是能量供應不及時,大陣被打破,你們這些小輩都要給我去戒律堂領罰。”
一邊說著,執事走上前來,推了把還在發呆的男子。
男子踉蹌了一下,徐徐轉過。
一張俊的容出現在執事的眼前。
執事神一愣,顯然是沒想到門中竟然有長得如此出彩的弟子。
料想此地也是屬于烏山宗的要害,從來都是安排門弟子把手,這兩人雖然面生,但長得一看就是富家子弟,指不定又是哪位長老安排的‘自己人’。
于是語氣緩和,不敢得罪。
“別發呆,要是被三長老看到肯定會責罰你們兩個。”
“這樣吧,五百兩銀子,我就安排別人替代你們的工作,到時候功勞還記在你們上,怎麼樣。”
顯然,這位執事希能從兩人上撈一筆。
青年男子搖了搖頭,幾銀白的碎發隨風飄搖。
徐長卿低聲道。
“那多謝執事了,待姜大軍進城后,我自然將銀兩奉上。”
執事嘿嘿一笑,剛要謝,卻突然汗乍起。
“你們...敵襲!”
話音還未傳出,李沐晴一劍貫穿了執事的嚨。
徐長卿側閃開飛濺的,眉頭微皺,似乎是有些不忍。
“沐晴,我們對烏山宗下如此狠手,宗門若是知道了,會不會...”
李沐晴翻了個白眼,角微微翹起。
“別傻了,今日之事都是姜所為,管我們二人何事?”
“就算是暴了又怎麼樣,徐長卿,西盛縣的遭遇你看不到嗎。”
“我們的理想不就是行俠仗義,懲除惡嗎,如此作惡多端的宗門,就算是滅了,宗門有誰敢說本姑娘的不是。”
徐長卿張了張,沒有出聲。
來的時候是他跟姜主請纓,現在到了做事的時候了,又打起退堂鼓,也許這就是他跟姜有差距的原因所在。
“走吧。”
拔出藏在腰間的劍,徐長卿推開邁步走下階梯。
此地乃是護城大陣的陣眼,定然有高手鎮守,或許會有一場戰等著他倆。
...
宗門之外,姜浮在半空,默默調息,呂思瑤背生雙翅,懸浮在姜邊。
“表哥...若是烏山宗死不開門,你真的會屠宗嗎。”
來之前姜就曾跟呂思瑤說過。
若是烏山宗主還有人,真的在乎宗門的未來香火,大可以做出斷臂求生的行為。
以宗主為首的主要犯罪團伙集認罪,接大玄律法的審判,雖然依舊可能是一個死道消的局面,但起碼可以保留烏山宗的傳承不斷。
若真冥頑不靈,大軍強攻而下,難有完卵。
“這就要看他們的覺悟了,思瑤,咱倆打個賭吧。”
呂思瑤聞言一愣,溫潤如水的眸子盯著姜的眼,似乎是在揣他的想法。
“賭...賭什麼?”
姜輕笑一聲,抬劍指著烏山宗的大門。
“若是烏山宗能有人站出來,承所有的罪責,那我便認同一部分你的理想,他日和宗門有一戰的話,我給那些沒做過惡的宗門留一脈香火。”
“若是沒人站出來,日后你遇到個林平安的人,不許跟他走太近!”
眸微微,呂思瑤咬咬,避開姜直視的目。
的心里十分混,理智告訴,姜此言可以說是大逆不道,帝還在位,而他說的卻都是些屠宗滅門稱王稱霸的話語。
強行鎮定驅散腦中的遐想,以兩家多年來的,這種話不應該從自己的里傳出。
“思瑤還從未認識過什麼林平安的人,既然兄長不愿我與他接,思瑤自然聽話,沒有必要用作賭注。”
姜搖了搖頭,依舊認真道。
“有些東西很玄學,你咋就知道你不是腦?”
“我得給你媽考慮,防止你干出大義滅親之事。”
呂思瑤聞言眼睛有些發酸,為何姜總會覺得自己會對家人不利,拿到就因為對宗門帶有一些好的幻想嗎。
憑什麼因為一個自己從沒見過的人,姜就如此揣。
【我怎麼可能會做出,因為理想和就傷害家人的事。】
銀牙咬,呂思瑤淡淡的道。
“我賭了。”
計得逞的笑容在姜臉上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