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葫蘆說話慢吞吞,一副不更事的憨傻模樣。
這讓楚沁姝怎麽也無法將它與孟婆塞給的那個古舊藥葫蘆聯想到一起。
“嗯,是你拉著我投錯了胎,現在該你救我了。”
試著用意識與小葫蘆通。
“主人別急,按提示行事即可。”
小葫蘆說完這句話,影就消失不見。
接著,楚沁姝的腦海裏就出現了一行金閃閃的小字。
等費力的看清那行字後,表示很懵。
的洗澡水能當靈泉用?
怕不是小葫蘆糊弄的吧?
前世也看過小說,知道靈泉能治病保命,但靈泉不等於洗澡水呀。
可是,信不信也由不得。
因為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大力出了那個狹小的空間。
“娘娘,果真是個小郡主。”
是姚嬤嬤驚喜的聲音。
“怎的沒聲響,可是有何不妥?”
是於錦儀的聲音,聽起來疲憊無力。
“啪~~”
“哇~哇~哇~~”
楚沁姝愣神中被穩婆拍了屁,不自覺便哇哇大哭起來。
【娘啊,這是我在哭嗎?怎麽哭的這麽難聽?】
楚沁姝一邊在心裏吐槽,一邊費盡力氣收住哭聲,小臉兒都被憋的通紅。
“娘娘放心,小郡主哭的中氣十足,健康的很。”
姚嬤嬤說著,已經從穩婆手中接過楚沁姝,檢查一番後才示意兩個大宮抱去清洗。
直到溫水澆在上,楚沁姝才想起小葫蘆給的提示。
【娘啊,我的洗澡水能喝,我洗完你就喝一口吧,它能保你不崩。】
於錦儀:“……”
本想著兒心,沒想到竟讓喝洗澡水,這……
【完了,還有烏,午時東宮會飛進來一群烏,國師說我是妖星降世,還要燒死我,我的洗澡水能引走那些烏,誰來幫幫我啊?】
“哇~哇~哇~”
楚沁姝都急哭了。
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辰,隻記得書中說過,是午時正出生。
兩刻鍾後,一群烏飛進東宮,烏泱泱的摔死了一後院。
接著,太子妃於錦儀便崩而亡。
咽氣時正是午時三刻。
“哦哦,小郡主不哭,奴婢這就給您洗幹淨了。”
春悅還以為是自己手重把小郡主洗哭了,嚇的手忙腳。
“小郡主不怕,就快洗好了。”
春惜一雙手都快要托不住胳膊踢的小家夥了,也忙開口哄道。
楚沁姝:“……”
【不會說話真糟心,快來救救我,誰能懂我的意思啊?】
“春惜,給小郡主洗幹淨了先抱過來,春悅,你去請我母親進來,洗澡水稍後再倒。”
產床上已被收拾幹淨的於錦儀聽見楚沁姝的心聲,心中既著急又好笑。
但又不能表現出聽的懂心聲的樣子,怕嚇著。
“錦兒,你可還好?”
於錦儀剛將楚沁姝放在側蓋好被子,一個長相明豔的中年婦人便急急的走進產房。
此人正是於錦儀的母親,輔國公夫人崔氏。
“母親,我一切都好,現下是幾時了?”
見崔氏進來,於錦儀心裏踏實許多,忙問出自己最擔心的問題。
疼了一夜,此時頭腦並不十分清醒,產房又門窗閉看不見天,實在無法判斷時辰。
而兒剛剛說的事是要命的大事,都急的恨不能親自去倒洗澡水。
“現下才辰時四刻,還早……”
崔氏話還沒說完,便見於錦儀一臉凝重,嚇的不自覺停了話頭,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
楚沁姝:“……”
合著折騰半天沒把自己折騰噶,反倒是早出生了幾個時辰?
於錦儀一聽時辰還早,便有了計劃。
昨晚,那個梁醫往的藥罐裏加藥,是姚嬤嬤親眼所見。
事後讓人查了藥渣,竟是紅花和附子。
這兩味藥不說一同給用,就是單用一種,一個產婦都難活命。
雖不知自家兒是怎麽預知這些事的,但經過一次驗證足矣。
兒的話,絕不可輕視。
“母親,您靠近些,我有話說……”
崔氏乖乖靠近。
“這是為何?”
崔氏聽完,有些不明所以。
“母親,您按我說的做就是,事後您自會知曉原因。”
於錦儀抓著崔氏的手握了握,示意不要多問。
“好好好,你放心歇息,這事母親親自安排。”
崔氏知道宮中不太平,自家兒也並非無中生有之人,臉隨即凝重起來。
於錦儀放鬆下來,便有些抵不住困意。
楚沁姝更是低估了新生兒對睡眠的需求,堅持到崔氏進來說了時辰已是極限,這會子早就睡沉了。
崔氏看看於錦儀,又看看旁的小嬰兒,整顆心都的一塌糊塗。
手裏被於錦儀塞的令牌似乎又沉了幾分。
太子南下賑災未歸,的兒和外孫便隻能由來護著了。
“崔嬤嬤,去找幾個水囊來將小郡主用過的水裝好,春惜和春悅照看好你們娘娘和小郡主。”
崔氏安頓好於錦儀母二人,便走到外麵的曖閣亮出令牌召來影衛。
自盛安國建立以來,皇家便有龍衛和影衛的存在。
龍衛一般是為皇上辦事,而影衛則是由太子掌令。
二者有一個共同特點便是隻認令牌,令牌在誰手中,他們便聽誰號令。
這批影衛正是太子離京前專門留下保護於錦儀的。
“夫人,水囊。”
姚嬤嬤見影衛都被召來了,心下驚詫不已。
讓用水囊裝小郡主的洗澡水這事,更是讓不著頭腦。
“這有六個水囊,你們這樣……”
直到影衛離開,姚嬤嬤的心還在狂跳不已。
聽到了什麽機?
為何不等退下再說?
“姚嬤嬤,你去將偏殿的梁醫醒,好好給些賞銀,再讓人將送回太醫院去。”
崔氏見姚嬤嬤發愣,心知是害怕了。
但作為崔家的家生子,太子妃的心腹嬤嬤,沒點兒做大事的心可不行。
“夫人,這是為何?那梁醫明明……”
姚嬤嬤越來越看不懂崔氏了。
梁醫給家太子妃下毒,證據確鑿,怎的還要將人放走,那豈不是放虎歸山?
“還有用,你按我說的做就是。”
崔氏擺擺手,不再多說。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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