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心穎照常天天回家跟父母住在一起,懷棠仍是遵循著晚8點之前將送回家的規矩。
這天進門,便被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的黎舒住,“你過來。”
曹心穎聽母親的口氣,心里霎時一揪。
“你晚上又跟他待在一起了?”
黎舒問得很直接。
曹心穎坦然應道“對,我們在他家里吃的晚飯。”
黎舒一口氣蹭地竄上來被卡在嚨里,緩了幾秒鐘才又出聲“他還會做飯?”
曹心穎搖了搖頭,“我們倆一起學著做的。”
黎舒氣不打一出來“放著家里現的飯菜不吃,跑到人家家里喝西北風去。我看你是中了他的邪。”
曹心穎小聲辯解“我們沒喝西北風,飯做得很不錯。改天我們給您做一下您嘗嘗就知道了。”
黎舒“算了吧,我沒那個口福。”
略微停頓了下,又出聲道,“你給他帶個話,讓他以后別再手我這邊的事了。今天我以前的幾個老同事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那天我生日宴,有幾個年輕人都找懷棠要了聯系方式,聽說后來他們都去他公司里找他了。他要干什麼?想靠做這些事來我這里買好?你告訴他讓他以后走這些歪門邪道,沒用,別浪費力了。”
這些事懷棠沒跟曹心穎提過,不知道況,這會兒看黎舒一臉忿忿,還以為他好心辦了壞事,是不是捅了什麼簍子。
不無擔憂地問“他們找他干什麼,是出什麼事了嗎?”
黎舒瞥了一眼道“讓他出錢幫著投資的,找他幫忙找工作的,他都給人家一個個辦了。他想靠做這些事買通我邊這些老朋友,你跟他說趁早別打這種算盤,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曹心穎嚇了一跳,看母親的反應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不了的事,原來是這回事。
頓了頓,故作無知的樣子問“你那些朋友跟你說什麼了?他們說了些讓你聽了不舒服的?”
黎舒又白了一眼,繃著臉不作聲。
事實上,那幾個老友都特意打電話來表示謝,有的還提著禮品送來了家里。
他們管懷棠一口一個婿地著,得比自家婿還親。
黎舒沒好氣地說“你別跟我揣著明白裝糊涂,你告訴懷棠,就是他們把他夸出花來,夸到天上去,也改變不了我對他的看法。”
曹心穎“他們夸他,又沒說難聽的,你生的什麼氣?他愿意幫就幫唄,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你干嘛這麼小題大做?你不是別人當你面夸他的嗎?”
“哼”黎舒氣得鼻孔出氣,“我哪里了?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跟我們家有什麼關系?”
“那你生日宴干嘛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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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你不是利用他打擊了梅老師嗎?你他進來的時候心里是不是已經承認,他比那天在場的所有男孩子都出類拔萃?”
曹心穎用事實說話,黎舒氣得雙眼一瞪,緩了半天才嘆了口氣說“他長得再漂亮,事業做得再大,再出類拔萃有什麼用?對不專一,沒有長,見異思遷,喜新厭舊,他的新鮮勁能保持多久?你搭上自己陪著他,有朝一日,他又搭上其他孩子,你到時候哭都沒地兒哭。”
又回到老生常談的這個話題,曹心穎有種很深的無力,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直截了當地問“如果我們領證結婚,你是不是就可以把這些顧慮和擔憂都放下了?”
“你敢!”黎舒的臉一下子被氣得發紅,隨手把手里的茶杯“啪”地放回了桌上,音量陡然提高,“你別太任!結婚這麼大的事,你能這麼草率?不經過雙方家長的同意,你們休想自作主張!”
曹心穎心里咯噔沉了下去,有意試探了一下,誰料黎舒反應激烈的程度遠遠超出的想象。
“你激什麼,我只是假設一下而已。”
“你要真背著我們跟他領證結婚,以后我就當沒你這個兒”
懷棠臨時被他爸去國外出差。
那邊很著急,他爸一個越洋電話打過來,助理當下就買好了第二天早上飛黎的機票。
曹心穎當晚下班后就被母親回家了,所以倆人沒見上面,懷棠只能在電話里跟說了一下出差的事。
曹心穎“怎麼這麼突然?伯父在那邊出了什麼事嗎?”
懷棠在電話里安道“他沒事,工作上的事,臨時有了新的安排,你不用擔心,大概一周左右頂多十天,忙完就回來了。”
曹心穎攥著手機不出聲,一周時間聽著是不長,但他們倆自從確立關系以來從來沒分開那麼長時間過。
之前倆人在媽的高政策下兩三天不見面就已經很難熬了,這要是一周見不著他那張臉不著他的人,可以想象,會有多難捱。
懷棠聽不到的回應,心里著急,他著那莫名的傷緒,出聲哄,“這麼離不開我了?要麼把你揣我兜里帶上?”
“我才不去,想多了,我在想趁你不在,多見兩個相親對象。”
他笑出聲來,“好,怎麼高興怎麼來。開開心心在家等我回來。”
他又補了一句,“跟伯母頂,別跟鬧別扭,別給我樹敵。等我回來,爭取一舉攻下城池。”
曹心穎抿一笑,也出聲囑咐了一句“聽說黎街頭巷尾到是金發碧眼的大妞,你要敢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興風作浪,你回來看我還認不認識你。”
他笑著淡淡道“這麼不放心我,那我跟父親說說,不去了。讓你在家擔心壞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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