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法持續七七四十九日。

妙音回在十八山，宛如仙音。

九盤山人山人海，只見天雷滾滾，一場春雨灑在大地之上。

春雨瀝瀝，落在軀之上，皆心曠神怡。

有一位人族修士雙眼模糊：“自日月星辰消失以后，人間再也沒有聆聽到神音了！”

一位妖族匍匐在地，要奉齊原為至圣先師。

齊原端坐于巨石上，聲音朗朗：“人魔道，此……困魔也！”

隨著他最后的聲音，名為《困魔訣》的功法落在場所有人的心中。

滿山遍野的妖，以及人族修士，如癡如幻。

這時，一位人族老者匍匐跪地：“多謝神明賜法，救我族于危難之際！”

《困魔訣》，最大的作用便是幫助修行者建造一個籠子，將心中的魔孽給困住。

這樣的話，就不會出現誰激著，突然魔孽就突然掙軀出現。

這對于人族以及妖怪靈來說，都絕對算的上有重要的意義。

隨著老者匍匐跪地。

其余的人類，妖族，不管修為如何，不管份高低，皆紛紛跪地，口中齊呼：“多謝神明賜法，救我族于為難之間。”

漫山遍野，妖怪與人族跪向齊原，好不震撼。

金雀小臉愣住了。

大家都跪了，要不要也跪一下？

旋即把這種想法拋開。

本小姐的青梅竹馬，怎麼能本小姐一個人跪他呢？

要跪，也是兩個人一起跪。

看著齊原，眸里都是自豪。

齊原起，看著漫山遍野的人與妖，心中閃過許多想法。

最終，化為一句話。

“講道結束，各回各家。”

他原本并不是講道。

只是，人魔道悟到了極致，若有所。

他梳理自己的道，不由得誦出來。

有妖有人聽聞，聚集于下。

慢慢的，齊原便發現，傳道……也是梳理人魔道。

道越講越清，理越辯越明。

梳理完了……大家那就走唄，不然一直看著他，他也怪不好意思的。

滿山遍野的人與妖怪，聽到齊原的逐客令，皆再次執弟子禮，慢慢離開。

最后，有二十六人沒走。

他們一半為人，一半為妖。

看著齊原，他們紛紛上前，態度誠懇：“吾等愿奉主為師，侍奉左右。”

齊原一紅長袍，又是以道，他們稱齊原為主也不過分。

齊原聞言，心是拒絕的。

他沒事收弟子做什麼？

不過，他看了眼天穹上的萬殊之門，心中閃過許多想法。

他確實需要一些人手幫忙，幫他了解有關萬殊之門更多消息的。

而且，他下次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多一些相之人，總歸是好的。

“我不收弟子，你們若是愿意留下來，那就留下來吧。”

在場的二十七人聞言，眼中閃過失落神，不過聽到可以留下來，他們又很是激。

至此，他們二十七人，沒有一人選擇離開。

“吾等愿侍奉主左右！”

金雀站在齊原一旁，的眼睛落在二十七人里一位子上。

那位子，正是之前七盤山上的那頭白狐尚嫣然。

金雀看到尚嫣然，立即把齊原的手挽上，用鼻孔看人。

大小姐派頭十足。

這時，齊原說道：“你們二十七人在九盤山上隨意尋個地方，結廬而居。”

“遵命。”

二十七人不管以前是何格，是何份，如今看向齊原，皆神敬畏。

畢竟，齊原在九盤山上講道傳法，尤其是最后的《困魔訣》，幾乎可以說，會改變整個人族與妖族的命運。

在場的二十七人明白，今日之后，九盤山的講道與傳法，一定會在流風界快速擴散。

他們知道，這次看似普通的講道，有著何等重要意義。

要不了多久，九盤山將會為真正的圣地。

主，也將為億萬生靈敬仰的存在。

他們留在這，又該是何等的機緣？

“九盤山是我的地盤，本小姐帶你們去找房子！”金雀是個很熱的人。

尤其是，這二十七人可都是青梅竹馬的小跟班。

齊原見狀，也沒有說什麼。

金雀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還是先繼續悟萬殊之門。

后面的事，后面說。

金雀領著二十七人，神很興。

“主，他珠子，是我的青梅竹馬！”沒有看到齊原，金雀的小就叭叭說。

白狐尚嫣然在人群之中，看向金雀出羨慕神：“主還真是疼雀仙子。”

想起前段時間，主帶著金雀，在十八山上飛過，玩鬧般一直說，金雀乃是十八山第一人。

神莫測的主，行如此荒唐胡鬧之事，可見其對金雀的憐。

旁邊，白狐尚嫣然的夫君白澤說道：“前段時間，主可是說，雀仙子乃是十八山第一人。”

言語中，他倆也把之前十八山發生的事。

在場所有人看向金雀的目，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一開始，他們還以為，金雀僅僅是主的子，如今看來關系不一般。

他們看向金雀的目，也變得討好了起來。

金雀聽到這些，雪上莫名染上緋。

還是知道害的。

……

距離齊原講道，二十年的歲月彈指而過。

如今《困魔訣》開始在人世間流傳。

每日，都會有大量的修士來九盤山上朝圣。

如今的九盤山，已然為了流風界的圣地。

世人皆言，九盤山上有一位天生神圣，名為主。

主自混沌之中走出，于九盤山講道七七四十九天，開創《困魔經》，將所有的心魔暫時鎮。

只要修煉《困魔訣》，便不會像以前那般，無緣由地突然心魔橫生，魔孽破而出。

此舉拯救世人。

要知道，以往的人族與妖族，，從出生到年者，百里挑一；從出生到壽歸正寢的，可以說萬中無一。

此法決一出，人族與妖族數量大增。

有人曾言，主類圣人，那二十七位最初的追隨者，也有人提議，主當尊為人妖圣人！

齊原直接否決。

圣人他配不上。

人妖……更是不想當。

一日，齊原立于九盤山峰頂，也就是最初所到之地。

如今的齊原，對萬殊之門的悟越來越深。

可惜的是，離他幾百丈的萬殊之門，他不能再接近。

恐怕接近的路上，他便會蒸發。

若是接近，甚至進其中。

齊原對本源的悟，肯定會越來越深刻。

此時，齊原一襲長袍，立于峰頂。

在他下方，有五位上散發著恐怖氣息的男。

這五人，便是當初留在九盤山的二十七人中的。

“主，《困魔訣》已覆蓋流風界十一洲，有在百年之，傳遍天下。”木訥男子說道，不過他的臉上帶著憂慮神，“近年來，推進的速度有些放緩，約約，有人在阻止《困魔訣》推進。”

木訥男子為二十七人之首，被稱為愚道人。

其余四人聽到這，皆面沉。

《困魔訣》推進，乃是利于流風界的大事，結果還有人阻止，他們不理解，如何不憤怒。

“哪個癟三敢阻止《困魔訣》推進，老子一斧頭把他劈死！”魁梧巨漢脾氣暴躁。

以往好幾次，他的魔孽差點破而出，距離死亡僅有一線之隔。

還好修煉了《困魔訣》，這種況才未曾出現。

但是……他的脾氣也越來越大了。

“此事不提。”齊原沒有在意，他對白澤和尚嫣然一笑，“萬殊之門的事，調查的如何了？”

這二十七人，以及后來跟隨齊原的人，齊原偶爾，也不介意為他們講解人魔道，以及《困魔訣》。

每次指點，都讓這些人悟頗多，所獲匪淺，對齊原更是敬畏。

當然，齊原也不是無私奉獻，他也讓這些人，為他收集一些有用的信息。

白澤與尚嫣然便是去調查萬殊之門。

白狐尚嫣然上前一步：“主，萬殊之門的來歷，似乎關乎著上古神明。”

齊原一聽，來了興趣：“細細說來。”

白狐尚嫣然繼續說道：“傳聞，在上古時期，流風界有一尊大魔，被稱為佛。”

“佛？”齊原訝異。

這個名字，可不能用。

“按照記載，佛乃是仙神來凡間歷練，度過紅塵萬劫，便可回歸仙神之界。

不過，彼時，佛前往羅剎城，遇到了一位改變他命運的子。

初見之時，他便了紅塵之心，視那位子為一生之緣。

那子，乃是魔道巨擘的兒，遭到了正道強者的圍攻。

佛出手將其救下，兩者也因此結緣，沉淪墮河。”尚嫣然說著，眼中帶著惋惜彩，“若我說，佛就不該救那位妖，也就不會出現這麼多事！”

白澤此時則說道：“那位子何錯之有，僅僅因為出魔道，就該被正道圍攻嗎？”

尚嫣然白了自己夫君一眼，夫君是白澤，代表著吉祥，有悲天憫人之心很正常。

齊原則愣了下。

尚嫣然說的話，讓他想起了一些仙俠電視劇。

“那個佛，不會為了那子，覆滅了全世界吧？”

為了伱，我愿意與全世界為敵，似乎是主流。

“非也。”尚嫣然臉上帶著笑容，“最后，在天下蒼生與那妖之間，佛選擇了天下蒼生，妖死了。”

顯然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白澤則是呢喃：“這樣的世道，怎是一個弱子能夠承擔的。”

“然后呢？”齊原對于佛與妖的故事不是很興趣，他想知道這與萬殊之門，有何關聯。

“可惜的是，佛的心不夠堅定，因為妖之死，紅塵歷練之心出了一些裂。

而他拯救了天下蒼生，也導致妖死亡，世間流傳，他是一個虛偽無，道貌岸然之輩，利用出淤泥而不染的妖，就自己的盛名，妖也不過是他的墊腳石。

佛在妖的墳前枯坐三百日，最終瘋癲墜魔道，為一代大魔。”

尚嫣然說著，臉上出冷笑：“世人皆畏威而不畏德，要我說，佛若是把這些暗中誹謗他的人都殺掉，哪里還會有這些破事？”

白澤哀嘆：“殺戮解決不了問題。”

“這與萬殊之門有何關系？”齊原問道。

到最后，還是，毀滅世界。

“佛化為魔，心中之念化為心魔，也引了流風界的心魔劫，至此，世人心中皆有魔，凡心有貪嗔癡，皆會心魔出。”尚嫣然沒有再夾雜私貨，而是直接解釋，“心魔詭異，在人心之中傳播，毗鄰流風界的大界，皆關上通往流風界的大門。

流風界已然為孤界，然……無窮無盡的心魔，也終于召喚，又或者說締造出了一扇門，神話傳說中萬殊之門的復制品。

神話傳說里的萬殊之門中，有著無窮無盡的心魔，進其中，即便是仙神也會沉淪。

傳聞，唯有推開真正的萬殊之門，心魔才會完全消散。”

推開門和進其中，在此刻并不沖突。

“無窮無盡的心魔，締造出萬殊之門這個復制品？”齊原的眼睛放。

那豈不是說，萬殊之門的味道很好吃，全部都是經驗條？

他抬頭看著萬殊之門，心中生出貪婪，真想上去啃一口，嘗嘗它的味道。

他很疑，為何南北之決時，沒有萬殊之門。

難道說，萬殊之門被人吃了？

如果是這樣，便不可饒恕。

……

“回來了？”齊原看著無歸城的周遭環境，腦海里的畫面一閃而過。

這次，悟本源，他足足悟了一百二十年。

最大的收獲，便是人魔道，以及《困魔訣》。

“所以說，此世之人，壽歸正寢才出現魔孽，是我造的嗎？”齊原思索，“我回到過去，還能改變現實，實在是……經不起推敲，哎呀，要長腦子了，不能再想了。”

齊原沒有再多想。

一個游戲而已。

玩得開心，不留下憾就行。

齊原又想起金雀那個鄰居。

“不知下次再見是何時？”

“120級嗎？”

“又或者……早已消亡在歲月之中？”

“可惜，不接本源，連回奧妙都無法窺探。”

“120級后，希能夠進萬殊之門中。”

這次離開，齊原提前便對金雀暗示過。

想必，也能夠更好接這個現實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