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紅紅,你別急著走啊!咱們說說話唄……”
“紅紅,你別走啊,剛才那的是住哪里,你告訴我一下唄!”
男人追上去,手在郝紅的肩膀上一拍,結果下一秒。
就被郝紅一腳踹下樓梯,連著滾了十幾個臺階。
郝紅神冰冷地看著他,“再敢用你的咸豬手我,老娘把你胳膊砍下來!滾!”
男人被踢了一腳,本來想報復,可是想到郝軍手底下還有幾十個兄弟,再加上郝紅也子火,不是個好惹的主,于是罵罵咧咧的走了。
郝紅本來是不想搭理這個賤人的,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姜尤的事。
而且還用那種非常惡心的目和語氣提起。
剛才他打聽姜尤住在哪里的時候,郝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
只覺得像是嚨里吞了一只蒼蠅一樣,惡心到難以下咽。
人很難,尤其是在末日里,人想要活下去,更是難上加難。
從不歧視那些用自己的充作易的幸存者,都是為了活下去,有人出賣,有人出賣親,有人拋棄自己的善良,誰又比誰高貴。
但是平等地厭惡所有管不住下半的男人。
馬德,下賤!
郝紅對著那賊眉鼠眼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自從末日發,秩序崩壞之后,
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郝紅覺得自己好像將這輩子會遇到的惡心事都見過了一樣。
生在太平年代,活了20多年的,在此之前從來沒有想到,人會惡心到這種地步。
剛才被他踹出去的那個男人末日前就認識。
那個男人是附近一家水果店的老板,長著一張老老實實的臉,以前進進出出遇見他,他也總是非常有禮貌地打招呼。
看起來就是個很溫和的好人。
可是他永遠記得末日發的時候,這個男人。
是怎麼將他自己的老婆孩子推喪尸群中拖延時間的。
又是怎樣在失去了法律的約束后,一步步出自己的真面目。
要不是郝軍三令五申地跟講過,不可以再和其他的幸存者輕易發生沖突,尤其這個男人還是罕見的異能者,是雷霆小隊的一員。
郝紅真想將眼前這個王八羔子給剁了。
……
另一邊,姜尤走到小區的圍墻邊,十分練地踩著花臺的邊緣,腳下一個用力彈跳,手攀著圍墻就翻出去了。
懶得從大門出去,從大門出去,要開鎖,還得鎖門,麻煩死了。
大門口有幾只喪尸在徘徊,跟二傻子似的,看見人就只會“嗬嗬嗬”。
姜尤前腳剛落到地上。
旁邊一只喪尸就注意到了從天而降的。
外賣到了?!!
喪尸興地張著沖過來,正準備開飯,下一刻,寒一閃,半截就掉在地上一開一合。
姜尤一腳踩了地上的腦袋,隨后揚長而去。
昨天弄死的那只二階喪尸讓終于找到了第一個晶核,于是今天也出來,想要到找找,試圖再找幾只二階喪尸。
只是二階喪尸又不是大白菜,哪里有那麼好找的?
走路的腳步又輕又快,鞋面落在地上幾乎不會發出什麼聲音。
在末世里,咚咚咚的走路,可不是個好習慣。
要像貓一樣,落腳輕,起腳快,無聲無息地穿行。
姜尤還是盡力避開喪尸,除非有喪尸發現了,主攻擊。
不然也不會主去招惹喪尸,主要是懶得砍。
覺自己現在就像是在等著果子的果農,這些一階喪尸,就是樹上青的,還不能吃的果子。
在等著它們長大,。
等喪尸二階喪尸,然后就可以開始摘果子了。
可惜的是,昨天的老頭兒喪尸,似乎是可遇不可求。
今天在外面轉悠了許久,都沒找到一只二階喪尸。
人類之中的異能者初期很弱,同樣喪尸初期也很弱。
這是大自然給人類留存的機會,不至于力量懸殊太大,從而導致滅亡。
一只喪尸長牙咧地湊過來,姜尤手起刀,迅速砍掉腦袋,然后將尸推開正準備走。
突然,然而就在抬眼之間,發現對面的三樓好像有什麼東西了一下,然后飛快溜進了窗戶。
不確定,再看看。
那個地方落地窗整個都碎了,整個屋子就那麼暴著,肯定不是人住的。
而且剛才是看見一個黑影從臺晃過去。
大小來看,不可能是人。
難道是其它形態的二階喪尸?
還是變異?
如果是二階喪尸最好,直接挖晶核。
如果是變異的話,直接抓回去給大壯加餐。
這家伙最喜歡吃了。
說就,姜尤立刻就抬朝著對面大樓跑去。
那棟樓之前是一棟五星級酒店,姜尤進的時候,還遇到兩個剛從里面出來的幸存者。
其中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渾都是傷,臉上也鼻青臉腫,顯然是被人毆打過。
看見姜尤之后,他先是愣了一下。
“姜尤?”
那人不確定地了一聲,“姜尤是你嗎?我是覃老師!”
姜尤看了他一眼,然后平靜地轉過頭,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你干嘛呢?”
另外一個同伴拉了拉中年男人,”剛才那人你認識?“
男人有些疑地搖搖頭,“應該是看錯了吧,我以為是我以前的一個學生。”
男人想到學校里又黑又瘦,每天穿著舊服的學生,又覺得剛才那個看起來白白凈凈,就像是生活在末世前一樣的生,覺得自己應該是認錯了。
同伴有些羨慕地看著姜尤離開的方向。
“剛才那個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異能者,而且是異能比較厲害的那種。
你看敢一個人到跑,上還能干干凈凈就知道了。
我之前跟的那個老大就是一個火系異能者,能用火球攻擊喪尸,老牛了。
只可惜,最后死在了自己親弟弟手上。哎,這年頭,親兄弟也不能信。”
“別說了,快走吧,咱們要趕到天黑之前跟老大他們會合,到時候天亮了一起走!這是惟一的一次撤離機會,要是走不了,以后估計就再也走不了了。”
兩人說話的聲音漸行漸遠。
男人一瘸一拐,看他上的傷,估計是活不久了。
姜尤其實認出了剛才和打招呼的男人。
那個男人是學校的數學老師。
在一次放學后姜尤看見他和一個生在多教室里,他還人家大,那個生紅著眼睛好像在哭。
那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懂的東西早就懂了。
于是姜尤立刻去校長室舉報了他。
可是結果,那個老師卻說是姜尤誣告。
就連當時的那個生也作證,說是放學后有不會的題,去找老師請教而已。
是姜尤自己看錯了。
姜尤知道在說謊,因為事后找到姜尤,威脅不準把事說出去,不然不會放過。33qxs.m
其實不確定他們進多教室之后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兩人之間又怎麼樣去糾葛,只是就自己看的畫面,想要力所能及做一件事而已。
作為一個孩子,從小到大本就會比男孩子更容易到傷害。
但是這世界上的事很多本就是復雜的,不是單純的對與錯。
從那以后,數學老師一直針對,明明好好地上課,可是卻被罰跑場。
明明是別人將紙團扔到上,數學老師看見始末,卻仍舊說作弊。
會當著同學的面說蠢得像頭豬,到宣揚“冤枉”自己的事。
并且用各種極其侮辱的言辭罵。
……
從那時候開始,大概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管閑事,尊重他人的命運。
事已經過去了很久,對于這個活了兩世的人而言,很多年時很怨恨的人,其實也就那樣了。
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沒有任何緒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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