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昌俊的案子,林宛白讓楊汝月去打聽了一下。
楊汝月當天晚上就把整個案子的進展代的清清楚楚,說的還詳細。
林宛白停了筆頭,抬頭看,“調查還清楚,巡捕局的人都那麼好說話?”
“你應該上網看看,可能比我說的還清楚一些。某個論壇里有個帖子,一直掛著呢,樓主寫的特清楚,為了表示真實,樓里還掛著一份驗尸報告。我查了id,好像是個狗仔的號。”
“這麼明目張膽?傅踽行竟然沒讓人刪掉?”
“是啊,我也覺得很奇怪。之后我又去核實了一下,況大致就是這麼個況。與帖子上寫的差不多,那帖子現在熱度很高,天天被置頂。里面有一部分是吃瓜群眾,有一部分還憤青的,罵的很厲害。還有些在料,把傅家的料都了,還有……”
林宛白挑眉,“還有我的?”
楊汝月笑了笑,“小姐你可真聰明。”
輕笑,“這是套路,是扭轉他名譽的一個關鍵。這件事無論最后結果如何,傅踽行的名聲肯定大不如前,想一口氣吃一個胖子自是不可能,得一口一口吃才行。傅踽行的名聲本就假,想要打垮,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兒。怕只怕他不好對付,有些人就算名聲下去了,也無法撼他的地位。”
“總要里外夾擊,就像他以前那樣,名聲破了以后,部也跟著倒了,分崩離析,最后想要挽救已經來不及了。得各個擊破,才能萬無一失。就看這次狙梁鈺盛是否能功了。”
楊汝月看著,問“那你覺得會功麼?”
林宛白目與的視線相,見眼里的笑,嘁了一聲,說“你像是在試探我。”
“哪有,我這是正常的討論,私下里討論而已。”
林宛白笑了笑,“那我還真猜不出來。不過傅踽行現在無作為,那麼鎮定自若,怕是有后招。”
“巧了,我跟你想的一樣哎。按照傅踽行以前做事的手法,他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什麼也不做,任由事態這樣發展下去,除非他已經有了全面計劃。說不定,這又是個坑呢。”
林宛白回憶了一下之前在病房里他和雷森的對話,確實應該是留了后招,難道又是請君甕?
傅延川回來的目的很明顯,他沒有任何作就已經很奇怪了。
明天傅踽行就出院了。
想了想,把筆放下,將圖紙收拾起來,說“幫我收拾一下。”
“怎麼?”
“我要搬云棲去。”
“啊?”
林宛白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啊。我留在他邊,能探到的消息更多,到時候總能做些防備。”
“那你自己呢?”
“你還沒看出來麼?”
“嗯?”
林宛白說“我不知道他那是不是,反正不管怎麼說,我在他這里還算是特別的存在,既然是特別的,總好辦事一些。”
楊汝月想了想,猶豫幾分后,還是說道;“那你也別掉以輕心,他這樣的人最是不心思,要是能夠輕易看,當初咱們也不會那麼狼狽了。”
說的小心翼翼,說‘當初’兩個字的時候,還虛了一下,就怕到心窩子,讓難。
但很顯然,林宛白沒那麼弱,笑了笑,說“那是當然,所以你還不趕快幫我收拾?這邊我來,你去給我簡單收拾一下行李就好。”
“遵命。”說著,就去了林宛白的房間。
出去的時候,正好上梁知夏,兩人打了招呼,梁知夏進了書房。
林宛白見有些驚喜,“你怎麼有空來?聽林舟野說,你接手了之前陸澎的娛樂公司,怎麼有空來看我了?”
“今天晚上休息,正好就來看看你。傅家的新聞我都看到了,你的新聞我也看到了。你說說你,怎麼回事兒?這麼好的機會,能多說點實用的,你怎麼胡扯呢?”
拉開椅子坐下來,陸澎的娛樂公司手里有兩家報社,有自己的一批記者,之前還要多一些,現在陸澎失蹤,娛樂公司了一段時間,有些都跑別家去了。現在梁知夏接,背后林舟野做靠山,本就有基在,現在有人著手打理,很快就步正軌,只可惜當時跑了兩個當紅,一個一線,現在公司元氣大傷,需要重新整頓。
不過手里資源還是有的,陸澎深諳娛樂圈的規則套路,早就提前做了計劃。幸得之前在公司里做過一段時間的經紀人,資源人脈有一定的積累,上手還是很快。
之前逮著林宛白的兩個記者,就是公司出去的。
他們錄回來的音頻,都聽了,怎麼也沒想到林宛白還能站在傅踽行那邊說這麼一番話。
“不過沒關系,現在我有資源,輿論方面多還有點能力,咱們就跟他翻舊賬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
林宛白把圖紙卷起來放好,關了筆記本電腦裝進袋子里,簡單收拾過后,才走到旁邊的會客,著手開始煮茶,“你那公司還不穩當,先別摻和這些事兒。我那麼說自然有我的用意,現在還不是跟他撕破臉的時候。你現在也算是公司老板了,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多想一點。不是所有事兒,都可以直來直去的做,你現在代表的可不是你自己,你還代表著你的公司形象。”
梁知夏瞇著眼,瞧著煮茶時候,舉手投足間散出來的氣質,那從容不迫的模樣,嘖嘖了一聲,說“林宛白回來了?”
垂著眼簾,淡淡的笑,順著的話,說“好就不見呀,姐妹兒。”
梁知夏笑起來,笑著笑著,莫名又流淚了。
如今有些哭,自從把林宛白救回來以后,尤其容易掉淚。
迅速的了眼睛,“你能像現在這樣,我真是替你高興,當初的事兒,是我的做不夠好。”說著說著,眼淚又下來,聲音都哽咽了。
林宛白抬眸,笑著搖搖頭,說“你最近怎麼回事兒?以前那個瀟灑快意的梁知夏哪兒去了?是不是來的時候水喝多了,一個勁的往外排水。”
梁知夏噗嗤一聲笑,吸了吸鼻子,“是啊是啊,我來的時候喝了一大桶礦泉水來的。”
林宛白也跟著笑笑,而后慢慢斂了笑意,認真道“按照你以前的境,我可以理解你的選擇,雖然我也難,但到了今天,你為了我所做的一切,我的那點難也早就沒了。你還是我最好的朋友,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夠代替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林舟野也都跟我說了,你被傅踽行丟到y國,你留在陸澎邊如何自保,這麼算起來,反倒是我更覺愧疚。”
梁知夏“不是……”
不等說什麼,林宛白立刻打斷,送了一杯茶到跟前,說“到了這個份上,其他旁的話就不用多說了,你我是最好的朋友,往后也是親人,不用去算計付出多,也不用在乎什麼對錯。親人嘛,哪里能算的那麼清楚,是不是?”
梁知夏眼淚汪汪的看著,數秒之后,猛然別開頭,用指腹抹掉眼淚,“你等一會。”
林宛白把茶杯放在桌上,坐了回來。
等梁知夏稍微平復心以后,起走到邊,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兩人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只這樣互相抱著彼此好一會之后,才松開,轉了話題,氣氛變得輕松起來。
林宛白說“你現在住哪兒啊?一個人住的話,不如來這邊住,我明天要搬去云棲,你來這邊也好陪陪我媽。”
“你要跟傅踽行一塊住?”
“是啊,我兒子還粘著他呢。”
“這好不容易才回來的啊,你干嘛要自投羅網。”
“沒事,我有空會回來吃飯。”
梁知夏將信將疑,可轉念一想,現在還能自如回來,就說明傅踽行沒有囚,“傅踽行變了”
“變了吧,可能是改變方針了。”
“也對,以前咱也沒看出來他是個變態。”
林宛白笑了笑,不準備與繼續這個話題,“話說回來,你跟陸澎斷的時候撕破臉,你現在接手他的公司,會不會有人故意來給你使絆子?”
“不會,這不是有你舅舅做靠山呢,而且陸澎當時走的狼狽的,很多人都叛變了。更何況,我與他之間,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復雜,我當初跟著他的時候,平易近人,對他邊的人相的都還不錯。最后撕破臉,也不是撕破臉……”頓了頓,而后一擺手,說“說他做什麼,我現在已經跟他沒有關系了,說別的。”
“那說說你公司,有沒有什麼新晉小鮮。”
“你還想小鮮呢?你邊不有一個最的小鮮了麼?”
林宛白咯咯的笑,“你別說啊,我兒子長大了,當明星那是有余。”
“是啊是啊,那要不咱們先簽個協議,我預定了,怎麼樣?”
“不要,那還是讓他自己決定,未來是他自己的。”說到傅林笙,的話匣子倒是打開了,只是說到興頭上,不免又有些失落,“白白錯過這麼些年,覺只是眨眼之間,他就那麼大了,我記憶里他才一點點大,早產的緣故,他特別小,跟小貓似得。現在卻是活奔跳,還會說話,真的是可的要命。”
“唯一的缺點就是跟他爸爸特別親近,我都搞不懂,傅踽行那樣子也不像是會跟孩子互的人,不明白這孩子怎麼就那麼黏他。”
梁知夏說
“孩子嘛,跟誰一塊時間長就親誰,總歸是你生出來的,很快他就會棄暗投明的。”
林宛白也這樣覺得。
這天晚上,梁知夏留了下來。
兩人睡一個房間,聊了一夜。
深夜聊天,這藏在心里的總是藏不住,不多時,便倒豆子似得全部都說了出來。梁知夏把自己和陸澎的事兒,全部都給林宛白說了一遍,并承認對陸澎有點。
從來沒跟任何人承認過這一點。
這是頭一次認。
說“其實我覺得他可能對我也有另外的意思,不然最后他不會冒著危險又來我家里,來問我要不要跟他一塊走。我當然不會答應,若真跟著他走了,那往后就是亡命天涯的日子,我過夠了那樣的日子,我只想安安穩穩的。再說,我跟著他,也是當他的累贅,還是算了。”
的語言很瀟灑的樣子,但林宛白知道心里并不,里說的是一點,但覺的出來,對陸澎的應該不止一點。畢竟相的日子不短,兩人又做了那樣親的事兒。
本人就容易睡出,即便極力克制,不停否認,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林宛白只是聽著,也沒有多做評價。
的事兒說不清楚,能說清楚了,就跟無關了。
再者,梁知夏其實清醒的,沒有沖昏頭腦,一時沖做出決定。所以也沒什麼可說,至多只是安,“你會遇到更好的。”
第二天早上,兩人都很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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