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瞧你這樣優秀的人啊,幸好我是回家了,我要不是回家,我又不記得以前的事兒,不小心上你都有可能的事兒哦。”
林舟野剛喝進去一口水,被這話弄的,差一點噴出來。
林婧語立刻遞了紙巾過去,斜了林宛白一眼,說“你啊,說話沒個分寸的。”
林宛白晃晃腦袋,說“干什麼,你們要諒一個失憶的人啊,我不記得了嘛。我只對媽媽你有親人的覺,對他沒有呀。我看他,首先當然是個男人啦,是不是舅舅?”
林舟野咳了聲,說“知道喊我舅舅就行。”
“舅舅。”嘿嘿笑了聲,又了一遍,故意了嗓子,聲音有點怪怪的,“舅舅,咱兩以前關系是不是不太好?”
林婧語說“怎麼可能,你兩關系好著呢。”
“是麼?我沒覺到呀,我還以為我們兩個關系很差呢。”
林舟野繼續吃面,不管說什麼,等說夠了,才幽幽開口,說“你昨天找韓忱什麼事?”
林宛白刷著手機,手指停了停,說“你猜。”
“現在的日子不好麼?”
“還行吧,除了有媽媽覺得很溫暖之外,覺好像是跟著媽媽一塊被關在鳥籠里頭似得。跟之前在傅踽行邊沒什麼區別,做任何事事兒,都被實時監控。舅舅,等哪天我能取代你了,我把你關起來養著,好不好?”
嘆口氣,將手機放下,說“我原以為回到家人邊,該是一件幸福的事兒,現在看來,跟我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林舟野倒是不氣,這是激將法,故意著他答應給恢復記憶罷了。
但是他有他的考量,他不希林宛白跟傅踽行再有任何集。怎麼說都行,但是恢復記憶,沒門。
“你要是準備好了,可以上班。我想了一下,你喜歡設計,就給你弄了個工作室。慢慢來,以你的天賦,我相信建筑圈很快會有你的名字。正好,這邊有個項目。百年老校a中,預備造一所分校區,他們正在找設計師,整個校區的設計要花點心思,你可以去競爭一下。”
“哦。”應了一聲,過了會又嘆氣,說“我一個失憶的人,專業知識也跟著都忘了,拿起畫筆思維也比如以前好,你怎麼能篤定我現在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專業,到時候去了也是丟人的份。”
“你是失憶,又不是失智。”
“可我就是忘了啊。”
林舟野吸口氣,默了一會后,放下筷子,將碗推到一旁,苦口婆心的說“你是認為我會害你,是麼?”
“不會啊,我知道你們對我很好,事事為我著想。可我不是小孩了,我也不是沒有生活能力的傻子,任何事兒都還需要你來給我安排。就連我自己的記憶,也要你來控制。你以前也這樣控制我麼?”
“以前?”他輕笑,“不要提以前,過去了就過去了。只要你眼下生活自在,何必要揪著過去?你現在是睡的不好,還是吃的不香?”
氣氛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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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來,林婧語瞧著這兩個人,想要打圓場,最后是林宛白懶得跟林舟野杠,主岔開了話題,“得了,我好好準備一下,試試唄。”
就林舟野想了下,還是多說了一句,道“你所有的過去我們都知道,我們是一家人,我做的決定一定是不會害你。這一點,你要絕對的相信。”
“嗯。”林宛白坐了會,起去了客廳。
林婧語見走遠,說“你說什麼都沒用的。”
“我知道,但沒用也要說。”
林舟野吃過早餐,準備了一下就出門了,路上他給韓忱打了個電話,也沒多說其他,只讓他不要管小白的事兒。
韓忱也沒說什麼,只是隨意的應了一聲,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掛了電話后,正好車子到了左昱山推薦的催眠大師家門口。
……
林宛白懟是那麼懟了,但對于林舟野說的這個學校還是興趣,讓楊汝月把a中的所有資料都搜集過來,百年老校,肯定有不鮮歷史的。
楊汝月做事效率還是很高,兩天時間就給把資料搜集齊全。
林宛白順道去看了看老校區,又去新校區的地址看了一下周邊的環境,順便拍一些照片回來。
中午兩人找了家面店解決午餐,韓忱的電話打來。
林宛白看了一眼,余瞥了眼正在吃面的楊汝月,并沒有立刻接電話,只先問了一個問題,“小月,你說你是我的人,還是林舟野的人?”
也不跟繞彎子,直截了當的說。
楊汝月聞言,愣了下,立刻道“我當然是你的人了,從一開始我就是給你做事的呀。”
“是麼?那我每天做的事兒,你都有給林舟野匯報麼?”
這下子,楊汝月便說不出話了,垂了眼簾,有些心虛的樣子,“你想說什麼啊。”
“我現在跟你談心啊,在我邊做事的人,自然是要以我的話為主,我說什麼便是什麼,而不是我在這里做了什麼,還要給另一個人匯報。那就不是我的人,那是別人的人,就像安寧那樣。”
楊汝月立刻否認,說“那我跟安寧是不一樣的,終歸我還是跟著你做事的,往后幫的也是你。”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當傳話筒了。”
“嗯。”點點頭,“其實我已經沒再給他匯報任何關于你的消息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所以沒再這樣做。”
“那你做的很好,果然是我的人。”林宛白給了充分的信任,在最后一刻,把電話接了起來。
不等說話,韓忱問“怎麼那麼久才接電話?你那邊有事?”
“有點事。現在可以了,怎麼樣?找到大師了?”
“你什麼時候有空。”
“我現在就有空。”
韓忱輕笑,“在哪里呢?”
“在a中附近,你要過來接我麼?”
“嗯。”
林宛白挑眉,突然之間心臟砰砰跳的很快,“我給你發地址。”
掛了電話,立刻給韓忱發了定位。
面吃了一半,有點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后,竟有些坐立難安。
楊汝月見有些異樣,問“怎麼了?”
看向,出淺淺一個笑,說“我要恢復記憶了。”
半個小時后,韓忱親自驅車過來,兩人就站在學校門口等著,中午吃飯時間,校門口學生還多,進進出出,青春洋溢。
車子在跟前停下,兩人先后上車。
林宛白先問他吃飯了沒有,然后直主題,“我們現在就過去麼?”
“是的,剛才給大師打過電話了,說可以過去。”
“你說過況沒有?”
“都說過了。”
“人家怎麼說?”
“說不難。”
韓忱回頭看了一眼,說“你想清楚了。”
“期待咯。”微微一笑。
為了安全起見,韓忱把地點放在了他家。
到了祥生府,進門,催眠師已經在了。
傭人給他泡了茶,剛坐沒多久。
見著人來,便起跟他們打了照顧。
韓忱給他們互相打了招呼之后,便帶著他們上了二樓的書房。
催眠足足進行了一個下午,一直到天黑。
因為況有點復雜,催眠大師用了不同的好幾種方式,最后才終于破解功。
林宛白睜開眼的那一瞬,什麼都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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