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迎被他地捂住了,發不出半點聲音。
握拳頭的雙手,抵在他滾燙的膛上,掙扎了數秒,最后逐漸的放松了下來。
閉起了眼睛,任由著他這莫名的宣泄。
之后,陳敬洲幫清洗了一下。
他自己出了一的汗,又重新沖了澡。
許迎裹著他的浴袍,倦怠地倚著洗手臺。
看他漫不經心拭著上水珠,又拿起了吹風機,繼續先前沒做完的事。
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忽然的頭腦發熱,開口說:“用不用我幫你吹頭發?”
陳敬洲的作一頓,吹風機的靜呼呼響著,其中又摻了他別有深意的聲音:“你幫我?”
許迎點頭:“嗯。”
從他手里拿過了吹風機。
他個子高,許迎舉起手沒幾秒,胳膊就有點泛酸打。
最后沒辦法了,索自己又爬到了洗手臺上坐著。
陳敬洲朝近一步,默契地低下了頭。
多年夫妻,這還是第一次為他做這樣的事。
他垂著眼眸,深深凝視著的臉。
許迎很專注,手上作也輕。
白凈的小臉在燈之下,襯出了幾分難得的溫。
陳敬洲就這麼看著,不知怎麼的,腦海中回想起的畫面,竟都是讀書那會兒,與周焰在一起時的樣子。
那時候,的眼神比現在還溫、比現在還充滿著依賴。
那是將所有,都投注到一個人上,才會呈現出的下意識反應。
他記得,在場上給周焰送水、笑著為他汗、親昵地挽著他的胳膊……
還有……很多很多。
如果一切就那麼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他想,和周焰一定會走到一起。
他們會讀同一所大學,畢業后順利的結婚、生子,然后再攜手度過幾十載的漫漫長日……
一想起這些,陳敬洲就覺得,自己心中有一把冷火在燒。
他又恨又嫉妒。
甚至想抹去周焰在生命里,所有的痕跡。
然后,只留他一個人。
陳敬洲眼神深切的著,心底的囚籠之中,溢滿著某種上的。
不想再把一腔誠摯,投到冰冷的湖面。
沒人會不求回報。
他想要的東西很多,比想象中的還要多……
陳敬洲忽然抬手握住了的腕骨,同時關掉了吹風機。
許迎不一怔,詫異的看著他。
他低了低頭,吻了下的。
那是不帶任何的吻,淺嘗輒止般的,只停留了短短數秒。
卻不知道為什麼,讓許迎不可抑制的心起來。
被他按著的那只手,悄然攥了。
下一秒,他溫熱的掌心扣住的后頸,將擁懷中。
許迎的臉頰著他的脖頸,呼吸里是他上淺淡的沐浴味道,好聞極了。
心跳微,忍不住出聲喊他:“陳敬洲?”
“能不能不離婚。”
“……你說什麼?”
他剛才與一同出聲,音量的很低,沒聽清。
他落在頸邊的呼吸,驀地沉重幾分。
“我說……”陳敬洲忽而輕笑了一聲,又一下一下地著的長發,繼續道:“你就像現在這樣,騙我一輩子。”
許迎呼吸微滯,不明白他的意思,肩膀便了…
下一瞬,被他攬,語氣霸道:“別。”
頓了頓,又命令:“圈著我的腰。”
“……”
許迎會意,只好翹起腳,兩條牢牢地纏住了他,雙手也使力攀著他的,像只小似的掛在他上。
不敢胡掙扎,生怕自己掉下去。
陳敬洲就這樣抱著走出去。
把放到床上時,許迎才想起了什麼,不適應地想爬起來:“我……”
“今晚就睡在這兒。”
他按著的肩膀,用力把又按了回去。
態度十分強勢,沒半點商量的余地。
許迎也是累了,懶得再折騰。閉上眼睛之前,心里竟默默數起了這些年,在他房間過夜的次數。
算上這一次,一只手好像數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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