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琯清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葉寒崢老神在在從不擔心,居然是因為他賊喊捉賊。
真正和瓦剌勾結的人,江琯清一直都清楚。
那就是葉寒崢本人。
他想栽贓陷害葉天,還不是易如反掌嗎?
可是連都覺得意外的是,原來這份證據還可以如此解讀。
“葉天先是勾結了瓦剌,故意慫恿卓將軍在京城為非作歹,甚至還利用風土人的差別,故意在京城制造恐慌……”
“而給葛氏看病的郎中,也是葉家二房故意找來的。其中就包括瓦剌人,是借口葛氏有病在暗中聯系,甚至還慫恿卓將軍刺殺陛下……”
隨著書吏解讀證據,每說出一個字都好像死駱駝的稻草。
葉天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無能。
在他的層面還只是未來家主之位,給他們二房出口的時候。
葉寒崢早就準備了滔天罪證,要把整個虎視眈眈的二房都給徹底打死。
在他以為,只要憑借葛氏的瘋癲和死亡,可以讓葉寒崢敗名裂之時。
葉寒崢本已經利用虛假的證據,想要了二房一家子的命。
論手段,他從來都不是險狠戾的葉寒崢的對手。
虧他一直都以為自己站在頂端,原來是他本就不配葉寒崢認真。
葉寒崢出手,敵人必死無疑。
二房所有人都急于辯解,一時之間整個屋頂的房蓋都要被他們的吵鬧聲給支起來了。
大理寺卿第一個不了他們的聒噪,用力一拍桌面,斥道:
“這里已有葉天的親筆書信,難道還是葉同知栽贓了你們不?來人,去取葉天的書信過來。”
左都史附言,擰眉道:
“況且這葛氏死得蹊蹺!按你們口中所述,葛氏是個已經瘋癲一月有余的婆娘,書房門外還有錦衛把守,本應該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的。到底為何會闖書房?還不從實招來?”
這一番驚天言論出口,二房四口人面面相覷。
本來以為葉寒崢-堂弟嫂這種事,已經很荒誕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應該在主線上面。
誰能想到,經過葉寒崢的提醒,所有審理案件之人不僅沒跑偏,還一下就問到點子上去了?
一個瘋子能不聲不響地闖進錦衛把守的書房,肯定是有原因的。
那原因……
“啪!”
見所有人沉默,刑部尚書用力一拍桌面。
他是不擅長審理家長里短的蒜皮,可他閱案無數,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的常理。
這會兒視線越過老巨猾的葉威,掃過看起來滿臉偽善的葉二夫人,看都沒看葉天一眼。
就將視線落在屋看起來,唯一一個沒見過世面,最容易下手的小葛氏上,厲聲質問道:
“刁婦!你說你一直看著姐姐,又是何故讓姐姐從房間里跑出去的?一個瘋人所在的房間,怎會距離丈夫辦公的書房很近?說!你們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才讓死者闖書房的?”
小葛氏被嚇得一個哆嗦,連哭都忘了。
說到底,再怎麼于算計,也不過只是個普通的深宅婦人。
哪里能頂得住朝廷正二品大的威?
在刑部尚書還未說完話的時候,就已經被嚇得。
話音落地的時候,就已經跪倒在地了。
“大人,真的不是賤妾……”
“從實招來!”
刑部尚書本就不給緩過來的機會,用力一拍桌面伴隨著利喝,就將小葛氏的膽子嚇破了。
哆哆嗦嗦跪在地上,腦子一片空白,舌頭和都不聽使喚,本能地回答道:
“是夫、夫君一直跟著他們,故意弄出很大的響驚擾門口的錦衛,將他們調虎離山之后。夫君將匕首給剛吃了藥迷糊的姐姐,姐姐認不清人便沖了進去。”
就是這簡單的幾句話,就等于徹底將二房送上了絕路。
雖然這話不能直接證明,江琯清說的是真,是葉天覬覦擾在前。
但是最起碼能證明,葉天的確對寡嫂的關注過度了。
不僅一路尾隨,還親手把刀遞給明知喝過藥神志不清的死者。
所以幾乎不再需要證據,都能徹底將葉天打死牢了。
而且從最開始,葛氏要殺的人就不是葉寒崢,所以也就可以從側面證明。
所謂的葉寒崢堂嫂,本就是假的。
否則葛氏為何還需要喝得迷糊的時候,才會手去殺人呢?
所以江琯清之前說的,葛氏要殺葉天的話就立了。
而且葉天想借葛氏的手殺葉寒崢,而后又再度栽贓,就不得不讓人想到,今日葉寒崢去葉府的目的。
又從側面證明,葉天通敵賣國的罪名。
總之這一番出口,算是讓葉天滿盤皆輸了。
“你這個賤人!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這麼不清醒,也是瘋了吧!你們姐倆一個下-賤,一個窩囊,我怎麼就這麼眼瞎,娶了你們這一對坑貨!”
葉天氣得哇哇大,沖過來就要掐死小葛氏。
然而屋這麼多差,哪里能讓他得逞?
這些差原本敬重他有位在,甚至連跪都沒讓他下跪。
但是當他徹底淪為囚犯,那下手的狠辣程度就不一般了。
用力擰他胳膊的力度,簡直都快要將他兩條臂膀擰下來。
葉天疼得額角直冒冷汗,卻也知大勢已去不再掙扎。
沒用了!
現在做什麼都沒用了。
或許從一開始,葉寒崢有句話說得就很對!
“我選人的眼,果然不如堂弟,哈哈哈……”
他都快被氣瘋了。
可是者王侯敗者寇。
事到如今,他又能怎麼樣呢?
所有的證據都對他不利,他就絮絮叨叨說著葉寒崢和江琯清的事,也本不會有人相信了。
然而二房的狀告,終究還是聽在七位朝廷大員的耳朵里。
他們看向葉寒崢和江琯清這對叔嫂的眼神,那也是分外的復雜火熱。
桀驁男人在此時不僅不解釋,反倒是抬手勾住嫂嫂的肩膀。
江琯清嚇得渾一,用力雙拳才能保證沒有轉就跑。
只不過依舊不敢抬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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