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艾轉要走,可剛走兩步,背後一道猛力推的向前載去,重心失衡,膝蓋結結實實摔在地上,尖銳的疼痛立刻傳來,疼的辛艾臉當下就白了。
許朝暮沒想到他妹妹會這麽大膽,一把將推開,怒喝:“許迢迢你幹什麽?馬上給辛艾道歉。”
許迢迢昂著頭拒不認錯:“我不,我討厭這個人。”
從小被家裏人慣的無法無天,養了一種極度的自我優越,總覺得所有人都敢圍著,捧著。
今天被一直寵自己的哥哥當街大吼,哪裏過這種忽視。
許朝暮氣的臉都變了:“我讓你道歉,現在,馬上。”
他想去扶辛艾,卻被一把甩開。
許朝暮看見辛艾膝蓋破了,流出來,心疼又焦急:“你膝蓋流,我送你去醫院。”
辛艾將他推開:“我都說了,別再糾纏了,你煩不煩啊,還有你這個妹妹,腦子有病就別放出來咬人。”
許迢迢瞪著眼:“你說誰腦子有病。”
“就你,你媽懷你的時候,是不是錯把腦殘片當鈣片吃了,生出你這麽一個腦殘的玩意兒。”
辛艾這的煩死了這種生,十六七歲了,不小了,還當自己是吃的孩子,可以任為所為嗎?
父母死的時候,姐才15歲,是將養大送上了大學。
那個時候的辛歡,比現在的許迢迢還要小。
辛艾就納悶了,許家到底是怎麽養出來了這麽一個腦殘,養這樣一個玩意兒,到底是想禍害誰家?
許迢迢氣的眼淚都往流了,是任,可最脾氣沒辛艾利索啊!
“你……你……”支吾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麽罵回去,隻能求助許朝暮:“哥,罵我……罵道腦殘,你快幫我出氣啊,別人欺負你妹妹,你怎麽就那麽看著。”
許朝暮後悔帶許迢迢出來,他這個妹妹,真的到了不管教不行的地步了。
他愧疚道:“辛艾,對不起,我妹妹被寵壞了,我代跟你道歉好不好?”
辛艾的火氣上來了,“不行,說是個行走的巨嬰都是高看,必須給親自我道歉,不然,誰都別想走。”
如果是以前,到這事兒,辛艾肯定會覺得多一事不如一事,忍忍就過去了。
可現在,一點都忍不了。
許迢迢長這麽大就沒說過對不起,梗著脖子,不肯低頭:“我不,憑什麽讓我道歉,先勾引你的,是狐貍……”
許朝暮氣的打斷:“你閉,家裏人寵你慣你,不是讓你蠻不講理的,快道歉。”
辛艾冷笑:“你爹媽慣著你,那是他們的事,你別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該是你爹媽,給我道歉,就現在,馬上,你要是聽不懂人話,我不介意教教你。”
本來隻想趕走,不想跟許朝暮多糾纏。
可是現在,不給說對不起,誰都別想走。
“我就不……”
辛艾點點頭:“行,不道歉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膝蓋流著,一瘸一拐走到許迢迢麵前,有些慌:“你要幹什麽,我告訴你,你要敢我一手指,我爸不會饒了你的……啊……”
說著說著,伴隨兩道清脆的耳聲,許迢迢慘了起來。
許朝暮在一旁看傻了眼,他記憶中的辛艾是個連吵架都會不會的孩兒更別提,打人,可現在……完全變了。
辛艾放下手,“用這兩個耳抵了我膝蓋的傷,算是便宜你了。”
“嗚嗚……哥……打我,打我……”許迢迢捂著臉哭的慘烈,這是活這麽大的第一個耳。
許朝暮怔怔看著辛艾:“辛艾……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現在的,尖銳的像個刺蝟,拒絕所有人的靠近。
辛艾冷笑:“但我現在是!”
“你到底怎麽了?”
辛艾出手:“拿錢。”
“你說什麽?”
許迢迢氣的跺腳,哭的那麽慘,哥哥竟然都不看。
辛艾不耐煩道:“我讓你拿錢啊。”
許朝暮愣愣的拿出錢包,辛艾一把搶過來,從裏麵拿了1000塊,將錢包丟還給他。
“這是你們應該賠償我的醫藥費,這事過去了,咱們互不相欠,往後各走各的,路上見麵隻當不認識。”
辛艾將錢隨手塞包裏,轉就走。
心差的很,今天出門,太不順利了。
許迢迢恨死了辛艾,眼看走了,哭著喊道:“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
辛艾轉過,測測地笑道:“行啊,你盡管過馬來過來試試,再敢給我作妖,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許迢迢是個生活在溫室的小霸王,哪裏見過這麽兇殘的人,被辛艾那狠毒的眼神,嚇得後退兩步跌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
……
許朝暮癡癡著辛艾離去的方向,妹妹的哭聲還在耳邊響徹,心的孩兒已經走遠,許朝暮的心卻湧現出了一種從沒有過的慌,仿佛這一走,可能就再也抓不住了。
坐上車,辛艾全的力氣瞬間被盡,膝蓋上疼的很火燒一樣,雪白的膝蓋上兩快糊糊的傷口,看起來很是駭人,煩躁的眉心。
這一天可真的是鬧心啊!
辛艾原本是真不想跟一個小丫頭計較,可一來不願意忍,二來,需要跟許朝暮做個了斷。
既然不可能在一起,不能接人家的,就別再給他希。
與其讓許朝暮還牽掛著,不如讓讓他死心。
許迢迢的蠻不講理,恰好給了辛艾一個借機發作的機會,這麽一鬧騰,日後縱然不能真的見麵做到不認識,可也好過……讓許朝暮以為他們還有可能。
辛艾捂住酸的眼睛,曾經是真的……心過啊,那樣好的一個男生,是自己親手推開的。
他值得更好的孩兒去他,而早已滿塵埃,墮落進了深淵,再也爬不起來。
——你看我們兩個人的名字,朝朝暮暮,心心,多般配,我就是要和我心的孩兒朝朝暮暮在一起,辛艾,做我朋友吧?”
辛艾邊的笑,苦到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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