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洲心愉悅,他很滿意鍾靈毓的溫順和乖巧。
鍾靈毓轉頭道:“帥,我得回家了,再不回家,家裏人就要起疑了。”
“不能再多陪我幾天?”沈懷洲挑眉。
搖了搖頭,鍾靈毓道:“我不能總待在外麵。”
沈懷洲也沒再說什麽。
他其實也很忙,即便鍾靈毓繼續待在這兒,他也不出太多時間陪。
於是,他開車,送回了鍾公館。
鍾靈毓讓他在附近停下。
沈懷洲剎住汽車,將車停在路邊。
他輕笑,“直接送門口多方便。”
鍾靈毓淡淡道:“怕被看見。”。
“我有這麽見不得?”
“是我見不得。”鍾靈毓垂眸解開安全帶。
沈懷洲嚨微哽,他沉默片刻,將扯到懷裏輕吻,“靈毓,我會疼你的,名分什麽的,都不重要。”
鍾靈毓在意名分,嫁人,必得為人正室,且一生一世一雙人才好。
但這名分,若是沈懷洲給的,並不稀罕。
敷衍嗯了一聲,推開他,轉離開。
鍾靈毓回了鍾公館。
這時,正是鍾家吃晚飯的時間。
鍾煜明看到,象征地問了一句,“昨天赴宴,晚上怎麽沒回家?”
“父親,我和聽瀾在一起。”
鍾煜明一聽,止不住地開心,“靈毓,你真給鍾家長臉,不枉我疼你。”
鍾靈毓笑意不達眼底。
旁邊鍾明圓嫉妒得發狂,怪氣說:“徹夜未歸,這沒規矩。”
“鍾家的規矩,是父親定的,三妹妹這樣說,是針對我,還是在針對父親?”鍾靈毓揚一笑。
鍾煜明臉立刻沉了一下,他指著鍾明圓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長姐是在給鍾家拉人脈,你說的什麽混賬話。賠錢貨,再不把你閉上,晚飯你就別吃了。”
鍾明圓嚇得脖子一,再也不敢講話。
鍾靈毓暗暗冷笑,和鍾煜明打了聲招呼,上樓回臥室睡覺。
一夜好夢。
第二日上午,鍾靈毓還沒起床,傭人過來敲門,說陳聽瀾來找。
了淩的頭發,起床洗漱下樓。
陳聽瀾坐在客廳,由三姨太招待著,正在喝茶。
見鍾靈毓下來,轉頭道:“靈毓。”
鍾靈毓詫異,“怎麽一大早過來?”
陳聽瀾說:“我父親朋友,從國外帶回來一些好玩的東西,我想請你去我家玩。”
“我很困的。”鍾靈毓無奈。
“哎喲,走吧,總睡覺會發黴的。”陳聽瀾挽住的胳膊。
拗不過,鍾靈毓跟三姨太說了聲,去了陳家。
無奈,明明前天才去過,今日又去。
於是,鍾靈毓陪陳聽瀾,在陳家玩了一整天。
又留在這用了午飯和晚飯。
傍晚,打道回府。
陳聽瀾送出門的時候,卻被人走。
鍾靈毓正打算離開,中途卻跟一個小丫鬟撞上。
小丫鬟手裏搬了一摞書,書散落一地,沾了不泥土。
“你沒事吧。”鍾靈毓把扶起來。
小丫鬟頓時哭了,“這是大爺的書,我不小心給弄髒了,肯定會被責罵趕出去的。”
邊撿,邊掉眼淚。
書上的泥土,本不幹淨,小丫鬟很絕。
突然跪在地上,給鍾靈毓磕頭,“我知道您是鍾小姐,您能不能幫幫我?”
鍾靈毓心下怪異,麵上卻如常問:“我怎麽幫你。”
“前幾日,我不小心打翻了茶杯,夫人說,我再犯錯的話,就要把我趕出去。可是我上麵還有一個生病的老母親,需要我照顧。求鍾小姐開恩,能不能幫我把書送到大爺的書房?”小丫鬟哭著懇求。
聽到‘母親’二字,鍾靈毓了惻之心。
可是這麽晚了,去一個男人的書房,仿佛也不大合適,“要不,我替你去夫人那邊,求求?”
“鍾小姐,不要。”小丫鬟很害怕,“夫人一向嚴厲,肯定不會再容忍我。”
把頭都磕流了。
鍾靈毓心生不忍,隻好答應,“那你把書給我吧,到時候我就說,是我不小心弄髒的。”
也確實是把書撞散的,應該擔責。
小丫鬟再三道謝。
鍾靈毓便抱著書,去了陳聽澤的書房。
上次去過,這次輕車路。
書房門閉,裏麵燈明亮。
鍾靈毓抱著書,小心翼翼地敲門。
等了一會兒,沒靜。
隻好繼續敲。
足足敲了有一刻鍾,都沒人應。
鍾靈毓很苦惱,不可能直接推門就進,也隻得耐心等候。
一涼風吹來,被凍得瑟瑟發抖。
這時,後麵卻傳來輕微的嘈雜聲,男人的聲音,接著響起,“鍾靈毓?”
聲音帶著幾分愉悅和驚喜。
鍾靈毓回頭一瞧,是陳聽澤,道:“陳公子。”
陳聽澤推著椅上前,“你怎麽在這兒?”
“說來話長。”鍾靈毓有些窘迫,“我不小心撞到負責給你送書的小丫鬟,把書給弄髒了,那小丫鬟怕被夫人責備,就托我來送,這上麵沾了泥...”
不太好意思,把書往前遞了遞。
陳聽澤溫和一笑,“外皮髒了不是什麽大事,裏麵的字能看就行。”
他推開書房門,先一步進去,又轉頭說:“進來吧,麻煩你了。”
經過主人的允許,鍾靈毓才進去。
房間很暖,目是古古香的書架,兩側的牆壁上,掛滿了字畫。
畫上麵的筆字,遒勁有力,龍飛舞。
桌案上的香爐,飄著徐徐青煙,室散發著沁人心脾的暖香氣。
足以見得,陳聽澤才子之盛名。
他的書房,跟他的人一樣,幹淨而莊重。
“這地方雖然偏僻,但最適合寫字作畫。”鍾靈毓將書整齊地擺在桌案上,不由得歎息。
陳聽澤搖著椅,上前敞開半扇窗戶。
幽香飄來,遠是淩霜傲雪的紅梅,景致十分優。
他說:“尤其是冬天,著窗子,畫著梅花,很有意境。”
他們相談甚歡。
但鍾靈毓知道,這裏不宜久留,說了幾句話,很快告辭,“書送到了,陳公子,我就先走了。”
陳聽澤下意識道:“不多待一會兒嗎?”
剛說完,他耳就紅了。
鍾靈毓隻以為他是客氣,委婉拒了。
然而,剛要離開,頓時覺得口幹舌燥,還輕飄飄的。
扯了扯領,鍾靈毓燥熱不堪。
奇怪!
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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