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幹淨了酒,李東又陪楊雪莉坐著聊了一會兒天,將送回家中後,他並沒有直接回家。
而是去了秦家。
秦家的家主是一個嚴肅端正的人,至從外表看是這樣的,秦夫人卻並不溫。
按理來說,像秦先生這樣的人,應該找一個知書達禮的人,最好事事以丈夫為中心,這樣的家庭才算是豪門典型的家庭。
男人在外叱吒風雲,人從不過問外麵的工作。
可秦夫人偏偏不是這種人。
也算是風韻猶存,年輕時最與秦先生爭吵,矛盾早已經升級到白熱化。
每天的日常不是互不理睬打冷戰,就是相互辱罵,罵得對方無完。
日複一日的爭吵中,秦先生的眉頭皺著,一皺就是一輩子,額頭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但好歹兩家是聯姻,再怎麽吵下去,也不能離婚。
好在這麽久了,娘家的勢力早已經微弱,秦先生也不慣著了,每天給秦夫人的麵就夠了。
再怎麽說,也是秦墨的母親。
再多的,想都別想。
是他最明正大的一個孩子的母親。
秦墨是個完的繼承人,他沒什麽不滿的。
雖然上也有一點小缺點,但瑕不掩瑜。
秦先生正和秦墨談話,得知李東拜訪,皺著眉點點頭,讓秦墨離開。
秦墨一出來,李東就看見了他黢黑的臉。
一看就是剛剛被罵了。
“秦爺,發生什麽事了?”
“不該問的事,就別問。”秦墨的心煩躁到了極點。
李東立刻噤了聲,安靜的站在他的邊。
不知是過了多久,秦墨的臉終於好看一點兒了,出聲問道。
“找我來有什麽事?”
李東這才把今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他。
他聽完後,沉思片刻,出一興味的笑容。
“倒是個有趣的人。”
這是他對楊雪莉的初印象。
“對了,你有問到沈昭和他們的關係嗎?”
李東點點頭,“問了,我私下也查了。”
“沈昭和坎貝爾確實是同校校友,關係還算不錯,可與楊雪莉不是很親近。
我親眼見過坎貝爾,他並不是一個有威脅的人,如果沒有楊雪莉和其他人,他的公司恐怕早就倒了。”
純純的就是一個有錢無腦的富二代。
有錢是他唯一的優點,剩下的,算了吧。
昧著良心誇人,他實在是做不到。
“楊雪莉呢?”
“聰明,膽大,有主見,能力強。”李東認真說道。
他突然又想到了一句,再一次補充,“漂亮,是上最不起眼的優點。”
“你倒是看好,怎麽,喜歡?”
“談不上喜歡,是欣賞。”
活的清醒,腦子聰明的人,確實值得他欣賞。
秦墨也喜歡欣賞,隻不過是對於件和寵的欣賞,他的欣賞是占有。
“沈昭啊,你說日盛的背後會不會有沈昭的影子呢?”
“秦,您想多了吧?”
“是你想的太了,你不覺得這家夥很奇怪嗎?總對我有一種莫名的敵意。”
“他的老婆是楚清眠,那人指不定背後怎麽罵你呢。”
誰都知道秦墨和楚清眠關係不對付,沈昭作為的丈夫,也應該站在秦墨的對立麵才對。
“我總覺得,不是這個原因……”秦墨靠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他是個很奇怪的人,有些時候像個蠢貨,可仔細一看,又好像不是。”
“我覺得隻是您太在意楚清眠了,您是怕的邊出現新的助力,影響未來的發展。
沈昭能得到您的注意,也隻不過是因為他是楚家的贅婿罷了。”
“贅婿?”
“對,一個沒用的贅婿罷了。”
“可往往,最強大的敵人,都是看起來最無害的那一個人。”
讓敵人低估你的實力,高估你的缺點。
是聰明人的守則。
秦墨了手心,微微用力,還沒等李東搞明白他那雙漆黑眼瞳中的複雜緒時,他已經站了起來,帶著十足的威懾。
“算了,這件事全部給你去做吧。”
“不論是誰整垮了方家,勝利的那一方都是我們……”
就算日盛的背後真的是沈昭又怎麽樣。
他不相信沈昭突然發瘋,要幫著他們整垮方家,真不怕楚清眠給他兩拳頭醒醒腦袋。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方家一直是楚家勢力的一員。
他這麽做,無疑是自斷手足。
能有什麽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