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穆晚晴出差外地。
走之前跟文湛代了的,最慢一周,最快三天就回。
讓他乖乖留守在家,照顧孩子。
可向來黏老婆的文湛,哪里能忍這麼多天的分離。
生生熬到第五天時,原以為能等到心的人回來,他天天眼穿。
誰知穆晚晴打電話說,沒那麼快,還得多呆兩日。
“你是原著作者,又不是導演跟主演,要你耗在那兒做什麼?”文湛很不滿。
尤其是想到劇組里男男那麼多人,還有不娛樂圈的小鮮跟豆什麼的……
他就更不安。
生怕這人移別,又不要他了。
“我參與了編劇工作啊,當然要把把關。再說了,這部劇俞喬也有投資,我總不能讓出師不利吧,所以還是多跟進下。”
其實準確來說,不是俞喬投資,而是俞喬新立的傳公司投資了這部劇。
俞喬說,要用實際行支持好搭檔的作,也相信好搭檔的作品一定會贏得好口碑——所以傳公司立后,“秀”就投了自己人。
文湛見有理有據,想發脾氣都找不到理由,只好問:“那兩天后能回來嗎?”
“應該能吧……”
“給個準話。”
“我……我盡量——”
文湛不怎麼高興地掛了電話。
是夜。
穆晚晴正跟同事們在房間開會,繼續討論一些劇本細節問題,手機響起。
看著是文湛的來電,直接掛斷,然后回了微信:還在忙,晚上給你打過去。
那邊沒再回,以為就算了。
正好起倒水喝時,聽到門鈴響。
也沒多想,以為是另外的同事過來,放下水杯就去開門。
不料門板剛打開,映一張無比悉的俊臉。
穆晚晴大吃一驚:“你怎麼來了?”
文湛二話不說,上前抬手薅住后腰,開門板進來時,人便低頭吻住了朝思暮想的佳人。
作快到穆晚晴本來不及阻止拒絕!
等呼吸被奪走,才反應過來,想到一屋子的人,頓時腦子蒙了,雙手慌忙推拒。
可文湛哪里理會,反正每次吻都是這個反應,只有極時候能坦然接,主回吻。
“文湛……別——有人……屋里——”穆晚晴見推不開,只能艱難地轉頭又低頭避開他的索吻,細碎地吐出幾個字。
文湛還沒停下,房間里突然傳來陌生的手機鈴響。
但只響起一聲,就被人立刻摁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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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可這聲響足以打斷門口正熱切擁吻的兩人。
文湛回頭,這才發現屋里竟坐著五六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倆,神一致,像被施了魔法冰封定住。
穆晚晴低著頭,長發凌地蓋住了臉,恨不得打地鉆進去。
“都說了屋里有人!”低聲咬牙切齒地埋怨,趕整理頭發,拉拉角。
幸好,他沒有沖進來就服,不然徹底社死。
文湛清清嗓子,這才退后一步,松開懷里的人。
整個房間死寂般沉默著,空氣中仿佛有冰棱簌簌下落。
后來是小藝突然回過神來,戰地咳了聲:“那個……晴姐,今天要麼就這樣吧……剩下的我們明天開會再談。”
“對對對,時間也晚了,我也困了。”
大家立刻起附和,收拾著面前的文件,作很快。
文湛皺皺眉,俊臉泛起不自在的紅。
等大伙東西收拾好,排著隊地從玄關經過,文湛不得不往后退了步,讓路。
兩人面對面而立,大家從他們中間著肩出去。
“晴姐晚安……”
“晚安。”
文湛也客氣地頷首:“辛苦。”
等所有人離開,他上前,一把關上門。
還沒回頭,穆晚晴已經撲上來,逮著他一通拍打。
“誰讓你來的?誰讓你來的?招呼都不打一聲!嚇死人了!還讓所有人看見,我也是要面子的呀!你讓我以后怎麼跟大家相……”
面皮薄,想著剛才同事們離開時的眼神,真覺得無見人了。
文湛也沒想到剛才索吻會被那麼多人強勢圍觀,一時也覺心虛,便沒敢反抗。
等人打累了,漸漸停下來,他才小心翼翼地問:“消氣沒?”
“沒!”
“真生氣了?”
“你說呢!別忘了我倆現在對外是什麼關系,你剛才那樣……那樣,傳出去我倆又要名聲盡毀!”
這一點,文湛倒是不在乎。
他直背脊,雙手整理了下自己的領袖子,沉穩淡定地說:“我們恪守禮儀,裝作老死不相往來時,也沒被造謠、網暴。有些人生來就是噴子,何必理會。”
“……”穆晚晴懶得
理他,轉走向里面辦公桌,淡聲道,“我還有很多工作,你自己玩兒吧。”
心有點復雜。
不是不想他。
出來快一周,是工作這麼久最長的出差了。
可不由己啊。
如今公司越做越大,肩上的擔子也越來越重,手底下那麼多人得養活呢,不辛苦努力怎麼行。
再說了,第二本出版在即。
如果這部劇改編得好,口碑好,那第二本書的影視化就會更容易些。
辛辛苦苦打拼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績,無比珍惜上的羽。
所以只能忍著對人和孩子的思念,先把工作做好。
穆晚晴丟下那話,坐到電腦后說忙就忙起來了,完全當文湛不存在。
房間里又安靜下來。
文湛原地站著,心里對的強烈思念拉扯的都有點痛了,可是看到這麼冷淡的反應——一瞬間讓他有種這白眼狼又“移別”的覺。
只不過現在上的不是其它男人,而是工作,是就。
他欣賞努力綻放的彩,也愿意做背后默默守候的男人。
可就是,他什麼都不說,倒讓漸漸變本加厲,越來越了工作狂。
人生的本質是生活,工作也是為生活鋪墊的。
要那麼拼那麼努力那麼自己干什麼呢?
錢是掙不完的,功也是無止境的,停下腳步歇一歇,下生活,多陪陪他跟孩子們——不是更好?
文湛思忖著,越想越覺得自己是自討沒趣。
“既然你這麼忙,那我不打擾了。”
持續的靜默后,文湛開口,客氣疏離地說完,冷著臉轉,頎長拔的軀朝門口走去。
穆晚晴一愣,從電腦前抬眸看向他的背影。
什麼況?
他還來脾氣了?
“你站住!”想也不想地口而出,人從辦公桌后走出,快步到他面前,抬頭看著,“來了又走?什麼意思?”
男人高冷又傲,“不是你趕我走?”
“我……”
以前也經常這樣子的態度啊,可他從來都是死皮賴臉的。
怎麼今天這麼反常?
兩人視線對上,男人只看了一眼便轉過頭去。
他五優越,側臉看著線條冷毅又干脆,連鬢角的發際線都修飾完。
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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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眼眸,高的鼻梁,抿的薄——
每一寸都勾引著。
穆晚晴瞧了會兒,忽而笑了。
文湛不明所以,皺著眉回頭瞥一眼,“笑什麼?有病啊!”
“是啊,我就是有病,相思病,還不是你害的。”穆晚晴雙手抱,突然學起他平日里沒皮沒臉的無賴樣兒。
文湛神一驚,再次瞥了一眼,這回明顯眸漾。
看得出,心也在漾了。
“白眼狼。”他又嘀咕了句,語調卻溫暖寵溺了許多。
穆晚晴是真的忍不住了。
好不容易見一面,不應該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口角上。
他們的,應該做點更有意義的事。
這般想著,便放下抱的雙臂,往前上了一步,轉而搭上男人的脖頸。
他個子太高,而自己在房間就穿著酒店的一次拖鞋,相當于腳踩著地面,兩人高差就更明顯了。
所以不得不把男人剛強直的軀往下拉拽,才能踮起腳索吻。
可令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傲別扭的家伙,居然脖頸往后一,躲過了。
穆晚晴側著臉,避開兩人都高的鼻梁,都撅起來了,卻吻了個空,頓時一愣。
“怎麼了?”
“你說吻就吻?”
剛才他想吻,不也是被躲了好幾下。
他文三爺是不要面子的嗎?
穆晚晴明白過來,臉極度訝異,漂亮的杏仁眼閃現怒火:“你有完沒完!剛才我是……那麼多人在場,你看不出我很生氣嗎?”
“那現在,你看不出我生氣嗎?”男人繼續傲。
穆晚晴瞪著他,很想給他兩掌再趕出去。
可是很了解自己,如果這樣做的話,當時肯定是心爽了。
但爽過之后,就會心。
鬧得這一晚覺都睡不好,工作也沒心思。
所以決定反其道行之!
“我看不出來!我現在就要吻你!你再敢拒絕試試!”
兇地放下話,細的手臂攀著男人的脖頸再次往下狠狠一拉,踮腳吻上去!
穆晚晴暗暗思忖——他還敢躲的話,等會兒給他咬爛!看他明天怎麼出去見人!
文先生角勾著計得逞的笑。
等心的人再次吻上來時,雙手及時一攬,將不堪盈握的細腰牢牢鎖進懷里,俯頸由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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