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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好》554.第548章 崔六郎他罪不至死

另一邊,那名負責崔家族人的護衛統領,剛從外面回到崔家人居住的府邸,便聽說了崔瑯去了宮苑之事。

他例行問了一句:“崔六郎去宮苑作甚?”

“據說是去尋世子斗蛐蛐。”

“……”護衛統領問:“可有讓人跟著?”

那護衛點頭:“統領放心。”

護衛統領便沒有多想,待了兩句后,就往院走去。

路上,他遇到了幾名年輕的崔氏子弟在園中蹴鞠,亦有人在塘邊閉目垂釣,還有一位年逾三十的崔氏子對婢執扇詩,那婢得面紅耳燥。

護衛統領擰眉,懶得理會,快步走開了。

一切看似都與往日無異,荒誕卻又很符合他對崔家人的刻板印象。

直到一名年輕的崔氏子弟出現在他面前,說是備了一份厚禮,要送去宮苑獻給王爺,但他們搬抬不,便請他過去幫忙。

護衛統領心中疑,崔六郎前腳去了宮苑,崔家人后腳又要向范王獻禮?

護衛統領未,決定先去看一看那所謂厚禮是何

去了才知,竟是一樽足有一人高的木雕佛像。

護衛統領對此有些印象,這群崔家人當中,有一人十分沉迷木雕技藝,大約是士族人家并不支持他們發展此類技藝好,此次在外,此人便報復地雕作起來,經常讓人幫他們搜羅可用的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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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木雕佛像便是出自此人之手。

護衛統領看向一旁那口巨大的箱子,下意識地道:“若將雕像裝箱送去宮苑,怕是會有磕,倒不如——”

然而他話未說完,忽覺后頸與后腦一痛,口中溢出一聲疼痛的悶哼。

形一晃,腦中嗡鳴地轉回頭去,只見那崔令節的圓潤年人手中舉著一只,正驚駭地看著他,不知所措地道:“怎……怎麼沒倒啊!”

他晌午明明特意多吃了兩碗飯的!

“……”護衛統領剛要罵人,忽被人從后方撲倒在地。

而后,一團棉巾不由分說地捂住了他的口鼻,讓他很快失去了意識。

“還好六郎留下了蒙汗藥備用……”那攥著棉巾的中年族人松口氣,催促道:“快,將他抬箱中!”

那箱子原也不是為那樽木雕準備的。

很快,范王世子李昀的人奉命來取“獻禮”,這口箱子便連同那樽木雕一同被抬上了騾車,運往了宮苑。

而此時,因西面淮南道大軍再度城的作,段士昂已率兵出城前去察看。

那名護衛統領被一壺冷茶潑醒后,才發現自己已被綁縛起來,且被人押著跪在了范王面前。

這讓他神大驚,在被崔家人從背后襲時,他暈乎間還在想,莫非崔家人這是終于打算出逃了?如此倒也實在有病,他給了那麼多的機會都不要,偏偏要親手將他打暈——飯非得自己手燒的才香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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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時,看著面前坐著的范王,此人才意識到,事遠比他昏過去之前設想的嚴重……

坐在那里的范王看起來和平日并無兩樣,不高而略顯臃腫的形,沒有攻擊和威嚴之氣的五,就算不笑時,也常給人一種很好說話的覺。

但此刻由范王口中說出來的話,卻那護衛統領心頭劇

“聽說你瞞著本王,兩次三番暗中放走崔氏族人……”范王的語氣也并不重,嘆息著問:“你是士昂的部下,自然是為士昂辦事的,就是不知士昂又是在為何人辦事?”

那護衛統領聞言驀地看向站在一旁的崔瑯。

見他看來,崔瑯和往常一樣禮貌一笑。

護衛統領暗暗咬牙。

所以崔瑯早就知道他有意放崔家人離開,可對方不走也就罷了,竟然還轉頭告到了范王面前?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見他死死盯著自己,崔瑯提醒道:“余將軍醒醒神,王爺問你話呢。”

“屬下并不曾做過欺瞞王爺之舉!”護衛統領斬釘截鐵道:“王爺若輕信這等油舌之輩,反要傷了和段將軍之間的分!”

崔瑯一臉驚訝:“余將軍,這個時候你還拿段將軍來王爺,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那護衛統領臉一青,剛要說話時,只聽范王嘆道:“傷不傷分的,總要先弄清這分是真是假……否則豈不了本王剃頭挑子一頭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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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話音剛落,便有兩名宮苑侍走了進來行禮。

“這二位公公是專司宮苑刑罰的,就由他們來替本王問一問。”

其中一名年長的侍猶豫著問:“敢問王爺,是要在此刑?”

“就在這兒吧……”范王扭頭看了眼四周,輕輕拍了拍椅子扶手,嘆氣嘀咕道:“橫豎也住不了幾日了。”

那護衛統領不安地看向年輕侍手中托著的木盤,只見其上擺放著四五種不同的短刀。

而很快,那兩名侍二話不說,竟然手便去他的外袍和里

他試圖掙扎,但蒙汗藥效尚未完全退去,另又有兩名護衛死死押著他,便只能驚懼質問:“你們干什麼……”

“閣下可先試一試宮中的腐刑。”老侍取過一把刀,似笑非笑地道。

所謂腐刑,便是割勢凈

那護衛統領聞言神大駭,卻很快被褪去,死死地按在了地上,就連也被堵住。

被堵住的一瞬,帶給了當事人沒有機會再開口的暗示,瀕臨絕之下,那護衛統領腦中繃著的弦就此斷裂,他用盡全力氣掙扎反抗,姿態由平躺掙扎著變了趴伏,顧不上下半的狼狽,里發出含糊聲響,拿求饒的眼神看著范王。

王抬手,示意侍將他口中塞著的棉布取出。

“屬下……”那被按趴在地上的人上氣不接下氣,卻再不敢有遲疑地道:“屬下是在為段將軍辦事,也約知曉段將軍與人暗中有切往來!但屬下并不知對方是誰!”

他出軍,一直跟隨段士昂左右,常替段士昂辦一些之事,但他只是奉命行事。

在一次次奉命行事的過程中,他難免察覺到一些東西的存在,但是他沒有機會、也不敢深探究。

“哦,只是半個心腹啊……”范王說著,再次抬手:“多問無用……”

“等等!王爺!”那護衛統領滿臉求饒之,趕忙道:“屬下雖不知,但有一個人肯定清楚!……鄧清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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