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安靜的房間仿佛更加靜謐,安靜得好像只能聽見祝鳶的呼吸聲。
原本有些急促的心跳慢慢變得平穩,意識模糊的大腦也頃刻間變得清醒過來,好像今日的一切放肆都在這一瞬間被停。
祝鳶垂下眸來,聲音聽不出什麼緒。
“是麼,那就謝謝池了,”轉過去,“我先去休息了,晚安。”
池景行沒有回應,祝鳶也沒有再等待什麼回答。
夜半子時,池景行站在臺上,一接著一地著煙,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的心里有些煩。
說來也很奇怪,他好像已經很久沒這麼煩過了,到了他這個階層的人,其實很會為什麼事煩心,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值得皺一下眉頭。
說不出來煩的原因,才是最讓他的煩的。
不過很快,一件更讓他煩的事來了。
手機響了,他原本以為是陳明恩給他的反饋,看也沒看就接起電話,那邊卻傳來一道很溫,又有些嫵的聲音。
“阿景,簽證的事謝謝你,我后天的飛機,你會來接我嗎?”
竟然是蘇梨。
池景行頓了一秒,手中的煙不小心掉落下去,細小的火苗很快匿在夜之中,不見蹤影。
他沒有說話,眼神意味不明。
“阿景?”蘇梨的聲音聽上去很輕快,似乎是真的很高興,“我是一個人回來的,你到時候來接我,好不好?”
池景行原本很想諷刺的。
很想諷刺說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為什麼非要他一個當小叔子的前男友來接,還是曾經背叛過的那種。
但是話到邊,他依然沒有說出來。
安靜了半晌,他語氣平靜地說“知道了。”
那邊的蘇梨好像松出一口氣來。
“阿景,回國以后第一個見的人是你,我真的很高興。”
池景行沒有再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走進臥室,祝鳶已經睡下了,床頭柜上亮著一盞暖黃的小燈,淡淡的熏香傳他的鼻腔,聞上去很安心。
這個熏香是祝鳶某次下班的時候帶回來的,說他睡覺老是不安穩,熏香可以助眠。
他也渾不在意,只是某一次在辦公室的時候太困了,想去休息室里小睡一會兒,翻來覆去的,卻怎麼也睡不著。
那時候他的腦海里,想起的就是這個熏香的味道。
他看了祝鳶一眼,的側臉很溫嫻靜,很像蘇梨,卻又和蘇梨給人的覺完全不一樣。
池景行有些倉皇地移開視線。
那子很煩的心又涌了上來,好像有什麼事在冥冥之中有些不他的控制,他是一個秩序很強的人,不喜歡失控,更不喜歡什麼難以掌握的人或事。
活到現在,能讓他時時刻刻游離在規則之外的,也只有一個蘇梨。
那種被人拿的覺并不好,他沒有打算再繼續一次。
他和而眠,臨睡前,有一個想法輕輕地從他的腦海中冒了起來。
他和祝鳶這段關系……
是不是該找個時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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