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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歡》第8章:臣服

祝鳶也沒想到,自己能這麼快再次坐上池景行的車。

是一時被時麥激了下上頭了,此刻回過神來,未免有些尷尬。

“祝小姐習慣就好,”池景行道,“生意場的易都是這樣,峰回路轉。”

祝鳶知道他在揶揄昨晚的拒絕。

沒說話,一腳油門,在池景行低低的笑聲中開車遠去。

這一次,池景行不急。

如果說昨晚是突來興致的迫不及待,那今天,就更像溫水煮青蛙,慢慢看著一只桀驁不馴的小獅子,臣服于他。

兩人在電梯里隔著一段距離,祝鳶在前,池景行在側后方。

他的視線像蛇一般纏繞著,幾乎快要吐出蛇信子了。

祝鳶強裝鎮定。

電梯門開,池景行上前一步,刷卡打開房門。

他不著急進門,反而是側過子,出手掌,做了個邀約的姿勢。

“祝小姐,士優先,請。”

祝鳶看也不看他,膛走進去。

剛踏房間,手臂被人用力往后拉回,整個人天旋地轉,很快落一個溫熱的懷抱。

后背抵在冰冷的墻上,面前是男人滾燙的軀

祝鳶子微微抖,間發出一聲低

池景行地吻,舌尖細細的傷口,像是在舐上好的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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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一路向下,把住的腰,掐了一把。

祝鳶得不行,地哀求他。

沸騰的立馬爬上他的眼底。

他眸一沉,彎下子,橫腰抱起祝鳶,向屋走去。

滿室旖旎。

眼看著祝鳶跟著池景行離開音,時麥松了一口氣。

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卻不想經過過道時,看見了一道悉的影。

時麥想了想,跟了上去。

果然是程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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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背對著,面前站了一個人,似乎是在哭。

程牧拍了拍那人的肩,人便順勢抱住了他。

他的子頓了頓,卻沒有拒絕。

時麥瞇了瞇眼,即便已經做好準備,親眼見到自己丈夫和別的人恩纏綿的模樣,心里依然憋著一子氣。

忽然,后有喝多了的客人撞到時麥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程牧回過頭便看見了時麥。

他的眼里有短暫的錯愕,但很快斂了下去。

他沒什麼表地看了時麥一眼,回過頭對著那人寬了幾句。

人聽了他的話,便乖乖離開了。

時麥倚靠在墻上,皮笑不笑地看著這場好戲。

程牧也懶懶地看著,“這可不像是一個妻子看見丈夫和別的人待在一起的反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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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他語氣里的嘲諷,也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那請問程大爺,我應該是什麼反應?跑過去給那個人一掌,質問你和的關系?”

空氣中有短暫地安靜,兩個人都靜靜地看著對方,嘗試從對方的表里讀懂什麼。

最后,時麥站起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我對你的紅知己沒興趣,只一點,別玩兒到明面上,你要是當眾拂了我的面子,就別怪我找個男的來你程家登門做客。”

程牧的眼神一點一點變冷,著危險的氣息。

“時小姐大可試試看。”

“今天這種當著我的面兒你儂我儂的戲碼,再有下次,程爺,我們走著瞧。”

說罷,時麥利落

,離開酒吧。

帝豪酒店套房

祝鳶的一灘水,整個人像是被撕了兩半,一力氣也沒有了。

池景行就坐在邊上看著,一只手空出來,點了一支煙。

祝鳶皺眉,淡淡開口,“其實我不喜歡煙味。”

池景行吸了一口,輕輕吐在的臉上。

“是麼。”

真是個明目張膽的渾蛋。

祝鳶懶得理他,又看向碎幾片的服,有些無語。

“我明天明恩送服來。”池景行走向浴室,“你今天就睡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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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鳶微微有些詫異后,沒有拒絕。

池景行洗的時間有點長,出來的時候,祝鳶已經快睡著了。

的臉。

“去洗一下。”

祝鳶迷迷糊糊的,哼哼了兩聲。

池景行挑了挑眉。

“我抱你去?”

祝鳶又哼哼。

池景行抱去浴室,過程中沒忍住,又把按在水里來了一次。

祝鳶連連求饒,到最后聲音都帶了哭腔。

這一夜睡得很沉,天還未亮,祝鳶便被電話鈴吵醒。

看了一眼來電人,瞬間清醒。

害怕吵醒池景行,躲去衛生間接起電話。

“媽媽。”

祝鳶輕輕了一聲,忽覺鼻尖酸酸的,差點就要忍不住。

捂住自己的,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的緒平復下來。

“鳶鳶,怎麼了?怎麼聲音不對勁?”母親林蘭關切問道,“是不是媽媽吵醒你啦?”

“沒有,”祝鳶道,“我剛在刷牙呢。”

林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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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鳶鳶啊,對不起啊,前段時間阿嶼家里有筵席,忙了好久,你看你回國這麼久,媽媽都沒空來看你。鳶鳶,最近過得怎麼樣?回國后適不適應?”

祝鳶閉了閉眼。

進監獄的這兩年,一直瞞著父母。

父親本就重病在床,若是讓母親知道自己也出事坐牢,怕是讓老人家沒有指了。

進監獄前,把自己的電話卡給了時麥,騙父母說出國封閉集訓兩年。

時麥定時定期和祝鳶父母聯系,里面有一些祝鳶提前錄好的音頻,為了防止餡,每次都是匆匆掛斷。

出獄后,因為母親在賀嶼家,也不知是不是賀嶼故意,母親這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連出來見一面的時間都沒有。

可是現在,依然不敢和母親坦白賀嶼的真面目。

母親畢竟還在賀家,要是有個什麼閃失……

賭不起。

“媽,我很好。你看我現在也回國了,以后掙錢的事兒給我。你盡早從賀家出來,以后有我養著你,好嗎?”

林蘭嘆了口氣。

“鳶鳶,你剛回國,工作還要慢慢找。你爸爸在醫院的開銷,一天都是小一千塊錢,這些年,阿嶼斷斷續續給了我許多錢,那我總不能白要人家的,打了借條,也只能我自己干活抵債。不過你別擔心,阿嶼對我很好,家里的活也不累,我吃好喝好,日子舒坦著呢。”

深深的無力從祝鳶的心里發出。

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報仇?拿什麼報仇?

父親躺在醫院里,母親自以為欠了賀嶼天大的人

是錢這一關,都不知道能不能過去。

掛斷電話,祝鳶站在浴室鏡子前。

看著好端端的一個人,只有自己知道,心千瘡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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