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鬱冬一定要陪我去醫院再做個檢查。
我事先跟他約法三章:“第一,不許再囉裏囉嗦。第二,不許瞎嚷嚷,第三,不許再哭了。“他勉強同意了,像個保鏢一樣陪我去醫院做檢查。
我以前做過這種檢查,非常的簡單,和在家裏麵一樣的,也是用驗孕棒。
鬱冬顯然對這種化驗方式非常的不讚同,他居然跑去質問醫生,為什麽不用看上去更加專業和高端的方式來檢驗。
“難道要把我全的都給一遍就很專業了?”我沒好氣:“這個就已經非常的準確了。”
鬱冬還想說什麽,被我用眼神狠狠地給瞪回去了。
他暫且閉了,在等待化驗結果的時候,鬱冬非常焦躁,在我的麵前走來走去,看的我眼花繚。
其實他完全不必要這麽張,因為驗孕棒基本上不會出錯。
“鬱冬。”我喊住正在我麵前疾走的鬱冬。
“幹嘛?”
“坐下來。”
“我也想坐下來,但是坐不住。”
“坐不住也要坐下來。”我嗬斥他:“不然我就在你脖子上套一繩子,強行把你綁在椅子上。”
他不不願的在我的邊坐下,一直著手指,把他白皙修長的手指頭都給的紅紅的。
“鬱冬。”我真是煩之又煩:“不要手指。”
“你說,你在家裏用的那驗孕棒不會過期了吧?”他不手指了,歪著頭問我。
“應該不會吧。”
“為什麽是應該?”他張起來:“傅筱棠,你不要嚇我。”
“你不要吵。”
這時護士喊了我的名字:“傅筱棠,進三號科室。”
我走進去,鬱冬可憐地等在門口。
好像我不是進去做檢查,而是去上斷頭臺。
化驗單就放在醫生辦公室的桌上,我不用看就知道結果。
醫生笑意盈盈地說:“恭喜你。”
醫生叮囑了幾句一些注意的事項,然後我就拿著化驗報告走出了醫生辦公室。
鬱冬跟在我的後,小心翼翼地問:“怎樣?”
“你猜。”
他橫在我麵前:“這個時候我不想玩猜猜看的遊戲。”
我把化驗單塞進他的手裏:“不想猜那就看吧。”
他著化驗單:“我不敢看。”
“不敢看那就別看。”
我往外走,他跌跌撞撞地跟著我,一雙大長愣是讓他走的腳步淩。
我走到醫院門口,他拽住了我的袖子:“不拿藥嗎?”
我好笑地轉頭問他:“懷孕算什麽病,幹嘛要拿藥?”
他的臉上頓時開出了一朵花:“所以,你真的懷孕了?”
懷孕這件事,他也不知道要確認多遍才會心安。
回去的路上,他把化驗單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還對著太照,好像在驗鈔一樣,惹的胡師傅都忍不住從後視鏡裏看著他笑。
回到家之後,他終於相信了我已經懷孕的事實,我以為鬱冬終於正常了。
但是他卻對下一個問題對我進行無休止的糾纏。
“傅筱棠,醫生說有幾個?”
“什麽有幾個?”
“孩子。”他言之鑿鑿。
“又沒做B超,眼看不出來,醫生又不是孫猴子。”
“為什麽不做B超。”
“現在沒必要做,孩子太小了。”
“那你說,有沒有可能有兩個。”
我被他纏的要瘋:“你想讓我一平底鍋敲暈你嗎?”
他方才閉了。
他冷靜了下來,要打電話給阮姨。
其實大可不必,因為阮姨上次跟我說就是今天的飛機,估計明天早上就能到了。
但我沒告訴他,阮姨說給他一個驚喜。
所以鬱冬打不通阮姨的電話,他納悶地算了算時間:“現在那邊應該是上午八點多啊,媽不會那麽晚都沒起床的。”
估計阮姨現在已經上飛機了,關了機他哪裏找得到?
鬱歡小聲跟我說:“嫂子,我哥從昨天到現在的神經都不太正常。”
“會好的。”我說。
我和鬱歡在客廳看了會電視,鬱冬在花園裏打電話。
我以為他還在給阮姨打電話,就出去準備告訴他別打了。
走到他後,聽見他對電話裏的人說:“那個公司退吧,不玩了,另外,你們去找一個人,顧言之的媽媽,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我站在他的後,他掛了電話看到我嚇了一跳:“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你也要幫顧言之找顧媽嗎?”
“我不是幫他找,我是幫你找。”他說:“我知道你對還是有的,為了讓你心安,我怎麽都要找到。”
“那退的那個呢,是生科技公司嗎?你不跟顧氏合作了?”
“沒意思,不玩了。”他走過來攬住了我:“我和顧家的前塵往事,煙消雲散了。”
他說的這樣雲淡風輕的,我吃驚地看著他:“你是說,你不再糾結以前的事了?也不再向顧家報複?”
“我有了新生活。”他看著我笑,眼睛笑的彎彎的,像夜空中的新月:“忽然再看那些,覺得一點意義都沒有。”
我很意外,我沒想到我懷孕了居然還有這種特殊功能。
鬱冬肯放下過去,放下和顧家與顧言之的恩怨重新開始。
我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表現這麽好,我努力生個雙胞胎。”
他一聽就高興了:“怎麽努力?需要我幫忙嗎?”
“這個時候你已經沒什麽用了。”
“那怎麽努力?”
“一個細胞可以分裂兩個啊。”我開始胡扯,這個傻子居然相信了,一路追問著跟我走進客廳。
“那兩個可以分裂四個嗎?”
“還可以分裂八個,八個分裂十六個,十六個再分裂三十二個,你當我是魚?一肚子籽?”
“什麽?”鬱歡聽到我們說過跑過來:“今天晚上吃魚嗎,嫂子?”
“可以。”
“對。”鬱冬高興地說:“吃鯽魚湯,下。”
我和鬱歡同時很鄙夷地看著他:“孩子還沒生,怎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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