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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婚後相遇時》第62章 這個才適合你

我以為我會度過一個不眠之夜,但比我想象的要好一點,我洗完澡吹幹頭發的時候,已經有點困了。

臨睡前,我收到了蔣子卿發給我的圖片,圖片上是晚上我沒堆完的沙堡,蔣子卿已經幫我堆好了,居然有種磅礴的覺。

我掀開窗簾向外麵看了看,外麵下雨了,還大的。

我趕給他打電話,問他現在在哪兒,他說正在開車回家的路上。

“你瘋了?”我有點氣急敗壞:“我就隨便那麽一說,你跑回去堆什麽沙堡,傻不傻?”

他估計被我罵懵了,半晌沒說話。

罵完了我也有點後悔,蔣子卿這麽好,我憑什麽罵人家?

顧言之會不會這樣對我?

我不但不罵他,還他,真夠賤的。

我語氣放了:“你好好開車,到了家給我打個電話。”

掛斷電話前,蔣子卿忽然說了一句:“為你發瘋,我願意。”

電話掛掉了,裏麵傳來嘟嘟嘟急促的忙音聲,淹沒掉剛才蔣子卿對我說的那幾個字。

我不是沒人啊,我對自己說。

我躺回床上昏昏睡,幾次都要睡著了,是撐到蔣子卿回到家打電話給我,他說:“我到家了。”

“唔。”我趴在枕頭上哼著:“早點睡。”

“明天陪你去理發。”

他還記得這件事,我都忘掉了。

我說好:“理發之前,先幫我搬家。”

“你要搬去哪裏,搬回家嗎?”

“不,我在外麵有房子,我先搬去那再說。”

我爸媽都不知道我和顧言之離婚的事,還有我現在有早孕反應,萬一我在家裏吐的死去活來的被我媽看見了,一定會去質問顧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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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分開了,就分的幹幹淨淨的。

以後的事我還沒想好,過一天算一天吧!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提著昨晚收拾好的皮箱出門,在樓梯口遇見了顧言之。

他也提著大皮箱,我們倆就好像住酒店的客人,現在都到了退房的日子。

他說:“要幫忙嗎?”

“隨便。”

他就幫我把行李箱提到樓下,花姐滿臉憂愁地看著我們。

“花姐,你先留在這裏,等過幾天我那邊整理好,你就過來。”

爺,您也不住在這裏啊。”花姐愁眉苦臉的:“這邊花園我剛打理好。”

“其實,我搬走了,你可以繼續住在這裏。”我忍不住說,然後顧言之就看著我。

我明白了,他可能要和溫采音一起住,他總不會委屈溫采音讓住進我們曾經的新房裏。

我聳聳肩:“就當我沒說。”

我擁抱了一下花姐,跟告別:“花姐,我會想你的。”

我在樓上的梳妝臺裏留了一隻小首飾盒,那裏麵有個很的金鐲子,裏麵寫了張條子說是我送給的。

即便和花姐隻相了兩個月,也是有的。

所以我就奇怪,我了顧言之這麽久,為什麽他對我永遠是那樣的呢?

我率先走出房子,蔣子卿在外麵等我。

我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分別場麵,我希我留給顧言之的背影能瀟灑一點,盡管他不一定會看。

我拖著行李箱穿過花園,花姐很勤勞,老公是個園丁,倆人白天沒事就把花園伺弄的花團錦簇的。

我還記得我和顧言之結婚的時候,晚上的party就是在這個花園裏辦的,花園裏全都是彩燈,映在顧言之的眼睛裏,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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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對小泗說:“姐們此生無憾了。”

誰知道,兩個月以後,我和顧言之就離婚了。

這次,應該是我主放手吧,總是死纏爛打的,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夠漂亮。

我推開花園門,蔣子卿就站在柵欄外麵,他接過我手裏的皮箱,放進後備箱。

我拉開車門上了車,係上安全帶,一氣嗬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蔣子卿放好東西跳上車:“去哪裏?帶路。”

“你去過的,離言棠不遠的那個小區。”

“倚欄苑。”

“是,就是小泗吐槽名字起的像古時候的怡紅院的那個。”

我和顧言之結婚前,有時候工作太晚了,我就在那裏買了棟房子,上下班比較方便。

那個房子我還計劃著給筱安以後工作了住,離傅氏也比較近,幸好我沒給他。

有時候,做人還是要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蔣子卿送我過去,幫我把行李都放好,然後再陪我去理發。

我去了小泗經常理發的那個理發店,小泗的理發師據說還是明星用,反正小泗也是短發,就好看的。

我在椅子上坐下來,看著鏡子裏長發飄飄的自己,很快這頭留了快十年的頭發就不屬於我了。

因為顧言之不喜歡卷發染發什麽的,我就一直黑長直,寡淡的自己看得都想吐。

理發師著我的頭發一直歎息:“傅小姐,您的發質真好,從來沒有燙染過吧?”

“嗯。”

“這麽好的頭發,剪掉你不覺得可惜嗎?”

“自己不喜歡的東西,沒什麽可惜的。”蔣子卿替我回答。

我跟理發師笑笑:“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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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什麽發型?”

“你看著剪,我不挑。”

“唔,傅小姐是鵝蛋臉,的確是不挑發型,那我看著剪,長度大概多?”

“就是傅泳泗那種短發。”

“那麽短啊。”

理發師這麽歎著,但手上不留,手起刀落,一綹漆黑的長發飄然落地。

跟了我十年的長發,剪掉它,就象征著我把以前的種種都剪掉了。

傅筱棠,我深吸一口氣,對自己說:“過去種種譬如昨日死。”

死都死了,還不讓它死絕點?

我閉著眼睛閉目養神,耳朵裏著耳機,聽的是雷鬼。

我記得顧言之以前跟我說,聽搖滾是前後搖,聽雷鬼是左右搖,我覺得他形容的特別切,笑了好久。

我猛的摘下耳機,怎麽滿腦子想的還是顧言之。

我用力晃了一下腦袋,想把顧言之給晃走。

理發師嚇壞了,拿著剪刀結結:“傅小姐,您別忽然啊,我剛才差點一剪刀剪到了你的臉,要了我的命我也賠不起啊!”

“不好意思。”我真是中邪了,我和顧言之鬧今時今日這樣,我還在想他。

“你怎麽了?”蔣子卿站在我的麵前皺著眉頭看我。

“忽然耳朵,我就。”我隻能胡扯,蔣子卿問:“現在還嗎?”

“不了。”

理發師整整剪了兩個小時,剪的我差點沒睡死過去。

又是洗又是吹的,終於,理發師解開圍在我上的圍說:“傅小姐,好了。”

我一直半瞇著眼睛,不太敢看鏡子裏的自己。

留了十年的長發,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一個全新的自己。

事實上,我臉小,有骨,皮又白,頭發也不是烏黑的那種,略有些棕,理了短發非常好看。

我差點不要臉地吹一聲口哨,誇一句自己真是翻了。

理發師圍著我讚不絕口:“傅小姐,您理這個發型簡直是太好看了,太漂亮了,傅小姐。”

我看向站在一邊的蔣子卿:“好看嗎?”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微笑著點點頭:“好看。”

“和長發相比呢?”

“短發更適合你。”

也就是說,我留了一個不適合我的發型十年。

走出理發店的門,蔣子卿問我:“接下來去哪裏?”

“我要讓小泗看到我的新發型。”

“那去的咖啡館?”

“嗯,今天他們的主廚特推是油龍蝦湯,非常好喝。”

“好。”

蔣子卿開車載我去小泗的咖啡館,我在倒車鏡裏看著自己的新發型,耳朵上亮晶晶的鑽石耳釘終於見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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